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也奇怪呢。”宫域也有些不明所以,为何赵七云那时突然要查他也不太明白,只是他的任务就是治病救人,所以当时他也没有深究。
只是宫天歌的眼神却是略微闪了闪:“你说他查了古化的家底?”
“是啊!”宫域点了点头,“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宫天歌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什么。吃饭吧。”
三人围坐着吃了顿迟到的年夜饭,听着宫域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在沧州的见闻,倒是享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洛水城逃亡呢。”宫茉突然笑了出来,看着宫域,“那时候我估计你也是不好受吧?”
宫域双手一摊,道:“那时候我可昏迷着呢,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宫天歌淡淡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两个木盒,递给他们,“对了,我这份新年礼物可是准备了很久的,可得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宫域和宫茉有些疑惑地接过木盒,“这是什么?”
二人打开之后,却看见了木盒中铺着的绸缎,而就在绸缎中,被镶嵌进了一枚浑圆的灰褐色物体。
“这是……”
“是九心海棠的种子。”宫天歌右手轻轻翻转,掌心处袅袅升起的海棠花飘逸而灵动,雪白的花瓣十分轻柔地舒展开,花瓣中心有九枚花芯无风自动。
宫茉和宫域手心里的九心海棠也瞬间冒了出来,像是在呼应她的一样,有些兴奋地摇摆着自己的花瓣。
“九心海棠的种子?!”宫茉失声惊呼,有些惊奇地看着木盒里的这枚小物体。
“你们都知道,我们的灵体来自自然,而九心海棠属于植物中十分稀有的种类,都说有族人死去之后,就要栽下一株……可如今……”宫天歌眼神暗了暗。
宫茉看着宫天歌,杏眼里升腾起一阵水雾:“多谢少主。”
宫域此时手也有些颤抖了,看看宫天歌,又看了看木盒里静静躺着的海棠种子。
“我们可以在新的地方再建起一座宫府。”宫天歌唇边牵起一抹浅浅的笑,“多的话,我也便不说了。我想我们总能理解彼此的心意的。”
说着,宫天歌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宫域和宫茉也一同举起酒杯,三人仅仅喝下一杯。
青栀特意嘱咐过宫茉,不能让宫天歌多喝。眼看着宫天歌只喝了一杯就有些晕乎乎的了,宫茉便再不敢让她再喝了。
“少主,您早些休息吧。”宫茉二人吃完饭后,便想回去了。
“诶!别走啊!还得守岁呢!”宫天歌拽着两个人不肯撒手,“都别走,我……”
“少主,你喝醉了……”宫茉皱着眉头扶住她,怎么少主现在光喝了一杯就这幅德行了?她记得从前她酒量很好的。
“我没有!”宫天歌甩掉了宫茉的手,“我……我还能耍剑呢!你信不信?”
“诶!”宫茉连忙拦住她,“我信!我信!你可千万别把剑掏出来……”
“我在这里就好,你们先走吧。”
突然,一个不知从哪闪现出来的白色人影突然在几人面前冒了出来。
宫茉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来人,竟忘了应该作何反应。
“走了走了!”宫域倒是一点都没察觉到宫茉的不对劲,看见云逸尘来了之后,便把宫茉给拖了出去。
宫茉一双眼睛还定定地看在云逸尘身上,却只看见了他的视线里只有别人,那一抹温柔竟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还以为他是天性不懂这个,却没有想到……
“诶!”宫域把手在宫茉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傻了?你不会也喝醉了吧?”
宫茉被他弄得回过了神,心里的一腔烦闷被他给激了起来,有些恼怒地道:“你才喝醉了呢!你昏头了吗?”
宫域莫名地被她凶了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见宫茉怒气冲冲地走了。
“这……”宫域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我拖她出来把她给弄生气了?”
而房内。
云逸尘轻柔地把宫天歌给抱了起来,打算把她放到床上。
“你干嘛!”宫天歌不悦地皱着眉头,“你不要抱我!放我下来!”
云逸尘看见了她脸上的红晕,还有眼睛里面不太清醒的迷蒙,心中有些愉悦地闷笑了一声,“你喝醉了。”
“小爷我能喝三坛!我能就喝一杯就醉了吗?你搁这儿跟爷放屁呢?”
云逸尘淡淡道:“你不能再喝那么多了,以后也不能再喝了。”
“啊……为什么?”
出乎云逸尘的意料,宫天歌没有生气,却只是瘪着嘴有些悲伤地看着他,像是十分难过的样子。
“因为……”被她这个表情一击中,云逸尘声音稍稍滞塞在了喉咙里,“因为……你现在的身体不好。”
“呜……”宫天歌难过地缩进了云逸尘的胸口,眼泪就这样说掉就掉了下来,“呜呜……我为什么会……身体不好……我……”
云逸尘看见她突然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把人给放到了床上,有些手忙脚乱地擦着她的眼泪,像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别……你别哭……”
孰料宫天歌竟越哭越伤心,眼泪落得更凶了,“我不想……我也不想这样的……”
哭着哭着,宫天歌还不时要抽噎两下,抽气声听得云逸尘都紧张了起来,平日里淡然如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