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策得了独孤境绝的赞许,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哼着小曲儿就来到奈落墙边,先前那些受孟婆差遣,带忘川苦工回两界城的巡兵,已经从后来的那批巡兵口中,知晓了两界城的消息,绝大多数人对独孤境绝反了两界城一事,那都是无所谓,跟谁干不是干?反正之前也都是三屠统领,换不换人倒没什么不同,有不愿意的,也被身旁的人又劝又拽,好说歹说这才慢慢接受,那些骑着墙观望的,瞧着独孤境绝这边人多势众,又有四刹门的人相助,也就一股脑的选择独孤境绝这边。
反倒是那些忘川苦工,心里头诧异不小,怎么走着走着这两界城就换了主儿?个人想个人,忘川苦工心里头就在琢磨,今后还要不要被抓进来修城修路?眼下这朱策也没提如何处置苦工,但大家心里头明白,这独孤境绝哪里是什么良人?两界城换主子,无非是换个人欺负苦工罢了。
哪知朱策再次出现在众巡兵面前时,却带来了让大家都不敢相信的消息,朱策对众苦工道:“兄弟们!忘川的弟兄们!那古今笑老妖婆,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把你们抓进来,搅得鸡犬不宁,让你们妻离子散,整个忘川那叫一个悲切,古今笑之罪,罄竹难书!如今独孤城主不愿再让古今笑猖狂下去,决心反了古今笑,将她拉出来游街!以谢其大罪!眼下愿意跟着我们的,那便是算是两界城的兵丁,不愿意跟着我们的,就此出城,咱也不阻拦!今后你们就踏踏实实的过你们的小日子,两界城以后再不会打搅你们的生活!”
朱策这嘴皮子那叫一个顺溜,愣是把黑的说成白的,古今笑干了什么,众苦工自然是清楚,抓人干活倒是有,可说什么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除了让年过六十的人入碧落山活坑以外,再算算其他倒没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反瞧独孤境绝,以往的所作所为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在欺负苦工,如今朱策这般允诺,苦工们哪里会轻易相信?
不过,就连两界城巡兵也不太相信,这些苦工们在他们眼中,无非是两腿牲畜罢了,可朱策又道:“方才独孤城主说了,今后由我全权统领巡兵,我朱策在这保证,今后再不会欺负你们,我手下巡兵若有违反,定斩不饶!”
忘川苦工们面面相觑,许久之后才有人壮着胆子往前走去,有人动弹,那身后便有更多的人跟着,一时间这两三百苦工竟然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和老康关系比较好的几十人,始终没走。
巡兵们见朱策还真就不拦,有些着急,朱策笑而不语,见苦工们走的差不多了,这才下令众人开拔,直奔黄泉路这头。
赤云道人得六兽报信儿,顿感不妙,若是和这群人打了照面,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虽然无心掺和两界城内斗,但此时他们人在两界城,哪里又能独善其身?
牛老大见赤云道人不言语,便道:“师父,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到时候肯定要打照面,要不咱们溜吧?先退出城去,在城外头等公孙先生。”
其他五个人也随声附和,苟老三更是说道:“师父,咱兄弟们可不是怕他们,只是这会儿打起来,别引着四刹门和两界城的人都来对付我们,本来可以渔翁得利,若是现在跟他们碰上了,那就是以一敌二的局势,倒不如以退为进再做打算。”
赤云道人瞧了一眼牛老大,笑了笑道:“知道你们不怕,不过这会儿不能出城,方才咱们进城,是适逢两界城巡兵悉数进了忘川禁地,外防最为空虚,咱们才能进得来,瞧着这阵势,两界城内斗已经开始,待巡兵们各归各位,城墙上的守兵肯定是只多不少,到时候再想进来,也不太容易。”
朱老二闻言,立马捋胳膊挽袖子急道:“既然不能出城,那咱们就跟他们干了,他奶奶的,打死一个不亏,打死一对赚一个!”
赤云道人摇了摇头:“也不是和他们动手,这地方肯定是不能再藏身,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冒险?”
吴昊听赤云道人如此一说,心里便知道赤云道人所言何意?此前六兽在外头偷偷观察之时,赤云道人和吴昊二人也探查了一番,这两界城里头,营帐那半边人声鼎沸,这黄泉路这半边那是半个人影也没有,所以赤云道人才会带着众人来这里,除了左右半城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倒可以去。
果然赤云道人一开口,便和吴昊心中所想一模一样,外头待不了,那就进内城。
六兽聒噪起来,牛老大还没开口,朱老二苟老三几个便摇头摆手:“师父,咱进内城那不是疯了吗?且不说公孙先生讲了,千万别和人打照面,您这不仅不听,反而是直接去找正主儿,咱们方才也瞧了,那什么笑的城主就在内城里头,咱们这么愣头愣脑的冲进去,进去了咱怎么说?走迷糊了走到这了?先不说打的过打不过,咱不能把那城主当傻子吧?”
“二哥总算讲点靠谱的了,师父,小吴门主,内城守卫我瞧着也不是善茬,咱们进去和他们动起手来,那不正是让四刹门的人占便宜了?”
吴昊闻言笑道:“你们几个不也是四刹门出来的吗?这会儿怎么害怕四刹门占便宜了?”
吴昊本是一句玩笑话,却引来六兽的不满,杨老四立马反嘴:“哎,小吴门主,咱兄弟们可之前就赌咒发誓了,和四刹门撇清关系,这点师父可以证明,你可不能再拿这个说事儿,我们兄弟几个不愿意进内城,那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