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熊母亲不傻,看得出丁嫣从言行举止发生的种种变化,就大概知道了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了。
当看到丁嫣和马熊在一起时,一起推磨院中的豆腐、一起捡柴盖屋,配合默契,从他们脸上洋溢出的笑脸都可以看出,儿子马熊得到心嫣的心是势在必得、理所当然的事。所以,作为老人,一点也不担心丁嫣的选择。马熊母亲是过来人,尽管生活的处境不一样,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深浅是可以看出来的。
和马熊在一起,丁嫣发自内心的开心,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而赵嘉伦像是夹杂在他们中间的一个多余的人。
赵嘉伦也曾做过努力挽救和丁嫣的感情,处处表现着自己。
找寻来渔洞村的几壶老酒,心灵手巧进行调配,他故意在丁嫣在家的时候摆弄,而丁嫣看他调酒的样子再也没有之前的含情脉脉,最多只是释怀和欣赏,还有理所当然。
酒房里,马熊会默默地走进来看着。因为他没有寻着丁嫣的人,找来后,便悄悄地欣赏着二人。他并没有责怪或吃醋,只想守护在田露身旁,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觉得心满意足。
丁嫣也察觉到了马熊的来到,四目相对,竟是满满柔情,马熊言笑不苟,尽在不言中。
而赵嘉伦正在专心的自制调酒,酒水声叮咚响,不一会儿分别分配到几个酒壶里,然后倒在了几个酒盏子里,所有工序完后,端了一杯给丁嫣,让她品尝。丁嫣却把这杯酒回头给马熊来品,站在一旁的赵嘉伦自觉的重新端了一杯给丁嫣,自己也拿了一杯,问道:“味道怎样?”
丁嫣赞道:“微苦顺而会带甜。”
赵嘉伦解释道:“这个酒最终的效果就是这样,有颜色的会苦点,白色的会甜。”
马熊看了盏子的酒,说道:“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看到有几层的酒色,而且味道会各不相同。”
赵嘉伦道:“要的就是这样效果,如果条件允许,我还会把酒里调成几朵盛开的花。”
马熊毫不吝啬的赞道:“你太有才了。”
丁嫣顺口护道:“你也很有才啊,在渔洞村,你无所不能的,没有你不会的。”
赵嘉伦虽听着很不顺耳,无法再去辩驳谁有才华一事,但是容不得丁嫣夸赞别的男人,黯然疗。
这时,听得门口有人大声喊道:“马熊,族长喊你,叫我唤你过去一趟。”
马熊深情地望了一眼丁嫣,像是默契地打过招呼,暗语着,去吧。
马熊刚走到门口,听到门口的那人夸道:“你小子行啊,听说选你做村长咧。”
马熊与那人的说话声渐行渐远。
当村长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啊,丁嫣甜到心里深处,越来越觉得马熊的厉害,这种厉害指的是他才智、能干。
只是一旁的赵嘉伦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苦楚不言而喻,原本以为靠武力去夺,一番较量后,武力、智力方面,统统都输在马熊之下。
经过时间磨砺,他早已是不再冲动的人了,已经隐隐地感到,谭嫣与他渐行渐远。
在丁嫣走后,赵嘉伦就地而坐,将酿造的一壶酒一饮而尽,不知喝了多久,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瘫睡在地面,鼾声四起,壶底的酒洒了一地。
丁嫣走在路上,感受着风景,无比的惬意。渔洞村的春天是美丽的,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太阳很温暖;大田里的麦苗像一片海,星罗棋布的房屋,纵横交错的弯曲河道,河边的柳枝吐了嫩芽,芦苇边钻出来放时透青了;河道里平静的水,从冬天的素净中苏醒过来,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她越来越离不开这里的一草一木了。
将怎么回到地面de事却抛向脑海,几乎已经将自己归为渔洞村的子民了。她在回马熊家的田埂路上翩翩起舞,翠绿的树嫩绿的草,团团柔软的白云。不带尘世污染的气息,仿佛是世界上最后一片净土,她像一只快乐的蝴蝶翩迁起舞……
马熊家房前屋后,层层梯田,盛开的春花随风摇曳,成群的鸡在田园觅食,远处的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被大山“包裹”。
老族长是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拄着拐杖的耄耋之年的老者,外人来看,这会是一个仙者。见马熊来了,叫坐下。族长坐在正堂匾前,几分尊者之态。
他首先抿了一口茶,掷地有声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马熊泰山稳成地回答:“不知道,求您指点!”
老族长捋了一把胡子,说道:“听了很多人举荐,推荐你为村长,你也不要拒绝,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带领村子繁荣昌盛,世代友好下去。”
马熊道:“老村长呢?”
“他疾病缠身,估计时日不多也。”
马熊一阵沉默,并没有像其他人得如此官职会兴奋得跳起来,他没有,很淡定。村长意味着在村子里除了老族长,就是他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了。老族长见他不语,问道:“怎么,你有想法?”
“我何德何能,怎能担此重任。”
“我知道你的顾虑,有制度来遵章办事和副村长们辅助,我相信你的能力。”
“可是什么?”
“副村长们个个都想进步,为什么不给他们机会呢?”
“他们挑不起这个担子,更何况,他们也积极的举荐了你,这几年你义务带领乡亲们发展生产,获得了很好收益,而且视相亲为亲人帮助了很多人。你没有能为,那谁有能为担当起大任呢。”
马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