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青栀他们能机灵点,把那边的事给安抚好。
萧重月自从把宫天歌掳过来之后,几乎就寸步不离地在房间里守着她,就连午膳都是叫人送进房里吃的。
一应公文都送进房里,就坐在床边的小桌边上批阅,一双眼睛几乎就跟长在了宫天歌身上似的,一刻不离地跟着。
而宫天歌可就有些头痛了,被萧重月盯着哪儿也去不了,现在就只能坐在床上无聊到发霉,已经无聊到神游进自己的药神鼎空间里检查东西了。
萧重月见她就这么在床上发呆,轻笑了一声,道:“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那边找本书来看看。”
宫天歌瞥了一眼萧重月房间里的书架,看着那上面满满的兵书,无奈又痛苦地仰天长叹了一声,道:“还是算了吧,我睡会儿……”
萧重月眼神柔和了许多,就在这时,外间的门又被敲响了,外间传来了黎尘的声音:“主子,七殿下送来的口供。”
“嗯,送进来。”萧重月沉声道。
宫天歌听见这个,腾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聚精会神地看着从外间进来的黎尘。
黎尘目不斜视,哪儿都不敢多看一眼,认认真真地把东西送到萧重月桌上就准备离开,可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侧的炽热眼神。
宫天歌叫住他,道:“七殿下人呢?”
“回姑娘,七殿下没自己来,是派人来的。”
“噢……”
萧重月斜睨了她一眼,见她甚至还有些失望地耷拉着脑袋,不由得出声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宫天歌不理他,自顾自爬下床走到了萧重月的桌案前,打开了那份口供。
萧重月也不阻拦她,反倒身子稍稍往后一撤,给她腾出空间来,还从后面伸手环住了她。
口供上写的东西全都是宫天歌知道的,无非就是从豫王自己嘴里讲出来的罢了。
宫天歌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唉,说的东西也没什么新鲜的,无聊。”
“你还想要知道什么新鲜的?光这些就够要一条命了。”萧重月一伸手,微微一用力就将宫天歌圈进了怀里,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紧紧抱着。
宫天歌扭了一扭,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地坐到了人腿上。
“唉,翻了翻,实在找不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打算起身离开了。
可没想到,她刚刚要起身,腰就被人紧紧地环住了,被禁锢在某人的怀里动弹不得。
“干什么?”宫天歌伸手覆在萧重月的手上,仰头问他,“我要下去了。”
“就在这里。”萧重月丝毫没有和她讲理的意思,十分霸道地把人往腿上一按,就这样越过宫天歌批阅起公文来了。
宫天歌先还有些不服,打算挣脱一下,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就和给他挠痒痒似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最终只好颓败气馁地垂下头,认命了似的靠在了背后坚实宽阔的怀抱当中。
“萧重月……”
“嗯?”萧重月听着怀里传来的瓮声瓮气的声音,心里一暖。
宫天歌揪着自己的袖子,又叹了口气,道:“……没什么。”
萧重月拢得紧了紧,道:“有事就说。”
宫天歌听见他微微有些严肃的声音,心里一虚,彻底不敢吱声了。
而萧重月见她不作声,便也就作罢了。
宫天歌在这内心备受煎熬的同时,青栀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比云逸尘估计得还要早,萧重月派黎尘在中午一过就到他们所在的客栈,递上了一封信。
青栀见到黎尘,上前就是一顿猛敲:“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回事?!竟也在这和别人撺掇着干坏事!你现在还有脸来?!”
黎尘讪讪一笑,道:“这不是主子有令不敢不从嘛?你别生气了。这会儿少将军把唐姑娘安顿得很好,你们先回去姑城吧。”
青栀怒瞪了他一眼,夺过信就拆开看了。
“我们怎么办?真就要回去吗?”青栀匆匆扫了一眼,有些拿不准主意,便看向了云逸尘。
云逸尘也接过信来看了一眼,眸光微闪,想了想道:“回去吧,她在萧重月那也安全很多,我们先一步回去,把姑城那边的事情安排一下。”
他既然这么说了,青栀也只好点头同意。
几人便在这儿稍整行装,快马加鞭赶回了姑城。
而在岭南,宫天歌已经轻轻靠着桌子睡着了。
萧重月无奈地看着砰的一下把头磕到桌子上都没醒过来的人,正死死地压着桌上的公文。
可睡着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又不能把她叫醒……
萧重月闷闷地笑了笑,宠溺地看着宫天歌,动作轻柔地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才回来继续批阅。
一直到夜幕降临,宫天歌才醒过来,朦朦胧胧地一睁眼,就看见不远处正挺拔地坐在那的萧重月。
“醒了?”萧重月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唔……”宫天歌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就感受到他温热的身体朝自己倾覆过来,紧接着,自己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今晚在漠城有庙会……要不要去看看?”
“从这儿赶回漠城?”宫天歌的声音还带着些未清醒的鼻音,糯糯的。
萧重月把手臂拢得更紧了些,道:“是啊,很快,明天一早就能赶回来。”
宫天歌脑子稍稍清醒了些,仰头看着萧重月:“那……走?”
萧重月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