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送甜甜第一天上培训乐园,就被驾车途经此处的谢丽苏给看到了。
她取下墨镜,摇下车窗,定睛查看,唯恐被发现,推上墨镜。
见田露和甜甜从李德车上刚下来,田露拉着甜甜的手进入乐园大门。再看看乐园的招牌,这是一个国际名牌幼儿培训机构,费用可是出了名的高,通俗地讲就是贵族学习,毕业出来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是知书达礼晓得理数,琴棋书画特长颇多,还会一到两国外语。
李德的车牌号谢丽苏是记得的。田露牵着的那小孩应该就是柯蓝的女儿了。谢丽苏想着,要不是田露的出现,说不准上这所学校的孩子应该是她和柯蓝的孩子。
她越想越嫉妒得发紧,竟把人生遭遇到的不顺都归结于田露造成的。
李德见田露和孩子已入园内,便将车开移到门旁侧的停车位,以免被李德发现节外生枝。
谢丽苏再次戴上墨镜,开着红色轿车离开了此地。
谢丽苏回到家后,丁柯宇给她早已做了一顿可口饭菜在桌上。
男人的厨艺往往都是被逼的,能为心爱之人掌管后勤,那是一种乐趣和幸福,丁柯宇心甘情愿的为谢丽苏而改变,有点像家居中的小男人。
“你的护肤品买到没?”丁柯宇关切地问。谢丽苏的护肤品只有那家专卖店有。
谢丽苏有气无力地回道:“有倒是有,换了包装,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那个味儿和感觉了,进口的代理,别无二家,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丁柯宇关切地拉家常式,提醒道:“可以咨询他们老板,问了货的情况没有?”
谢丽苏轻蔑地冷笑一声:“独此一家店,老板高冷得很,爱理不理。”
丁柯宇像哄小孩子般,想多和谢丽苏说几句话,又担心谢丽苏不高兴,要时刻顺着谢丽苏的性子,温和地说道:“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牌子试试看。”
丁柯宇的提示,这次还真是触动了谢丽苏,她接过话来,说话声都带劲了,好像达成共识:“我确实有这种想法。”
丁柯宇将碗筷摆在桌子上,像管理小孩子般,让她先去洗手。
谢丽苏果真听话地去了。
如此配合,像是两人非常有默契般。假如谢丽苏对丁柯蓝不再绕牛角尖的执着情感,她和丁柯宇倒是一美对。
“下午,我去医院给你拿药,你那一个季度的药快没了。”丁柯宇不提醒的话,谢丽苏倒真是忘了。谢丽苏的病虽然手术后基本无大碍,但医生嘱咐,要防止复发,得吃五年的药物进行巩固。
闻药就心烦,但不得不去吃,保命活命最重要。要不是丁柯宇这几年的精心呵护,恐怕吃药这事谢丽苏就要操心不少。
谢丽苏投来一个笑容回应,也许笑容里的成分是感激,也许是认为习以为常。轻咽一口白米饭,淡淡开口:“那辛苦你了!”
幸福来得如此简单,丁柯宇认为此刻的这句话应是世上最美的话,温暖渗透全身,喜笑盈腮。
中午,培训乐园的朗校长亲力亲为,将甜甜的培训事宜安排得妥妥的,田露交换了手机号码。
当然,甜甜被老师温和的牵走后,小脸蛋一脸无辜,不知所以的回头望着田露。
田露在来乐园之前就和甜甜说过,乐园里有很多伙伴、很多好玩的,那里有老师,要听老师的话,下次回来,妈妈希望能看到甜甜跳舞唱歌识好多字呢?
甜甜由不愿意到愿意去乐园,是田露做了很多思想工作的,大有大人“坑、蒙、拐、骗”的成份在里面。
不管甜甜愿不愿意,小小年纪第一次离开父母固然有很多舍不得,一方面说明依赖性强,另一方面说明孩子重感情。
把孩子提早放进培训乐园,亲妈虽不舍,但不得不为之呀,为了女儿的未来,做父母的该要断舍离时就得断舍离,适度的断舍离是为了让孩子更好的成长。
郎校长说了,每周会有两天让孩子回到大人身边,家庭教育与培训乐园教育相结合,但头一个月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让孩子见父母的,培养独立。
田露与甜甜以及学校的老师、郎校长道别后,出来园门,终于忍不住的捂住嘴大哭,哭尽之后,转身又望着园内,期盼能看到孩子的身影,多想告诉孩子,她内心有多么的不舍,甜甜唯恐和她一样。
田露回到半山公寓后就接到老师电话,告知甜甜的近况,说田露走后不久,就泪流满面要回去,后来在老师的引导和讲道理下,很快忘却与大人离去的不愉快。也许是这孩子把感情压在心底了,而且很懂道理般,如果是其他孩子,很多初来的都要嚎啕大哭好一会儿呢。
老师还拍下了甜甜和其他小伙伴在堆小人的画面,甜甜专注的样子,让田露露出了会心的一笑,总算落下了心底的忧心。
陈里木见田露回来,忙迎上去,关切的问甜甜进园情况。
田露把甜甜进院的情况叙述了一遍,陈里木泪光盈盈,心情和田露一样,她叹了口气,说道:“甜甜恐怕这几天有罪要受了,刚开始去,肯定会有一段时间不适应。”
“妈,刚刚乐园那边打来电话,初入园的一个月,老师会把每天与孩子有关的教学视频、日常视频发过来。一个月之后,如果家长有需要,每天的视频都会可以调出看。”田露见陈里木忧伤,安慰道。
陈里木使劲地眨着眼睛,好像眼睛很倦,又或者是为了让眼泪“回流”,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