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总会打破,总会有杂音出现。
正当田露兴致勃勃举办婚礼之时,二婶刘大娥一家作为内亲也会回到古岭村参加婚礼。
她回村后看到大肆宴请村民白吃白喝,心里就不平衡了。
刘大娥与田露三观不正的念头开始作妖起来。她在罗大花面前埋怨道:“妈,田露的那个男人,花去的给村民免吃喜酒的钱可以在城里买一幢商品房了,也不知道节省下来,帮衬一下金娃,金娃说不定就不用给别人打工了,打工看人眼色,多低贱,自己开门做生意几大气。”
罗大花听着刘大娥的话,一琢磨,认为刘大娥说的有道理,原本为着田露的婚事高兴着,顿刻愁上心头。
沉默片刻,罗大花拍板道:“孙女婿有钱,那么就让孙女婿直接支助金娃创业资金不就得了?等一会儿吃晚饭时,我来给田露说说。”
罗大花和刘大娥这么说着,也就真的把这种想法给刚进屋的田露说了,客气地让田露坐一会儿。
还没坐稳,田露弹也似的站起身来,花容失色,喝道:“怎么可以,您以为柯蓝他赚钱容易是吧,他是一分一厘赚来的。”
“今天给村里这么多外人大吃大喝,还送戏送书的,支持点你哥又怎样了?”刘大娥胡搅蛮说。
“那是给田家争点颜面,让咱田家在村子里扬眉吐气,不让人说闲话。”田露有点激动了,气得脸血往头涌,但不能太失态,拼命的按耐自己的“火”。
“我们可不要这么夸张的颜面,就算免费请吃一天,不送这送那,也可节省下十来万,这笔钱给金娃就不一样了,他说不准创业成功,不是千万富翁,起码也有个百儿几十万的小老板,咱田家那叫做一个扬眉吐气。”刘大娥也很激动了,大声力辩。
“他有手有脚的,就不能自己赚钱,这么大的人了还靠别人?”田露说道。
“你说的轻巧,他靠什么去赚钱,咱们田家的底子你又是不知道。”刘大娥反驳。
正当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之时,田罗马进来了,说道:“既然女婿是赚大钱的,能帮衬一下金娃就帮一下,金娃发达了又不是不还你钱。女大不中留,今后咱田家还要靠金娃撑起来的咧。”
“爸,这些年,我给二婶家花的钱,他们还过吗?”田露有些跳脚,没想到父亲居然会维护二婶一家说话,倒是古家没分个彼此,尽把刘大娥把田露当外人,田露心里闹得慌。
罗大花柱着椅子,脸色也难看,一言不发。
田露看了全场,既然观点像商量好的,罗大花和刘大娥统一战线对她。
田露气得眼泪直打转。
田罗马给她讲道理,语气变了一下:“露娃呀,我们什么时候把你当外人了,你在城里租房住,还不是奶奶过去给你带孩子,她那么大年纪,怎么没说去帮别人呀!”
这以情攻情的办法果然灵。
田露心绪平静了许多。
终究在最困难的时候,帮过自己,是不是自己太介意付出多了,才会有此误会和介怀。
久未开口的罗大花说道:“露娃呀,你爸和你二婶呢,说的都对,都是为了咱田家。”
田露见面前的亲人们如此诚心和苦口婆心,顿时心软了,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辨别好坏了。
丁柯蓝和甜甜在门口玩,教着甜甜认农田作物和花花草草还有鸡、鸭、猫和狗等小动物。
感觉许久没见着田露了,便带着甜甜进门来。
进门之前,后屋还一阵热闹,进门后,都戛然而止。他礼貌地笑了笑,算是和长辈们打完招呼,纳闷大家在说什么。
田露站着看着他,没有做声,还是刘大娥心直口快,将支持田金的事说了一遍,希望他能支持田金。说完之后,几双眼睛刷刷地看向丁柯蓝,眼里冒着的光对田露而言,那叫摇尾乞怜,可是,田露怎么能“骂”出口呢,那是对长辈的不孝和不敬,她已经分辨不出长辈们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丁柯蓝知晓原因后,轻松的一笑。正巧,居秀也进屋了,她去给甜甜弄地里红薯去了。
居秀无论大家,怎样的决定,她是不能有半句的分歧,因为一旦她开口,就会引起家庭其他人员“群起而攻之”,这是田露小时候见惯了的。她同情母亲,可是母亲只要看到父亲田罗马就十分开心,什么都是顺着田罗马,田露对母亲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
丁柯蓝说道:“十万够不够,我想,目前我带的钱恐怕只有那么点了。”
刘大娥和罗大花相视,直点头,罗大花小声对刘大娥耳语:“有总比却没有要好。”
田露喊了一声“柯蓝!”,这一声柯蓝千言万语的表达,是制止还是感激,她自己也说不清。
丁柯蓝走近田露,将田露揽肩紧紧靠近自己,毕恭毕敬地说:“谢谢长辈们生了这么。”
刘大娥把罗大花轻拐了拐,嘴里咕隆着说:“早知道这样,刚刚应该口开大些。”
罗大花对刘大娥这个观点不认可了,几乎是咬着牙关小声道:“大娥,知足吧,搞到一个钱是一个钱再说,你傻啊。”
丁柯蓝和田罗马在说着客套话,就忽略了刘大娥与罗大花在耳语。
田罗马说道:“要不是女婿你呀,我们田家可不能长眉吐气,只有你为我们付出,我们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丁柯蓝也客气道:“父亲大人说话严重了!我们明天就要返程了,家里的大大小小事就拜托您和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