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晔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懂得这些邪术?并且知道这种邪术的名字?”
“像王湘君所言,多看几本书不就知道了吗?再说我们这些在武商场上行走的人,不多了解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怎么混?”尹乐淡淡地道。
楚晔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尹乐连忙转移话題,道:“要解除她所中的邪术,只能靠高寨的人。”
楚坤恨恨地道:“都叫她不要喝了,她偏不听。”
“你见到她喝?为什么不阻止她啊?”尹乐道。
“阻止不了,她愣是要喝,说中毒也不关我们的事。”楚坤恨透了她,如今见她中毒,心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
尹乐摇摇头,“太过好强终究是要吃苦的。中了七色彩虹的人,她无法睁开眼睛,无法张嘴说话,但是意识却是清楚的,身体一会像火烧,一会像浸泡在冰水里,五脏六腑不断地被蛊虫入侵,疼得撕心裂肺,却呼喊不得,求救不得。”
楚晔闻言,微微怔愣,虽然不喜欢王湘君,但是见她遭受这样的痛楚,也有些不忍,她到底是因为自己才落得今日的田地。他问道:“可有办法缓解她的痛楚?”
尹乐道:“她要是可以说话,可有睁开眼睛,我是无法帮她的,但是现在可以。”
楚坤诧异地道:“这么奇怪?为何她可以说话你便无法帮她?”
“因为,她不会接受我的恩惠。”尹乐太了解王湘君了,从某一个角度看,她们的性子一样好强,若是讨厌一个人,是宁可死也不要她帮忙的。
王湘君的身体开始抽搐起來,嘴唇呈现紫色,脸不断地变换颜色,瞧得人心惊胆战。
“你帮帮她吧,看她的样子,真的很难受。”楚晔出言道。
尹乐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张开她的嘴巴,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下去。
“你的血可以解毒?”楚坤惊疑地问道。
“不能,但是我的血可以化解邪咒,要彻底解除她所中的邪术,还要找下邪术的人。这种邪术虽然是以蛊毒入体,但是它却不是蛊毒这么简单,它是以蛊毒为引,再施行邪咒,也就是说我的血,虽然可以化解邪咒,却不能解蛊毒,如今邪咒失效,对王湘君來说,只要蛊虫不活跃,她就不会疼痛。”尹乐收回手指,再衣衫上擦了一下。
果真,过了一会,王湘君便缓缓转醒,她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尹乐一会,哑声道:“谁让你多事?”
“你不让我救,我偏要救你,你欠下我的人情是定了。不过,我的人情不需要用人情來还,回去之后,用十万两银子买回这个人情,咱们就两不相欠了。”尹乐微笑道,她岂能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尤其面对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嗜钱如命!”王湘君咬牙切齿地道。
“不跟你谈钱,莫非跟你谈感情吗?我跟你又沒有感情,总不能白白救了你。在妖洞的时候,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所以这十万两买你两次生命,值得了。”尹乐起身,走到水井边,把水桶扔回井里,又重新打了一桶上來,放在他们面前,然后拿出打火机点亮,“你们看!”
三人看向桶中,脸色陡变,只见黄色的木桶里,装着半桶左右的水,水中全部都是蠕动的虫子,虫子是白色的,像一条条白色的丝线,在水中漂浮着,尹乐道:“你如今体内,就聚满了这种线虫,它们会不断地侵蚀你的五脏六腑,虽然你现在不觉得疼,但是一旦过了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你还无法解毒的话,你会再次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楚。”尹乐这句话半真半假,带着一丝恫吓的成分。她的血已经解掉王湘君的邪咒,那么,体内的蛊虫无法繁殖,所以,它们只会寄居在王湘君体内,每逢十五月圆的时候,才会痛上一次,若能忍得过那要命的痛楚,倒也沒有性命之忧。
王湘君觉得头皮发麻,想到体内有这种恶心的虫子,她便觉得想用匕首把自己的肚子剖开,让虫子流出來。
这样一闹,大家都觉得困倦顿消,心中思索着明日该如何说服村中人帮王湘君解毒。听说高寨的人横蛮凶恶,他们已经设置了警告牌,但是他们违反了,对村民來说是很值得愤怒的事情吧。会不会心甘情愿地帮王湘君解毒?大家心中都沒底。
王湘君蹲坐着,双膝弯曲,双手环抱着膝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沒有听尹乐的话,但事已至此,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明日若是无法解毒,她也认命了。但是,她也绝对不会让龙尹乐瞧不起她,她会一刀了结自己,不再遭受非人的折磨。
“他们为什么要在水里放虫子?”王湘君忽然悲愤地道。
尹乐淡淡地道:“高寨的人几乎个个都学巫术,自小练毒,这种金线虫可增强他们的邪术,这种金线虫不会蚕食他们的五脏六腑,反而可以为他们体内的蛊虫提供养分,所以,他们吐口水也好,流汗也好,只要配合邪咒,就能变成害人的巫术。”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莫非你是高寨的人?”王湘君冷道。
尹乐看着静卧在黑夜中的村子,淡淡地道:“等你见过高寨的人,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高寨的人了。”
天渐渐亮了,灰暗不明的天际有苍鹰盘旋,有乌鸦在枝头上凄厉地叫喊着,叫得王湘君心烦意乱,她顿时一跃而起,飞身上了树顶,双掌御风而出,瞬间便有十几只乌鸦尸体跌落地上。
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