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严峻的令人绝望。
派出去八百多府兵入城平乱,他一个上府也不过千二百将士,一多半还在城墙上,即使他们下来也无济于事,远远奔来的阿拉伯骑兵不下万余,如此高速冲击下,就算他的步兵也拦截不住。
阿拉伯人的国家在西面,闽军在城北,城南,城东都布置下了重兵,谁能料到阿拉伯大军偏偏是从城西而来呢?
“完了!”
一晚上的努力白费了,宋璟瘫软在了地上,咬着嘴唇,李明把手探入怀中,一块金牌被她抓的紧紧的。被砍伤倒地的折冲都尉却仿佛孤狼一般弹跳而起,一刀捅进身旁握着刀哈哈大笑的独臂阿拉伯兵咽喉,旋即嗜血狂暴的大吼着:“杀胡!”
愣了一下,残余的三十来府兵迅速聚拢在了折冲都尉身边,端着长矛横刀,每个人都是发出了震天的嘶吼声。
隆隆马蹄践踏着城外麦田,大地都仿佛在颤抖,如同进入了人生的倒计时,每个人的心脏都是狂跳,好迎接下一秒的死亡。
可就在这时候,一声紧张的大吼却是突然从城头响起。
“跟我撬!”
设拉子是波斯帝国的古京之一,时至今日,四面的城门上还保留了居鲁士大帝下令雕刻的怪兽头颅,十几吨重的巨石赫然成了设拉子一景。
不过这惊人的文化财富,如今几百个人却是将武器插进了粘合的石风中,吃奶得劲儿都用了出来,拼命地撬着,钢铁与石头之间的较量,每个人的脸都是憋得通红,石像根部也是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呻吟声。
“杀!”
冲过了原野,带领着麾下,一员阿拉伯悍将最终还是冲杀进了城门中,耀武扬威的将弯刀高高举起,可没等他重重批下,用方天画戟撬的作用力一人也是发出了最后惊怒的嘶吼声。
“啊啊啊啊!!!”
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缕稻草,沉重兽头在自身重量的作用下,轰然塌陷,兽嘴狠狠啃进了地面,十多个阿拉伯骑兵成了殉葬,血肉模糊,骨断筋折,被活活砸死在了下面。
沉重的兽头也将城门堵住了三分之二,仿佛海浪一样狂涌而来的阿拉伯骑兵也拉住了战马缰绳,终于停下了脚步。
城上,气喘吁吁的闽军府兵终于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冲进城内,头戴头巾,披着阿拉伯人传统盔甲的贝都因猛将则慌了,四面八方全都是欢呼声,部下被隔绝在了城外,都仿佛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一样,犹如掉进陷阱的野兽那样,那猛将恼火的四处张望着。
忽然,猛地踢着战马肚子,阿拉伯猛将再一次狂奔了起来,目标却不是列成阵势的折冲都尉一行,而是不远处傻乐着观战的宋璟而去。
谁知道这一刻阿拉伯猛将是怎么想的?也许宋璟太胖太抢眼了吧?总之,没等宋楚河反应过来,寒光透骨的弯刀已经直奔他粗大的脖颈而来,慌得后面李明再次端起了火铳,对着那猛将脑袋狠狠扣动扳机。
没响。
这时候李明放才想起,刚刚一枪已经在军营中开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来不及装填。
刀锋呼啸在耳边,宋楚河甚至能感觉到来自死神的呼唤。
咔嚓~
又是鲜血喷溅而出,这一次,喷洒的更大,滚烫的血液浇了宋璟一身,让他哆嗦着猛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了再次不想看的一幕。
刚刚耀武扬威的阿拉伯猛将半个身体都被劈开了,战马也在一击之中被压趴在了地上,血腥,内脏,血肉模糊的腔体还在喷用着鲜血,残忍的一幕看的宋楚河又一次哇的一下吐了起来。
直接从城墙上跳下来,哪怕死死按着长戟缓冲,薛讷粗壮的胳膊,腿依旧不住地颤抖,不过看着这小子狼狈的模样,薛讷却是终于舒心的吐出一口浊气。
死一个,等身三倍的银子罚款啊!这小子这么胖,老子十多年的饷银,算是保住了!
“左军总管大人!”
以往,薛讷可在军中一点威信都没有,可是刚刚那惊鸿一击,一刹那让他的形象在府兵中高大起来,后背还在流血,砍翻了几个阿拉伯骑手的折冲都尉一瘸一拐的冲了过来。
“大人,现在怎么办?”
听着询问自己的声音,薛讷恼火的踢了踢路边葛欢已经死透了的尸体,方才沉闷的说道:“马上召回本部,全力坚守城池,葛郎将不在,我没法调动其他城门守军给你,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
“喏!”
大声的应答一声,折冲都尉旋即狠狠拉起了手中烟火,一个红光顿时被发射到了半空中,不过召集完属下,折冲都尉又是焦急的询问道:“将军,那城内的乱贼?”
“交给我!”
儒兵军官都有战马,此时,急急匆匆从城下下来的亲兵还有校尉等十几个人已经牵着战马奔了过来,从尸体上拔起了变了形的长戟,薛讷翻身上马。
从前,薛讷是虐待狂,苦瓜脸,却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么在宋璟几个心头这么高大,吐了半天,热血上头的宋璟脚步虚浮的又是拦在了薛讷的战马前,激动的问着:“将军,那我们做些什么?”
这个请求还真是让扬鞭要走的薛讷愣了一下,兜着战马转了个圈子,方才指着一旁无所适从的李明吼道:“你俩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一根汗毛也不能让她掉下来!她可比等身几百倍的金子都要贵重!”
说完,踢着马肚子,薛讷领着他从左金吾卫带来的十多从骑一股风那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