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露收到叶星空寄到工作室的柿子时,脸红了,心里热乎乎的,有一种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
在外打拼,没了父母襁褓,没有几个人能如父母、如亲人贴心贴肝待她,脑海里梭了一遍,唯有他了。
为了确定是否是叶星空寄过来的,便向他打电话证实。
叶星空柔和地道了句:“希望你和你的同事会喜欢。”
男人特有雄性声音用柔和的语调表达出来,着实的性感好听。
叶星空寄柿子给田露与同事分享。
田露粗犷的想,这是在为我拉通人脉结人缘分吗?感激地说:“谢谢你,星空。”
人生能结到为处处为对方考虑的朋友,堪比亲人,三生有幸。叶星空越发无私的待田露好,田露就觉得越发欠他的。
没有谈过恋爱的田露,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男女朋友的恋爱,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恋爱啦?不会吧,恋爱就是这种感觉吗,恋爱是平淡相处,当有需要时就会出现吗?是超过好朋友之间的感情?是他对我好,我就必须对他好的关系吗?如果是这样,嗯我好像谈恋爱了。那么,以后,别人问起我又没有男朋友,我就可以说成有了吗?
这是田露理解中的恋爱和爱情,想到这里然后一阵傻不拉叽的甜笑。
田露将柿子放入工作间,让大家去吃,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呢。
对员工示好,不知道员工收不收到这份好。
可是,当田露偷偷从门缝里看操作间的时候,柿子“纹丝没动”没人拿。
“难道大家不爱吃吗?”田露思忖着,“不管了,反正放在那里,她们爱吃不吃。我这可是友善的对她们呀。”
假如她们吃的话,田露挺高兴,不吃的话,反而不高兴,那就要胡思乱想了,比如,会以为她们不喜欢自己啦、对她有成见等等。
田露思虑着,不要再去想了,她们喜欢吃就去吃吧,不喜欢吃的也不勉强,不要刻意去想了。干活干活、做事做事,极力劝慰自己。
半山公寓。陈里木独自坐在椅上,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天幕,心情抑郁,像看透红尘世事。
说她步入晚年,可不算老,容貌和心态都比同龄人要年轻;说她不老,年龄已经迈入老龄阶段。
这个年龄段,阅历多了,最怕失去活的追求和信仰,最怕把眼前的一切看作浮云、看什么都没有意义,更谈不上其他念想了。
陈里木不动声色的、随意的问叶星空,当初柯蓝从哪处地方跌入悬崖的,求他带去看看,希望能了愿。
叶星空没多想,“失业”在家的他,见陈里木如此思念柯蓝,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
应了陈里木,收拾简单行李后,驱车将陈里木带到柯蓝出事的地方。
通往山巅,是一个盘旋上去人工修建的水泥道,几乎是山的最高处了,放眼望去,周围都是云海翻滚,似乎进入了仙境,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
经过山巅后,蜿蜒曲折的水泥路盘旋朝下而去,是一个有着幅度的山峰,仰视天空,成群的鸟儿展翅高飞。
一块块怪石屹立在山巅之上,摇摇欲坠。张开双臂,一阵阵微风吹过,大自然的神奇和壮丽在陈里木眼里都成了忽略不计的景色,她的心是沉重的,朝着叶星空带领的地方,眺望、俯瞰,五味杂陈。
对面是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望而生畏。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走近些,只见云雾缭绕,犹如一把利剑,耸立在云海之间。
“柯蓝就在这大山中沉睡了。”陈里木喃喃自语,眼眶湿润。
叶星空半身着腿,像个巨人伫立在山峰,陈里木木然的看向远方,顺着叶星空指引的方向看下去,她想,柯蓝一定在底下的某个角度沉睡着,或快乐的生活着,在等着她。
她看向低处,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不知道深不见底的山谷,是否留有儿子的气息。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既来到柯蓝出事的地方,就希望余生能够好好陪他,她迎着风,伸开双臂,猛地蹬腿跳下去。
一旁的叶星空正在观察周边的地形,扭头的一刹那见陈里木腾空跃入悬崖,说时迟,叶星空立刻按开铁器按钮,将能量放到最大,他趁跟着跃了下去,将陈里木拉住,没料衣袖滑了,顿时竭尽能量,再次试图抓住她,到达十来米的崖度,将陈里木接住,飞了上来。
短短不到两分钟时间,对陈里木而言,犹如过了一个世纪,经历了生死轮回。
半卧在地,半边身子搁在叶星空臂弯,脸色惨白坐直身子:“为什么要救我?”
“您是柯蓝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我怎能眼睁睁看您丢失性命呢!”叶星空在乎的表情,急促的气息,说道:“您不能这样轻视生命。”
“对我而言,有时确实想柯蓝想的发慌,当知道他在万丈悬崖下孤零零的一个,我好想去陪他”。陈里木声音微颤,带着哭音说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贵气。
叶星空安静的坐在那里,平息心境,定定地看着她,不想多说什么,多说无益,相信陈里木的自我调节力。
叶星空懂陈里木不会钻牛角尖,她有些问题想通了就好了。
叶星空说道:“您遇事不要太激动,这和您以前的风格是不一样的啊,柯蓝也希望您好好的。”
末了,叶星空像是在表态:“我一定会想办法再探悬崖底,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柯蓝,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