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说道:“末末。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等我打听清楚了,要是寒世民真的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到时候我自己就会走了。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
末末忽然很感动,这个男子是真心的,没有为他自己考虑过,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过的开心。如果没有寒世民,她现在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末末点点头说道:“听你的吧,反正我也没来过,正好可以好好逛逛。”
罗成向人打听了一下唐国公府的方位,便带着末末走去。在国公府不远的地方寻了一间客栈,安顿好住处,让末末等着,他去打听寒世民的消息。
寒世民闷闷不乐的去吃晚饭,几人看到他的样子,心里都变的沉重起来。
“二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手下的人还在找呢。”寒元吉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寒世民说道。
“恩。”寒世民依然面无表情,低头吃着碗中的白米饭。
“世民,你还是你爹的孩子吗?”窦夫人放心碗筷,厉声问道。
寒世民茫然的抬起头,看看母亲,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萎靡不正,郁郁寡欢,还像个唐国公府的公子吗?”窦夫人忍了几天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一个乡下女子,没有家教,不懂礼数,怎么配得上国公的家世,传出去了不让别人笑话吗?为了一个女子你成天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呢?我看这个家里你是待不下去了,也好,赶紧去外边找你爹去吧,看看他会不会让你娶她!”
寒世民紧咬着牙,直直的看着母亲,一时间不知要怎么说才好。窦夫人并没有结束,指着出尘说道:“家里就有这样知书达理,又美丽端庄的人,眼睛却老往外面看,也不知道是你自己眼光太低了,还是被那个狐媚子迷了心窍。”
寒世民蹭的就站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张张嘴还是没有说话。寒元吉马上站起身要拉他坐下,可寒世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倔强的不坐。
窦夫人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寒世民这个样子,今天居然敢这样面对她。生气的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敢,你敢忤逆我!”。出尘吓到了,一边用眼色给寒世民打招呼,一边伸手给窦夫人拍着胸脯。
窦夫人眼睛盯着寒世民,手还是指着,只是嘴里却说不上话来。出尘一看要出事,赶紧喊元吉去叫郎中。寒元吉夺门而出,寒世民也吓到了,他只是气不过母亲那样说末末,可也没有想到母亲的气性这样大。他也不犟了,赶紧过来帮着出尘将窦夫人抬到卧房去。
窦夫人见他过来了,干脆把眼一闭不去看他,只是眼角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寒世民心如刀绞,自责、内疚、惭愧,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涌上了心头。出尘在外习武多年,对基本的病理还是知道一些的,伸手摸摸窦夫人脉象,跳的非常快,可一会儿又没有了,过会儿再次出现。
出尘大吃一惊,这种脉象被称作奇脉,具体叫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种脉象一般情况下都是得了重症,或者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怎么窦夫人气了一下就变成这样。
她惊恐的看着窦夫人,寒世民却从她脸上看到了慌乱,心里一下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母亲怎么样了?”
出尘再次试探了一下,与刚才一样,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咬着嘴唇,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寒世民心往下一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睛就开始红了。
窦夫人其实也就是刚才气了一下子,现在感觉到寒世民握住了她的手,也没有那样生气了,睁开眼看了一下,想要张嘴说话。谁承想费了半天劲,居然说不出来,而且感到胸口就像被大石压着一样,根本没法动弹。
她起初以为是刚才一下生气,又加上上了些年纪了,身体本身就有些小病小灾的,现在才知道,好像是真的得了大病了,心里一紧张,居然昏了过去。
寒世民眼睁睁看着母亲想和他说话,却昏过去,愣住了,还是出尘大声叫道:“郎中呢,快来啊,夫人昏过去了。”寒世民这才反应过来,抱着窦夫人叫道:“娘,娘,你醒醒啊,你别吓唬孩儿啊!娘!”
郎中是被寒元吉揪着进来的,一进门就看见寒世民抱着母亲大叫,他吓傻了,两步跑过去,见到母亲眼睛闭着,一动不动的躺在二哥怀里,怔了一下,噗通跪倒在地,大声哭道:“娘啊,你怎么都不等孩儿回来啊!”
寒世民正叫着娘呢,听寒元吉一哭,转身一脚就踢了上去,“滚,娘好好的,你嚎什么丧!”出尘也皱着眉说道:“不许胡说,呸呸呸!赶紧住声!”
寒元吉被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母亲活着呢,心里忽然觉得这一脚挨得值。立马站起身把郎中揪过来道:“赶紧给我娘看病,治不好小心你的人头。”
郎中战战兢兢的点点头,哆嗦着开药箱,寒世民这才说道:“先生,不要慌,慢慢来,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出尘过去帮他将药箱打开说道:“放心吧,只要你尽力就好。”
郎中这才稍稍镇定一下说道:“将病人平躺放好,你们也不要围着,这样对病人不好。”
寒世民小心的将母亲放好后,又看了看,这才往后走了几步,坐到了凳子上。出尘问道:“需要帮忙吗?”
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