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轻言道:“钟老前辈,烦请您受累,和他比试比试。”
钟不怨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气身后不动法相双拳互击跃跃欲试。
龙雀使抖搂抖搂肩膀:“好玩儿,那我就陪你们玩一玩,到时候输了可别拿谎话诓骗我。”
异兽大潮仍旧向这边冲来,一直蜿蜒到密林深处仍看不到头,钟不怨大喝一声,张开双手稳稳抓住一头冲过来的避水奇牛,那奇牛牛角巨大,握起来十分顺手,钟不怨真气外放,将避水奇牛死死顶住,那避水奇牛力道不小,直将钟不怨往后抵退了两步,才堪堪止住身子,之后钟不怨身后明王法相张开双臂,将奇牛身后的无数异兽挡在双臂之间。
龙雀使见钟不怨已经出手,边开口道:“小老头儿,你可别闪到腰,你比我先出手,那我也不占你便宜,我让你一只手。”龙雀使话音刚落,就将一只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手掌对着一只冲过来的遮天巨齿豚,龙雀使手掌猛推,真气巨浪对着遮天巨齿豚扑了过去,那头遮天巨齿豚本来一路蛮撞,势头正劲,龙雀使仅凭一只手就将它牢牢抵住,那遮天巨齿豚性格蠢笨,以为是撞到了一株树,一撞之下没将大树撞倒,又卯足了劲去顶,没想到劲头使得太足,竟然把头给擩到了腔子里,登时没了气息,须臾之间,遮天巨齿豚尸身之后别挤了无数异兽,有些个头小的动作迅捷的,立马上了遮天巨齿豚的后背,可没跑几步便被龙雀使手上散出的真气挡住,无法前行。
如此一来,墓道口压力骤减,钟天惊带着钟家弟子三下两下便将墓道口附近清出一片空地,之后,搬运奈落石的弟子也将新的奈落石运至墓道,只等钟天惊一声令下,便可将奈落石封住入口。
此前钟天惊一直在墓道口力战,无暇顾及义父这边发生了什么,等他腾出手来再去看时,钟不怨和裴书白正各自抵住一道异兽大潮,钟天惊心下生疑,上前就要发问,公孙忆见状,赶紧将钟天惊拉在身边,简单说道:“别去打扰钟前辈,以免他走火入魔。”
之所以公孙忆会这般说,那是因为钟不怨已经十分吃力,闭着的那一只眼也已经半开,为了抵御异兽大潮,钟不怨用尽了全力,公孙忆知道,若是钟不怨双目全睁,势必被狂暴之血侵蚀心智,所以在这紧要关头,哪敢让钟天惊上前打扰。
反观控制住裴书白心智的龙雀使,一副气定神闲,手掌处兽尸堆积如山,先前过去的那股异兽大潮已经跑远,此时被龙雀使和钟不怨二人抵住后续大潮,不得前行半步,不过二人高下也分了出来,钟不怨双拳法相苦苦支撑,抵住的异兽大潮也就半丈宽,而只用一只手的龙雀使,足足抵御了丈余。
不仅如此,龙雀使还有工夫开口:“小老人头儿,你这功夫算不错了,不过犯不着和我抵命,都说了是较量,你把命搁到这里划不来,对了,看你这背后的真气法相,你学的是摇光那狗贼的功夫吧?”
钟不怨哪有力气再去答话,只感觉胸口泛起一股腥甜,若是再支撑片刻,恐怕就要喷血,公孙忆见状喊道:“救人。”
钟天惊便和公孙忆一道一起一落,把钟不怨左右抬起,向后跃去。龙雀使嘴角带笑,顺手一抬,将钟不怨抵住的那道兽潮也顺道抵住:“说闪就闪,这些畜生冲过来,还不把你们踏成肉饼,若不是我救你们,你们不死也得落残,还不得谢谢我?”
公孙忆落地便道:“谢谢你,正是七星子摇光前辈留下的不动明王咒。”
龙雀使眉毛一挑,当即明白过来公孙忆这没头没脑的两句话什么意思:“你这小滑头,在这等着我呢?”
公孙忆笑道:“是的。龙雀使,我承认是我们输了,比拼真气,我们还真不是您的对手,钟老前辈是我们这边真气最强之人,和你比起来,也是远远不敌,这一轮比试我们心服口服。”公孙忆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却是十分吃惊,一番比试下来,自己已经十分肯定,龙雀使真气绝对是自己数十倍之多,真打起来,恐怕连一成胜算都没有,只得慢慢和他周旋。
龙雀使道:“既然是输了,就要回答我三个问题,不过你给我下的套我钻了,我也承认,我一问你那小老头儿学的是不是摇光的功夫,你说是,二问你们要不要谢谢我,你说感谢,我算你回答两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我可得好好斟酌一番。”
公孙忆闻言立马回道:“堂堂龙雀使,竟然如此欺负人,三个问题问完了,怎么还冒出一个?”
龙雀使眉头一皱:“第三个问题是什么?我何曾问过?”
公孙忆笑了笑:“罢了,罢了,既然你龙雀使在地宫中闷了上百年,我作为武林后生,也讲究个敬老尊老,你这几个问题,我算是赠送了,你第三个问题你说:“你个小滑头,在这等着我呢?”我回答说是,这便是第三个问题,既然龙雀使看出在下的意图,还要发问,我自当如实奉告,如今第四第五个问题,我也一并回答了,也算是我对您的敬意。”
龙雀使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鬼还真好玩,竟然敢戏耍我?好好好,我既然答应跟你们玩玩儿,我也遵你们的规矩,第一轮我赢了,我问了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