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里木将叠得周正标准的衣服给田露,像是在作叠衣范本和炫耀叠衣技能。
“伮,把柯蓝的衣服拿去,明天他要穿的。”陈里木说道。
“好的,谢谢木姨!”田露接过衣服,准备拿回房间。
陈里木大声发话:“你以后要晾晒衣服,如果是阳光很烈,衣服干了就应该及时收下,不然会晒‘糊’的,衣服会变形。”
田露应着:“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但内心里有不满,晒一个衣服还要紧紧盯着它,即便忙别的事还要紧紧盯着这事,是好习惯还是强迫症?短时间我可以做到,时间长了,不一定会做到呢。
田露拿着衣服悻悻地回到房间。
当晚,丁柯蓝并没有回来,据说是有新品要研讨。田露抱着抱枕失落的发呆,房间灯涌出格外孤独和悲凉之感,犹如心情。
第二天,田露觉得真丝雪纺衣,机洗会洗坏,贵重衣物才舍不得洗坏,决定用手揉。
手揉搓、清水,最后小力拧水,手拧的不会太干,挂在衣架上过一会儿还会滴水。想着天气甚好,衣物干起来会快。
这时,听得陈里木在身后四五米的地方传来焦灼的声音:“不能那么晾,晾在干衣服的中间会把其他衣服打湿的。”
田露一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猛回头纠正晾晒的错误。边应声,边慌乱地将旁边的干衣服往两旁扒开,让干衣服与湿衣服尽量分开。
但此举依旧没有中陈里木“意”。陈里木在后面有些着急了,一改往日的温和样,过激的大声疾呼:“不是那样晾晒的。”
然后火急火燎走过来,不耐烦地将田露的手一蹭,“那样晒衣服会有褶子,多抖几遍。”陈里木说话间,将刚晾晒的湿衣服取下,重新抖了抖,单独放在一处挂晒。
嘴里虽不再说什么了,但田露看得出来,前几天也听过陈里木的教诲,声音还会响在耳边,“干是干,湿是湿,干湿分开。”
田露暗里嘀咕,有必要那样嘛!衣服只要有阳光或通风的气情况下,一天下来总会干的。
不过再一转念想,也许这样干得快些,万一下雨了,一天还难得干,也许木姨说的是对的。这样一想,也就不再对陈里木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了,用理解的心态去顺着陈里木的做法了。
把上午的家务日常事做的差不多,实际上也没什么家务事,东磨蹭西磨蹭,觉得口不是一般的渴。
放眼望四周,见柯蓝常用的饮水具在桌上,提了提他常用的泡茶壶,里面有高端绿茶,悬壶倒了倒哪还有水,想去打水烧,插头和按钮有点高级感,示弄了几处,不会操作,便来到厨房里倒水。
厨台上有三个茶瓶,还没等田露倒水,正巧,散完步的陈里木见状后,喝着指挥道:“茶瓶的顺序不是那样放的,最靠里的一瓶和最后一瓶烧的时间不同,按陈水新水顺序摆放。
田露虽然听话的倒了茶后,将茶瓶按顺序摆放了,但心里还是嘀咕,这是否对生活习惯的一种过于讲究,虽不同时段烧的开水,又没有时限过期,非得要这样摆放吗,这开水都可以喝呀,嗯,大概是城里的生活习惯吧,内心虽有不满,但表示理解。
“田露,今天天气很好,柯蓝有没有跟你说,要把被子都搬出来晒晒杀螨虫,你看怎么样?”陈里木接着问。
“被子不是有机器除螨和干燥吗,现在都自动叠收好了。”
“那怎么能行呢,哪有自然的太阳晒后睡得舒服。”
“那我现在回房搬出来?”
见陈里木没应声,表示已经默认了,折回房间按下遥控,舒展开床和被子,田露将其抱到统一晾晒处,搭在绳索上进行晾晒。
来来回回搬了好几遍,晾完后,总算可以稍歇一下了,此时,由于使力背部渗出一丝汗,驻足停歇喘气舒缓,余光扫向陈里木,有种像被监工的感觉。
看向陈里木,以期能得到她的认可,却发现她并没有表态田露做的好还是不好,大概是满意的因为不再说什么了,和阳紫默不作声的走了。
田露揪了揪嘴,有些没被肯定的小失望。尽管如此,并没有往往坏处想,认为做了一件大事:大凡晒过的被子睡着时,会有太阳晒过后散发的固有的香味,让人睡着无比畅意舒服。
想象丁柯蓝甜甜酣睡模样,心中无以言表的乐呵。
中午在一张桌上吃饭,为体现不拘小节,陈里木像个指挥家,“命令”似的口气,让阳紫、李德一起上桌吃饭,当然,田露不用命令,自然而然的上桌围坐。
阳紫替每个人盛好饭,田露已上桌,陈里木见田露先上桌,有点不悦,话间言语中尽是说些“要让长辈先入桌的家训还是古训的”,田露洗耳恭听,边扒送着饭,边自我责怪怎么这点礼数都不懂,害得木姨一顿数落。
她斜眼“偷瞟”了一眼陈里木,面对如此大气场的长辈,田露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想去讨好,用公用筷子夹了好几块肉给陈里木,陈里木和善地接下,可是陈里木转眼在不经意时,放入面前空盘中。
阳紫作和事佬在一旁提醒道:“木姨不喜欢吃肉,已往吃厌了。”
听她这么一解释,田露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好行变坏事夹错菜了。
立刻变了一种风格,堆上笑脸,夹了一块亲手做的蔬菜给陈里木碗中。陈里木勉强吃了一口,像是很难受的样子,田露不知道哪里做错了,阳紫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