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忙完一个段落,才发现同事们大多午休去了,于是冲了两袋芝麻糊,吃了两个小面包,算是应付一下中餐,接着又开始投入到赶材料中。
下午半天,基本都是如此在撰写方案和协议。窗外的天色,由吐白、到阳光暖哄哄的照射、再到日暮,到现在的深漆,窗外的变化随着时间的转移,意味着一天的结束。
同事们上班工作与离开工作间,田露基本没怎么留意。屋内的灯光成了主色调时,暮然发现已是晚间10点多钟。
站起,伸伸懒腰,四姿活动,胃里返上一阵酸水,才发现胃里空得发慌,原来肚子早就饿了。摸了摸小肚子,面色露出难色,存盘、打出初样,放在夏梅汉的信筒后,给夏梅汉发了短信告知,关灯关电脑,离开工作间。
下电梯的过程,田露认为是漫长的,因为肚子饿得浑身冒冷汗,心慌得难受。
电梯终于到达一楼,眼前一黑,心里清楚明白,她想:完了完了,我不会要死了吧,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
可是身体越来越不使唤,浑身无力,眼前一片昏暗,也顾不上周围是什么,顾不上有没有被比人看到笑话。
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完全的叫做体力不支了,身体不受控制,软绵绵地侧卧在地上。
地上冰凉冰凉,她想喊人来救,几次张口,发现根本出不了声。完了,我怎么说不出话,难道要死了吗,上帝呀,快来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嘴里嚅动着,想着,就是没有劲、无法开口。
大概这是晕倒的症状。
忽然间,听见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想,终于有人来了,看来,我是有救了。
“小朱,你去看看前面,像有一个人睡在地上,是怎么回事?”丁柯蓝指挥助理小朱先过去看看。
办完公事的丁柯蓝眼尖,老远就看到穿着本公司工作服的员工,不管是出于救人的目的还是顾及是本公司发生的事,都理应上前去了解情况。
小朱半蹲,扒过她的身子,看清楚了面容。“是她?”丁柯蓝跟着走过去,不自觉地叫喊出声。
小朱的手放入她的鼻梁,说道:“有气!”听得田露发出虚弱的气体,牙缝里挤出声:“水、水。”
丁柯蓝吩咐服务台值班人员,赶快倒一杯温水来,然后吩咐小朱,快打救护车电话。
值班员立刻打来一杯水,小朱半托着田露的身,丁柯蓝亲自喂她喝水。
喝了半杯,田露的慢慢睁开眼,算是有力量缓和身体,眼前逐渐清晰。
丁柯蓝蹲下,把她抱起放入服务大厅的沙发上平躺。助理小朱正准备把打救护车电话,丁柯蓝见状果断地说:“这样吧,先叫公司专用医务室张医生过来诊断,如果确需到医院再送去也不迟。”
田露已能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了,只是觉得没有力气,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张医生得知消息后,是跑着过来的,临时诊疗器也带来了,现场诊疗。
张医生摸了摸田露额头,用器械听诊、把脉,说道:“无碍,先挂一瓶点滴输液补充能量。”
随后又问田露:“是否今天没怎么吃饭饿的?”
田露点了点头。张医生说道:“我知道什么原因,拜托小朱去购买点暖胃的清淡汤汁过来,先给她吃,我来给她挂点葡萄糖液。”
丁柯蓝对助理朱朱点了点头,助理朱朱会意的去办理。
张医生说道:“akey,要麻烦您把这姑娘移步到我医务室了。”
丁柯蓝眉头一皱,说道:“到我接待室吧,哪里有暖气,安静。”
“这样最好不过的了。”张医生回道。
丁柯蓝不由分说,抱起田露上了电梯。田露心里是清醒的,心想,呀,被akey抱着了,我会不会很重呀,会不会掉下去。
她心里纠着,感受着他走路的浓重呼吸,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胸膛的肌肉,刺激着她的每个汗毛。
“可以跳下来吗,哎哟,完全被他的大手热乎乎的抱着动弹不得。”田露心里斗争得厉害,好尴尬哟,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很丑呀,怎么被akye抱在怀里,大写的“尬”字呀。
接待室并非是丁柯蓝的办公套间,是一个专门接待宾客的接待室。将田露轻轻放在接待室,是避嫌也是为了保护她,不然名声传出去,对女孩子名声不好。
将田露轻轻放入沙发上,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忙掏出手机给朱朱打电话告知现在在接待室。
挂下电话后,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田露,像是对着田露在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傻姑娘,不是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要想身体健康,就得按时保量吃好三餐。”
听到这话后,感觉好接地气,还有,那个“好温柔”。
田露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自作多情地想着:“这分明是在关心我么。嘻嘻!好希望能多饿一会呀。啐啐,这不是在咒我么,不过能换来akey的近距离也是值了。”
丁柯蓝走近田露,仔细打量闭着眼的田露。思忖着:这丫头没什么特别么,怎么和丁家、和星空有过那么一段时光呢,而且还为了星空和马扎在一起,不惜顾全自己的名声,将自己的容貌给马扎,让外人一度以为叶星空就是和田露订的婚,傻得也还可以,这以后你怎么重新嫁人呢?现在你怎么这么巧又刚好在我的公司里上班,千名员工中为何又让我认识并记住了你,难道是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