大约青泽自己也有些发懵吧,看见唐海走进来时,神色中的不敢置信也是实打实的,直到看见她坐在了自己面前,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唐海的人给抓来的。
“你……你竟然敢抓我?你知不知道我背后有谁?你敢抓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宫天歌嘲讽地笑了笑,轻叱一声,道:“你以为,我既然能把你抓过来,还会怕你背后的人?”
青泽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阵凉意。
唐海说的没错,刚刚抓他过来的这个男人,自己明明想要逃的,在他手里却毫无还击之力,尤其是那个和自己一起的人,他更是灵宗强者,都被这个男人一掌给击成了重伤!
这个男人的实力就足够深不可测了,可他却似乎对唐海言听计从!
那唐海身边,究竟还埋伏着多少强者?估计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足够对付他了!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谭卓赟和古化能来救他了!至于自己那个在地下城做生意的父亲……他是不指望了!
宫天歌就看着青泽埋着头,也不知道在那想什么,便同他闲聊开了,“我记得你的父亲,似乎是在地下城做买卖?”
青泽脊背不着痕迹地僵硬了一瞬,故作镇定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想要审我吗?难不成还想拿我的父亲来要挟我?”
宫天歌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便顺势问下去,道:“怎么?你就不期待一下你父亲来救你?我总得问清楚吧?万一他什么时候派人来救你,我不得先做好准备?”
青泽冷哼一声:“他不会来的,你不必防备!”
“那话可不是这么说。”宫天歌笑了笑,“你自然是不会告诉我他会不会来救你的,万一你们早就串通一气了呢?”
青泽眼底闪过一片阴鸷,“那个老顽固,你省省吧,别浪费力气。”
他原本刚被唐海从唐氏医馆赶出来的时候,就想着去投奔自己父亲。
结果呢?那个死老头子居然嫌弃自己被唐海赶出来,说什么……他不谦卑不勤勉,不配呆在他身边!
笑话!
从前他进入天岚宗,成为宗内炼药师排行前五十的时候,那死老头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他可是把自己当做家族荣耀!还借着他的名声在外面揽了不少钱!那时候把他当成了个宝贝,现在自己不过是被唐海赶出了医馆,就不配当他儿子了?连地下城都不让他呆?
青泽那时骂骂咧咧地从地下城出来,身上身无分文,又冷又饿,若不是遇见了谭卓赟,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憋屈地在漠城冻死!
宫天歌见他脸上神色晦暗变化,猜测他应该是和自己父亲感情不好,便冷冷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生意的?兴许我认识也说不定。我也想把他找来问问,知不知道你和谭卓赟串通一气来谋害漠城百姓的事。”
“你!”青泽猛地抬头,眼中的震怒清晰可见,“你敢!”青泽吼道。
“我为何不敢?”宫天歌笑了笑,“你还真是……混了这么久,连我在漠城究竟有什么地位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这几天会让你知道的。放心,我一定会和你好好聊天的,保证把你心里埋着的所有话都让你吐露出来。”
宫天歌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纤细的白皙手掌在刑架上划了划,最后挑了一根趁手的鞭子,走回到青泽面前。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宫天歌轻轻一甩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猎猎声音,听起来就疼地慌。
青泽的身子抖了一下,“你究竟想干嘛?”
“我就想你把实话抖告诉我。”宫天歌细细地看着鞭子上的倒刺,问道,“谭卓赟让你做什么?”
青泽冷笑一声:“就这?唐海,你真当我是傻子?你以为我会……啊——”
原本他那冷笑和嘲讽的表情,瞬间扭曲了,因为身上剧烈的疼痛而嘶嚎出声,头发因为挣扎而散落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狼狈。
宫天歌收回了鞭子,长鞭如灵蛇一般在她的脚边舞动,上面沾染着鲜血,还有一小串从青泽身上扯下来的碎肉。
鞭子在青泽的大腿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身处来的血瞬间浸染了旁边的布料。
“谭卓赟让你做了什么?”宫天歌轻声问道,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老老实实地说,别和我耍什么花样。”
“呸!”青泽狠狠地忒了一口唾沫,“想让我招?唐海,你想得美!”
宫天歌听了这话,轻笑出声,点了点头,道:“也是,你若是能撑到谭卓赟来找你的时候,就能得救了。”
青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可惜,谭卓赟可不会来找你。”宫天歌把玩着手里带着血的鞭子,道,“现在我审你,还算是好的呢,等会儿我就把你送到西北军的密牢里,到时候你再留着话慢慢说。”
说着,宫天歌拿着鞭子,用冰冷的手柄轻轻戳了戳青泽的脸。
“那你现在还和我废话做什么!”青泽感到了极端羞辱,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宫天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有我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她慢慢弯下身子,青泽感受到她的靠近,一股冷意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侵袭了他,这种恐惧的感觉让他身上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这次的疫病,是谭卓赟干的吗?”
声音很轻,却也足够有威慑力了。
青泽猛地弹开,退到了远离唐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