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时候,郑国霖就给郑秀莉打电话,告诉她,晚上他不回去吃饭了。
这个活宝,以前三天两头的出差,看不见人影。
自从他回来,她也不出差了,天天按时回来看着他。
她心里很清楚,白莉莉让郑国霖设计了那个被公司开除,没钱了的戏之后,上了郑国霖的当,自己离开他跑了。
这就让郑国霖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再加上在学校的时候,她主动甩了郑国霖。郑国霖对她,已经无所顾忌。
白莉莉心里对郑国霖有愧,怕郑国霖,不敢真管他。就是想管他,郑国霖也不会听她的。
而王艳,就属于郑国霖身上的寄生虫,更是郑国霖说一,她不敢说二。
这时候,郑秀莉一走,可就当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
“不回来吃,你准备去哪儿吃?”郑秀莉就在电话里问。“你三个美女大老婆,可都在家里,眼巴巴地盼着你回来,给她们恩宠呢?”她还不忘调侃他。
“闭嘴!”郑国霖这个气,“老子心情不好,不想和你玩了,避避你行不行?”
郑秀莉就在电话里格格地笑。她最愿意见到郑国霖被她整治的,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可惜,在电话里看不到。
“去哪个饭馆吃啊?”她就问。
郑国霖依旧没有好气说:“我爱去哪儿吃就去哪儿吃,你管得着吗?”
郑秀莉说:“我才懒得管你。我是怕你去了我不熟悉的饭馆,没法记账,又没钱给人家,出糗。”
“哈!”郑国霖一脸得意,“我堂堂郑大老板,整个s市所有的高档酒店,哪个老板不认得我?去哪儿吃用得着你来付账?”
这个倒是真的。
郑秀莉就黑着脸,直接把电话挂了。
“吃死你!”她气冲冲地嘟囔。
一边沙发上坐着的白莉莉,就插嘴说:“他成心气你呢,别上当。”
郑秀莉说:“我才不上当。他爱去哪儿吃就去哪儿吃,只要没有现金,他剩下的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
白莉莉就拉长了脸说:“秀莉,你说话注意点行不行啊?你这不骂我和王艳是狐狸尾巴吗?”
郑秀莉想想,可不是?想想白莉莉连狐狸都算不上,只能算狐狸尾巴了,她不由哈哈地笑出声来了。
这个比喻太恰当了,她都佩服自己,怎么想出这么高明的一句词语来?
白莉莉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和你斗了这些年,我承认我输了。可我也没输在你身上,是输国霖身上了,你有什么好笑的?”白莉莉一脸幽怨。
“对不起哈。”郑秀莉就假惺惺地道歉,“我真没有捎带上你的意思,口误。”
是不是口误,只有郑秀莉自己心里明白。
大学里的争斗,一直是白莉莉占据上风。原本以为,随着大学生活的结束,他们的友谊和一切,也就随之结束了。
谁曾想,大学的结束,才是她们争斗的真正开始。而且,一直占据上风和主动的白莉莉,在真正争斗开始的时候,还输了,输得这么惨,毫无翻身的希望。郑秀莉指桑骂槐地骂她,她也毫无办法。
人家郑秀莉是正妻啊,郑国霖尊着她,宠着她,对于白莉莉,仅仅是迷恋她的身体而已。
这边郑国霖挂了郑秀莉的电话,就给一个叫乔宝山的人打电话,邀请他到东湖山庄,谈点事情。
郑国霖郑董找他,乔宝山就是再忙,也会挤出时间,前去赴约的。
这人手底下有个投资公司,规模表面看着一般。可谁也不会想到,他的客户,却遍及许多城市和乡村。大到集团公司的老总,中到大小的公司企业,小到一个偏远山区的农民老太太。
他的业务员,则是上述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你只要肯把钱给他,他就会给你比银行利息高出许多的回报。你只要肯为他筹钱,就是他的业务员,他就给你提成。不管你筹集多少资金,他的提成比例,保持不变。
他就是利用自己发明的这个手段,让自己掌握着大笔的资金。
他的投资,自然也是高利润的项目。从金融信托到娱乐,再到实业,无所不包。
与筹集资金一样,他也发明了一套十分保险的投资止损模式。不遵守他的模式,那就免谈,再好的项目,他也不屑一顾。
这个时代,正是社会急需资金,而自零八危机之后,流动性紧缩的时代。许多大佬们和国企,当然不乏流动性,可对于一些特定行业和中小微企业来说,贷款难已经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
乔宝山也正是利用了这个流动性松紧不一的空子,姜太公钓鱼,慢慢释放自己手里地资金,来换取利润。
当然,他把大部分的利润,都返还了他的客户和业务员。但手里的资金多了,他就是每笔资金只抽取小部分利润,积少成多,这个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
有不少人也在偷偷模仿他这种赚钱方式,但大多数人都没有成功,最终无法偿还客户的资金而销声匿迹,或者进了监狱,成为了过街老鼠,令人痛恨的骗子。
这些人,都死于贪心不足。
乔宝山绝对不贪心。他首先保证的,就是客户和他的业务员的利益。偶尔投资赔了,损失由他一个人承担。
他的这种行为,在他的客户群里,建立起了良好的声誉。大家愿意为他跑业务,也愿意把自己的血汗钱,放心地交到他手里。
当然了,这也是和他具有独到的投资眼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