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莞:“……”
忙碌之中的黄大人也终于注意到萧韫之和云莞的身影,走过来问燕行之:“燕公子,这便是你所的,提供消息之人?”
“正是。”燕行之道。
黄大人的目光在萧韫之和云莞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今日之事,多亏两位报信,这些个qín_shòu,关押了许多姑娘,此案本官非常关注,如今总算有所眉目,你们且暂且一歇,本官稍后再问你们一些细节。”
两人都应了下来。
其实,在云莞在灵乡镇消失的第二日,燕行之便到达镇上,既然云莞是在客栈的附近消失的,为了与萧韫之之间的合作,他也必然会来一趟。
而萧韫之向外传出的消息,自也不是直接传往随州知州,而是通过燕行之之手。
燕行之虽不是随州人,但西州随州本接壤,他的不少生意也在随州进行,与随州官府的交情必不一般,处理起事情来也方便一些。
在对黄大人的说辞之中,便道萧韫之和云莞皆是他的客人,此次本该应邀来谈生意,却生意还没谈,便遭逢变故,还好两人都有些自保的本事从中脱身,却偶然发现掳掠之事背后更大的阴谋,这才辗转报官。
待将富贵山庄的事儿都处理好,已经天亮之后。
断断续续下了一夜的小雨,已停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也露出了云层,将大地照亮,几十个姑娘,被送回了随州知府府衙之中安顿,云莞和萧韫之作为当事人之人,自然也跟随去了一趟随州。
此事是大事,不但关乎持续了几个月的少女失踪案件,其中还牵扯到了曹世荣的势力,前朝余孽一直是朝廷的心头大患,黄大人对此事非常重视,反复询问了这些姑娘与云莞关于富贵山庄的事情,对富贵山庄之人更动了刑罚。
此乃大事,黄大人必定要上报朝廷的,何况前朝余孽在自己的地盘这样猖狂,黄大人竟一无所知,此乃挑战其权威之举,黄大人势必要严刑拷打问清楚曹氏余孽动向。
那一日,萧韫之伤了不少富贵山庄的人,再加上黄大人的刑法,这些人,如今都几近奄奄一息。
尤其,许屠雁还被萧韫之砍了双手,作为曹世荣的得力助手之一,所受的“待遇”自然也比一般人要特别许多。
深夜,随州知府的大牢里,只听得几个狱卒说大话的声音。
梅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整个牢房的过道里,也湿漉漉一片,潮湿阴冷,不似四五月的天儿。
直到牢房门外,有一蓝衣少年提灯而来。
领头的狱卒身边跟着萧韫之和燕行之两人。
领头对燕行之恭敬道:“燕公子,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请两位尽快。”
燕行之点了点头,朝着萧韫之示意了一眼,萧韫之无声,将灯笼放在了牢房门口,便往牢底深处而去。
许屠雁是重犯,被关押在牢房的最深处。
但她此时早已伤痕累累,犹似疯子,穿着一身破烂的囚服,脸上再无“毒娘子”妩媚的神色。
萧韫之漫步而去,即便在这阴暗的牢房里,似乎也能走出一种漫画花园的惬意与轻松之感。
听到牢房外的脚步声,许屠雁抬眼看了过来,凌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如同苍老了十几岁,可惜,此刻的她并不知晓自己的模样,否则一向爱美如她,恐怕早已疯掉。
见到萧韫之,她眼里淬了毒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萧韫之。
若非萧韫之,她也不至于被废了双手,否则必定不会这般被主子放弃。
萧韫之冷冷扫过去一眼:“再用你这双眼睛这般看着爷,便将你眼珠子挖了去!”
分明也不是多么冷峭的话,甚至萧韫之说时,唇角还勾着一抹笑意,却让许屠雁不敢造次。
萧韫之嗤了一声,脸色微沉,直接问道:“黄忠全人在何处?”
身为曹世荣的爪牙,许屠雁自然知道这一号人物,闻言,眸中讥诮一闪而过:“你是何人,为何询问黄忠全之事?”
萧韫之没回答许屠雁的话,道:“黄忠全做了许多年缩头乌龟,倒被你们人人记着,想来这些年为恶不多,在曹世荣的身边,地位也不低。”
听及萧韫之问及黄忠全这个名字,许屠雁的面上,重新覆上了些许娇媚的笑容:“黄忠全此人啊,本也没几人知晓这个名字,你这小郎君,既然知晓这个名字,想必与某些人的关系不浅。”
萧韫之眸色沉沉地看着许屠雁。
许屠雁妩媚地笑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对萧韫之抛了个娇媚的眼神:“小郎君对奴家这般无情,又想从奴家嘴里套出消息,这样便宜的事情,可不是欺负奴家?”
萧韫之瞧着许屠雁这副姿态,眸色微冷,忽然抬起手。
只见牢房之中的稻草纷飞,许屠雁脸色忽而大变,渐渐苍白,露出痛苦的神色,似乎被人遏住了喉咙一般。
萧韫之声音微冷:“爷可没有不对女人动手的破规矩!”
许屠雁想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发出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死亡就在眼前。
直到她扑腾了两下之后,萧韫之才一甩手,许屠雁立刻被一股劲道甩在了地上。
许屠雁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看着萧韫之,便如见恶魔一般,不敢再乱打主意。
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