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陷入了回忆。
“那会儿还是抗日的时候,我们部队行军,路过一条河边。当时河对面,妇女工作队的同志们正在洗衣服。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看到那么多女同志,部队里的家伙们就骚动了。那么多女同志,你奶奶是那么的显眼,让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少人都觉得你奶奶漂亮,蠢蠢欲动,结果就我成功了。”
肖浅恭维道:“那一定是爷爷您魅力无穷,一场偶遇,就成就了姻缘。”
李振笑呵呵的,似乎也很得意。
“当时那帮家伙可不好搞,幸好我唱了一首湘西小调,才成功吸引了你奶奶的注意力。”
肖浅惊为天人。
“没想到爷爷您治国兴邦了得,行军打仗了得,连唱歌也技压群雄呢。”
李振拍着大腿,美滋滋的。
“不是,那帮家伙里不少人唱的比我好。不过我让他们跑步前进了,所以能唱歌的就我一个。”
肖浅下巴掉在了地上,头一次认识眼前这个老人。
您这么流氓的吗?
不管怎么说,经过了李振一番教诲,肖浅深深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当务之急,就是要挽回李清绝破碎的心。
要让那个伤心的小女孩知道,她在自己的心中,真的真的……最重要。
天很快就黑了,万籁俱寂。
李清绝幽幽醒来,脸颊上的泪痕依旧明显。
自从回来之后,她就窝在床上哭个不停。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中间还愤怒地撵走了肖浅。最后累了,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醒来,肚子里咕咕叫,却让她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
烦躁地坐起来,脑海里依旧盘旋着某个可恶的人,真是令人恼。
明明已经发誓今后再也不理他了,为什么心却那么不争气?
要不……把不理他的期限缩短到一年?
还不行的话,半年?
哎呀,三个月,就三个月好啦。
努努力,李清绝,你可以的。
几次坚定自己的心,李清绝总算不是那么难受了,从床上爬下来,穿上拖鞋,出了房间。
房子里黑漆漆的,幸好是自己的家,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
李清绝一路摸索着前进,终于走到了楼梯这里。下去之后,左转就能到厨房。
无论如何,先填饱肚子再说。
台阶一层一层地走下,就快要到最下面了。
就在她的脚抬起来,还没有落下的刹那,眼前突然灯火闪烁,璀璨如星。
李清绝愕然止住,抬头看去。
就看到台阶的对面,客厅的中央,无数的小灯闪耀环绕当中,一个清秀的少年正坐在那里,用最温柔的目光看着他。怀中的吉他,似乎蕴含着通杀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