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个理噢,但也不只是男人啊,其实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呀。人,都是会变的。就好像韩岚,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他以后就一定不会变心,甚至我自己都无法保证我自己不会变心……”
“什么?”韩岚从睡梦中惊醒了,刚凑过来就被夏凝萱推开了。
“可可,你妈妈一直把你摆在了弱势的一方,但其实你并不弱势的,以后即便你们俩真的分了,受伤的也不一定是你吧?为什么那么害怕受伤呢?”夏凝萱继续开导道。
韩岚哪里还睡得着啊,又凑过来偷听了。
刚才不经意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夏凝萱倒也懒得再推开他了,继续和安可可说道:“可可,其实这个世界都是这样的呀,如果因为害怕受伤就什么都不去做的话,那你的人生岂不是太无趣了?刘荣以后或许真的会变心,会伤害你,但那只是或许呀。你说的没错,你又不图他什么,觉得喜欢就行了呀。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可可,你得让你妈妈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她这么无微不至的保护的,她也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的。将来,总归是要靠你自己,或者是有个爱你的人能够替她继续保护你……你觉得她会怎么选?”
“人多力量大嘛,未来的路两个人携手并进肯定会走得比一个人轻松的。三个人?”夏凝萱听着电话那头安可可的神奇脑回路,也笑了:“都说了人多力量大嘛,三个人当然也能相互抱团取暖呀……”
“???”韩岚。
夏凝萱笑着捏了下他的鼻子:“我是说有个宝宝啦……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温馨吗?”
“哎可可,我觉得你妈妈是不是担心你嫁人之后她自己一个人会孤单啊?要不你说服下刘荣,你们以后万一结婚了可以把她接过来一块儿生活呀。”
“嗯,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理。现在你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当然是不孤单啦,但以后等她离开了,剩下你一个人,那所谓的亲情不就断了吗?家里总归还是要多几口人才热闹嘛。而且她是自己一个人把你抚养长大的,其中的艰辛相信她自己的也是知道的,你可以从这里面寻找突破点嘛。”
“对啊,在你妈妈眼里你肯定还是个孩子呀,对吧?你没有她那么强势,以后自己一个人过的话孤孤单单的,养个孩子又挺艰辛的。”
“还有啊,可可,你再套套话,她到底做什么噩梦啦能慌成那样?需要找谭老心理咨询?嗯,可以呀,你和他不也挺熟的,等过完年春节拜年的时候可以带你妈妈再去苏院长那儿找他……嗯,那先这样……”
韩岚听着夏凝萱和安可可的对话,两眼突然一亮,见她要挂电话了,赶紧抢过来:“等等,等会儿啊安可可。你再跟你妈妈说说,就说我们公司啊,定期会有谭老的人生心理咨询讲座,可以免费听的,但只对公司内部人员开放……歪?歪?安可可?嘿这野猪配齐敢挂我电话?她刚才听完我的话没有啊?不行,我得过去再劝劝叶阿姨……”
“哎呀行啦你,大半夜的闹腾什么呢?”夏凝萱无语地拉住了他,“睡觉啦,明天还要早起呢。这事儿不急,等春晚忙完了再找她说也一样的。”
“可是……”
“看哪儿呢?”
“没,没有啊。我觉得你说得对,现在去找野猪配齐算账确实不合适。”
“嗯哼?”
*
……
叶艳青洗完澡舒爽了许多,换上浴袍在浴室里吹着头发。
安可可也没有继续坐在客厅吃东西了,端着牙具过来洗漱。
“可可,今晚妈妈就睡这儿啦。”叶艳青笑着说道。
安可可满嘴泡沫,点了点头,余光瞥见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香囊。
这是洗完早擦干身子就又戴上了呀?
真辣么好用?
叶艳青虽然是短发,但断断续续吹干也挺费事儿的,等她上床的时候,安可可已经钻进被窝里背对着她了。
等她睡进来,安可可才又转过身来,军大衣似地抱着她。
一月份的燕京很冷,但酒店房间里的暖气很暖。
不需要军大衣。
太热。
叶艳青无语地将她推开一些:“多大的人了还喜欢抱着妈妈睡觉啊?不热啊?”
“嘻嘻……”安可可笑了笑,无意间碰到了她的香囊,“妈,你还真戴着它睡觉啊?要不放枕头边吧?戴着不难受吗?”
叶艳青把她的爪子拨开了:“戴着助眠,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
“哦。”
安可可拱了拱嘴,又问道:“妈,你是不是也想嫁人啦?”
“咳咳……”叶艳青被她这冷不丁的话给呛到了。
什么鬼?
老娘会想嫁人?
“唉哟妈你别掐我呀!疼……”安可可惨叫一声,叶艳青这才松开她的脸蛋。
“真是的,胡说什么呢?”
“不想嫁人你戴着谭老的桃花符干嘛呢?”
“这不是桃花符!”
“差不多吧,我之前看过我们公司有人找谭老要过一张,长得和你这张差不多……”
“废话,你看得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吗?看着当然差不多了。这张应该是清神、驱鬼之类的黄符,和姻缘没关系!真是的,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呢?”
“哦原来如此。”安可可咧嘴一笑,又拱上来了。
腻歪了一阵,安可可又问道:“妈,你噩梦是梦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怎么会这么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