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苏无意中从陈里木口中得知,丁柯蓝和田露至今是分床而睡,感觉看上去并非像夫妻,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让人摸不清的秘密。
这则信息无疑更加增添了谢丽苏追丁柯蓝信心,而且她手中还有田露在游轮上“勾引”丁柯蓝的“罪证”,等时机成熟,将田露打个永无翻身“组合拳”,让她知难而退永远离开柯蓝。
谢丽苏反复琢磨着如何占领核心点。想必核心点恐怕就是给柯蓝怀一个孩子,柯蓝那么聪明,怎么才能怀上他的孩子?于是就有了一直暗藏于心的,怀上丁柯宇的孩子,嫁祸给是丁柯蓝的,今后相貌上总会多少有点相似的,而且万一到了血液比对,预计也会多少有点相似,区别应该不大。
谢丽苏侥幸地想着,愿意冒险尝试。何况丁柯蓝和丁柯宇是兄弟,察觉后也会有圆场的说辞。
为了追到丁柯蓝,谢丽苏也是费尽了心思,付出了常人难以做的牺牲。
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丁柯蓝睡上一觉。不管真假,只要能独处一晚,定能有办法进行接下来的动作:怀孕、逼退田露主动让位,再让陈里木出面助攻,定然能如愿以偿,这就是谢丽苏打的最完美的计划。
至于丁柯宇那边,谢丽苏自认为是有足够的力量来驾驭他,改变态度,善待丁柯宇,必然会让丁柯宇服服帖帖为己所用。
丁柯蓝每天的应酬是有计划的,基本上多大的档次、什么排场、什么时间,都会让行政部安排好,占心悦办事他很放心,算是为他分了忧。
占心悦在工作上与丁柯蓝相处,分寸把握得当,低调,适可而止,深得丁柯蓝心,但仅仅只是对员工的一种赏识。正因为有了占心悦的得力,为丁柯蓝每天条理工作起到了不小作用,也正因为占心悦的办事能力,才能在行政部丁柯蓝身边呆得比较久。
丁柯蓝自从和母亲陈里木协议,在家相处半年后才允许他们自由回到丁柯蓝的别墅。
老人自有老人的想法,儿大不中留,实际上更多的是找个借口将丁柯蓝多留在身边,顺便考验他选择的所谓的媳妇。之所以说所谓,是她内心里一直没有认可田露,这个丫头好好调教才是。
田露的生活习惯和为人处事,让陈里木很不适应,她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田露来适应自己,一副唯我独尊、唯我独大,十分有优越感的姿态,只要田露没照意去做,言语上处处挑剔田露,时常在家里让田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田露努力学习生活琐事的高标准,努力适应丁家、适应陈里木。田露有时候被陈里木挑剔得毫无自信,感觉是不是自己就是这么差劲,处处需要陈里木来调教。
陈里木对生活细节的讲究,田露一直隐忍和顺从,尽量满足,即便是这样,陈里木还是处处挑剔田露。让田露一度以为自己很差劲,自卑感油然而生。
只有和丁柯蓝独处时,才变得大大咧咧。她已经和丁柯蓝没有生分之感,和丁柯蓝相处久了,言语和习惯上早已可以到很随意了。
这天,陈里木如同往日一样,睡到十点多钟,田露原本还想表现来着,早起打几个糖心鸡蛋给陈里木喝,听说陈里木不爱吃甜食,就另选了羹汤。忙了一早,汤都快冷了,陈里木还没有起床。
这倒也罢,陈里木的生物钟是晚上不到转钟是不睡的,要是丁柯蓝因偶尔的应酬不回来,田露在陈阿妹前面进房入睡,定然陈里木会指桑说槐“呛死”人。
更让田露不想戳穿的是,陈里木美其名曰每天那么晚睡,是因为每晚要等丁柯蓝回家,等习惯了。再或者假如丁柯蓝回得早,她会说“你们都睡了,我才睡得早”之类的光面堂皇的话,田露发现,丁柯蓝回得早,陈阿妹回到房间也还没睡,捱到转钟后睡。
田露还发现陈里木半夜还得吃顿宵夜,苦了阳紫还要那么晚作陪,看来这大概是她们生活习惯了。换作是田露,天天这般作息,她完全做不到啊。
自从柯蓝上次病后,房门基本上开着门,半夜里,陈里木会进房间给丁柯蓝拉盖被子。
田露是个爱惊醒人,起初是觉得老人关心孩子的举动很正常,怕孩子半夜凉了,拉拉被子是人之常情,次数多了后,才发现陈里木还把丁柯蓝当小孩在对待,是大人没“断·奶”,还是柯蓝没断奶的逻辑。
作息和生活习惯的细节,且当作是城里人的生活方式,田露这样宽解自己。心想,一定要尽力好好表现,不能总让陈里木看扁自己。
田露每天将房间里的收拾基本交给数控处理,不需要人去操作。但有些零部件小东西的摆设还是需要手动去完成,田露忽略了这些,而且这么久,家什会有机器自动擦不到的尘垢,而这块细节需手动的擦灰尘,田露忽略了没有擦,数控机器没有擦到。
陈里木进房检查卫生,习惯的用手摸了一下放置小物件搁台。一摸,手上尽显绒子灰尘,让一度爱干净的陈里木一脸嫌弃和不满意的瘪嘴。
田露看到陈里木的表情不对劲,赶紧找了一块抹布“补火”,“刷刷刷”从里到外擦拭干净。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像极了公司的部门经理苛刻管理自己的员工,不知道为什么,田露还觉得这种感觉还是甚好的,至少每天完成几桩事很有目标性和成就感。
虽然被人命令做事有点被当奴隶的使唤,只要自己不介意,完全可当成是一种乐趣。
田露给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