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骂我,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肖浅没好气地看着付万生,觉得这家伙真是不地道,完全地不够朋友。
付万生并不在意他的吐槽,笑呵呵地坐在对面。
“这个骂你的阴阳子可不一般,国内武侠小说界第一人。乖乖,你惹麻烦了。”
肖浅丝毫不慌,拿起报纸,随便翻了翻,把阴阳子的言论看了一遍,脸色依旧淡然。
这就让付万生很惊讶了。
“哎哟,你不生气吗?你不害怕吗?”
肖浅白眼扫他。
“就这么一个乐色,我至于吗?”
付万生总算是严肃起来了。
“小浅,你可不能不当回事。这个阴阳子的影响力非同小可,拥趸无数,而且在圈内朋友众多。他开了这个头,肯定还会有很多人跟进。到时候众口铄金,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
肖浅不以为意,只是问道:“那……我骂回去?”
付万生精神一振。
“你准备怎么做?”
肖浅手指头敲着桌面,仅仅片刻之后就有了主意。
“付总,你帮我约《周末》,我要说话。”
阴阳子通过《周末》的专访骂了肖浅,《周末》那边自然是兴奋异常,想要看看肖浅这边会怎么应对。
他们巴不得肖浅猛烈回击,和阴阳子炒作一团才好呢。那样一来,烈火烹油,气氛热烈,还能多卖几份报纸呢。
要不说做媒体的,就没有一个好人。
搬弄是非、煽风点火引到两个名人骂架算什么,前世有些媒体制造假新闻,引发国际冲突都不是没有。
媒体舆论,如果不好好管控的话,为了利益都能让天下大乱。
现在肖浅跳了出来,要回击阴阳子了,《周末》最是高兴。他们立刻派遣了得力的记者,专门跑过来,对肖浅进行专访。
不过肖浅对《周末》的挑动视而不见,径自拟好了文稿,只是让《周末》刊发出去。
肖浅的撰文也很简单,区区数十个字,但却令无数人喷饭。
文中他可是不客气,直接点了阴阳子的名。
“阴阳子,你这个穷酸措大,看我赚钱就眼红,你不服气是吗?好,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那就按照江湖规矩来。本人于魔都摆下擂台一座,咱们拳脚上见真章。久闻你金光霹雳掌天下无双,我就用武当金针来会会你。你是英雄好汉的话,咱们就拳脚论输赢。你不是的话,趁早有多远滚多远。”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李振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杯茶水洒的到处都是也顾不得了。只是点着肖浅,哭笑不得。
“小兔崽子,有你这么干的吗?还约人擂台比武,你咋不上天呢?”
在李振的对面,肖浅满头黑线地拿着手帕擦脸。
“爷爷,骂人就骂人,吐人口水,不是英雄好汉。”
李振一个劲地翻白眼,心说我是吐人口水吗?我这是喷了好嘛。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过来了,依旧气咻咻的。
“那个阴阳子是文人,你们有所争执,就该用文人的方式,引经据典辩论,靠道理来令人折服。你这都要动手了,想要干什么?”
肖浅声音拉长了。
“他是文人啊……可我不是啊,我凭啥要按他的规矩办。再说了,我们都是写武侠小说的,那就算是江湖中人。这江湖中人有了矛盾,光是讲道理是没用的。就得拳脚上分个高下,谁赢了谁就是道理。输了的话,就认栽好了。”
李振脸色无比古怪。
“那阴阳子据我了解,都三十多岁了,正值壮年。你一个小屁孩,和人家打擂,你怎么能打得过?”
肖浅理直气壮。
“爷爷,拳怕少壮,您没听过这句话吗?”
李振闷哼。
“哼,我是听过,但我可没听过拳怕小屁孩的。”
肖浅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我又没说我自己上擂台啊。”
“咳咳……咳咳咳……”
李振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指着肖浅,目瞪口呆。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没等他口诛笔伐呢,肖浅又道:“再说了,就算我是亲自上擂台,我就一定打不过他?我的武当金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振顿着手中的拐杖。
“狗屁的武当金针,这世间哪有那玩意儿?还不是你书里胡编乱造的?对了,那什么金光霹雳掌不也是阴阳子书中的功夫,岂能当真?”
肖浅只是摇头。
“我管他真不真,我的武当金针可是货真价实。”
说着,这货鬼鬼祟祟地从口袋里摸出了好几根十厘米左右长的铁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嘿嘿嘿,如果阴阳子的金光霹雳掌没有修炼到大成的话,打人一定不疼。所以哪怕我的武当金针也才刚刚入门,但用来制敌,想必是够了。”
李振无语地捂着额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碰到这么一个无耻的人,也算是那个阴阳子倒霉。
事实也是如此。
当阴阳子在报刊上看到肖浅的回击后,简直是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以文人自居,崇尚fēng_liú,又能言善辩,满以为着墨于文字,对付一个肖浅肯定不在话下。
孰料肖浅根本不跟他玩虚的,上来就要比武。
我比你个大头鬼!
他这边怒火中烧呢,同时武侠小说作者的燕飞天南打来了电话。
“老阴,那个肖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