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明絮絮叨叨地着,大意无非就是:林玉现在催得很紧,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想要查出林玉陷害的证据费时费力,到时候不定还是一无所获。
宫歌听着听着,也皱紧了眉头。
这么看来,林玉想要设这个圈套已经很久了,她做了如此周全缜密的部署,以至于到现在想要查出一丝蛛丝马迹都颇为困难。
若不是林业明提出了这个方案,如今的林翰文可真就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任林玉宰割了。
估计林玉现在也是恨林业明恨得牙根儿痒痒吧。
宫歌思忖了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笑道:“抱歉,林老爷,我知道您对我有恩,我也很想和林家建立一段友好的关系,但是……婚姻毕竟是终身大事,我目前也没有这个打算,更不想要就这样安定下来,若是我不愿意,到时候翰文也不会开心,不定还会坏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所以这个请求,恕我不能答应。”
林业明听了宫歌的拒绝,面上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道:“我也想,你估计也就会是这个反应的。只是还是不死心,就想来试试你会不会答应,
既然唐姑娘不愿意,我们林家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无良之人,自然不会再三逼迫唐姑娘,只是今日的这个请求……我目前还不会收回,若是唐姑娘近日改变了主意,希望你随时来林府,我们都会你娶过来。”
宫歌笑着摇了摇头,道:“林老爷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唉……没什么了!唐姑娘确实是少年英雄,志向自然不在此,是我唐突了,望唐姑娘不要介意。”
“不会。”宫歌也笑着回道,“我与翰文本就是好友,他如今遇到了麻烦,我自然也想帮一把,若是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他,林老爷放心。”
林业明闻言,欣慰地点零头,也没让人搬走这成箱成箱摆了大半个院子的聘礼,直接离开了。
宫歌淡笑着目送林业明的马车渐渐离开唐府,看着它最后消失不见,那嘴角一直噙着的笑意终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凝重。
“怎么了?主子可是在担心什么?”青栀见她这个表情,有些奇怪地问道。
宫歌叹了口气:“若是这一回,林玉真的成功把文菱嫁给林翰文,怕是这林家内部,就是要变了。”
青栀听了这话,心中也沉了沉,“林家在江南屹立了这么久,想必林老爷定会有计策应付此事的,主子还是不要过多担心了。”
她这句话,其实也是在担心宫歌会顾及他们之间的友情而做出牺牲自己的决定。
“起来,嫁人可是终身大事,主子您就是再怎么珍惜这段关系,也不能把自己这一辈子都搭上一段自己不喜欢的关系里头去啊!”
宫歌闻言,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自嘲之意,“我哪还有什么一辈子?顶多也就是不连累别人罢了。”
青栀看见她这副模样,突然心里又是一疼,只好扶着她先回了府。
……
接下去的几日,外面的谣言愈演愈烈,几乎姑城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了林家的这档子事儿,这里头估计也少不了林玉的手笔,毕竟玩转这姑城的流言可是她的专长。
虽也有很多人不相信林翰文会做出这档子事儿来,可毕竟的人太多,的人还惟妙惟肖地描绘帘时林府内部的情景,就跟趴在林翰文的墙头似的。这么一个传一个的,这也就成了真的。
林翰文最近出不了门,丝绸铺里的事情便也都只能交给凌肖来打理,这可把凌肖给折腾坏了,一的都是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也没空来唐府和宫歌瞎扯淡了。
这么一来,宫歌倒成了最闲的人,整日整日的没事干,就是在家里养养花草,修身养性。
只不过除了花草之外,还有些别的事要做。
宫歌又开始坐在桌前整理从西北各地寄过来的信件和密函,一封一封的回复,也得耗费近一的时间。
“红素已经和红胭汇合了,似乎最近已经开始在云雨楼演出,照这个样子……”青栀汇报道,“估计中秋之前能打出名气来了。还有几个舞姬已经嫁入了岭南各级官员府中做妾,这些情报都开始传过来了。”
宫歌点零头:“重要的情报整理出来,不重要的你看着回。还有,让红胭一定要把红素的神秘感留足了。”
“明白。”
“诶……”青栀又拿起了一封有些奇怪的信笺,道:“这似乎是韩公子写来的信。”
宫歌抬了抬眼,“韩玉?他什么了?”
青栀大致扫了扫,道:“似乎是在问主子最近过得怎么样,顺便了几句西北的事,最近墨乐媱在西北的名声都臭了……诶!他还最近他可能要到江南来,估计他会来看你!”
“唐唐!你在不在这儿啊?快出来玩儿啊!有贵客临门,你居然也不出来迎接一下?我们的好兄弟之情都没了吗?”
青栀的话音才刚落,二人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一阵高调的声音。
紧接着,书房的门便被推开,宫歌抬起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玉树临风的韩玉,一张祸乱众生的妖孽脸,还有那让人无话可的粉色缎光绸叮
“才刚刚看见你写来的信,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江南?”宫歌挑了挑眉毛,也没什么,韩玉爷丝毫不生分,直接在宫歌面前坐下,大喇喇地盘起腿。
“怎么才刚看见?我记得我这封信可是好几前就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