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亦觉有理,玄云带头,领着三人隐入阵中,老五抱起大哥,跟随进入,隐白断后,却见绿袍无一跟入,看着他们的眼神,似乎在说——进去吧,进去便是死路一条!
阵中,恍若雾迷,鸟雀虫鸣之声仿佛远了,靡靡间,让人生出些倦怠。
天欣与柳俨如正捣腾着身上携带的药物,给伍岐山清理伤口。隐白不发一言,往伍岐山口中塞入一枚小丸,老五望了望,暗含一丝谢意。
“五弟,你如何寻到此处?可是寨主派你过来?”才缓过一口气,伍岐山急切发问。
“我们循着那阎罗的痕迹,排查至此处白毛村。大哥怎么不回寨子?我们很担心,当日究竟怎么回事?”老五半跪,小心扶住伍岐山,两人两样的思绪,一样的捉急。
“白毛村?我不知这是何处……寨主还没找到其他兄弟么?咳……”伍岐山急火攻心,一阵喘咳。
隐白伸手搭在老五肩上:“不如先喂些茶水,你看他唇裂肤黄,怕是许久不曾进食了,不急一时。”
老五虽然年长稍许,却习惯感情用事,与隐白的内敛含蓄不同,他是个爱憎分明的,相比之下,隐白就显得细腻许多,且做事瞻前顾后,偶显优柔。
天欣已然取了水囊,用帕子沾了润了润伍岐山的口,才让他小口喝起来。虽然不知袖箭上是什么毒,但应当不是见血封喉的,柳俨如带着的草药见了效,挖了毒肉,清了污血,伍岐山面色稍稍好转。
见大家都围着他,伍岐山知道都是心急他被抓的事情,稍稍撑起身子,便开始讲述:“那日,正是寨主失踪之后几日,我才派遣了身手好些的弟子外出打探,因此寨子里当时留守的弟子多是低阶的。寨中忽然出现大批黑衣怪客,能上天入地,还能隐身不见。”见老五有些诧异,他坚定地解释说,“这是我亲眼所见,并非危言耸听。咳……黑衣怪客人数众多,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寨中弟子被伤了许多。他们抓着我们,全部聚集在厅堂之上。”
说着,伍岐山面露惧色,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顿了许久,才继续说下去:“到了厅堂,那些黑衣怪客将伤重者和武功低下的刚入门弟子丢在一头,其他人押在对面。来了个首领般的黑衣人,问咱们,可愿归顺。我们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当然不肯屈服。那人……心狠手辣,将咱们一字排开,一个个问。他手中抓着对面伤弱的弟子,问一次,不应承,他便斩下伤弱弟子的舌头,问第二次,不答应,就斩人四肢,问第三次,再不肯的,就挥刀将两人一起斩了……我和四弟暗中下令,让兄弟们暂且应下。对方太过凶残,与其让弟兄们白白送了性命,不如委曲求全,徐徐图之。”
天欣连连点头赞同,看来这位大哥并非迂腐之人,那种危机的时候,保命第一位,命都没了,拿什么报仇?
话虽如此,伍岐山说到此处,仍旧有些愧色,古人重义,他的这种随机应变当是为一些人所不齿的。隐去心事,伍岐山接着讲:“之后,咱们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如木桩般被丢入一辆大车,那车驾着六匹大马,看着颇为考究,没想到里头却如牢笼般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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