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六兽一个个瞠目结舌,原以为师父赤云道人的武功已经是顶尖直流,真亲眼瞧见苏红木这随手一甩的火焰,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苏红木一招被挡下,便咯咯笑了起来,也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有意刺激众人:“你们是用了全力吗?你们几个在当今武林,本事算是高呢?还是低?”
此言一出,众人无话可说,赤云道人更是手心都紧张出汗,将裴书白护在身后,轻声说道:“书白,这女子貌似盯上了你的惊蝉珠,你可千万小心。”
裴书白岂能不知这其中要害,可心里还是跃跃欲试,自打自己恢复正常之后,还未成正儿八经的和人交过手,不是被狂暴之血控制了神志,就是被熬桀的元神夺了身体,之前有机会和老头子交手,可对方始终选择避战,眼下面前就是一个高手,若是依着裴书白的心意,也就接招了,不过裴书白也就这么一想,毕竟关乎到所有人的性命,又如何能这般随意,只得乖乖遵照熬桀和赤云道人的提醒,站在众人之后。
公孙忆脑中飞转,这忘川的事发展到眼下,显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的,即便是当年五绝汇集,也不一定能在和六道交手的过程中占得上风,孟婆的武功公孙忆清楚,不动明王咒不在钟不怨之下,甚至因为本就是女子身形更加灵动,反而在灵巧之上还强于钟不怨,可即便是孟婆,也没能在苏红木那里讨得半点便宜,如果说孟婆的实力,公孙忆仅仅是凭借交手一次留下的印象,那赤云道人的武功,公孙忆可是知根知底,赤云道人一手不动如山真气,不管是五仙教外斑斓谷中的五彩瘴气,还是药尊长老的毒雨潇潇,都可以抵挡得住,可就是这般坚不可摧的不动如山真气,就这么被这一支烈火飞箭轰的塌了半边,即便是说赤云道人重伤在前,也不至于被一招打的这般狼狈,所以这苏红木的武功,绝对远远高于在场的每一个人。
苏红木手心出又出了一枚火箭,只不过并没有再往外投掷,而是在手心里抛玩,熬桀知道众人已经被苏红木这一手给镇住,若是放在以前,熬桀也一定会和苏红木一起戏耍公孙忆这些人,不过有顾宁在,熬桀多少被顾宁所感化,所以见到苏红木出手,熬桀不仅没有半点高兴,反而也紧张起来:“红木妹妹,此间事太过复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稍安勿躁,进内城一叙。”
熬桀想用缓兵之计,将苏红木先稳住,不让她出手,因为若是这边和苏红木交了手,四刹门绝对要做收渔翁之利,更何况熬桀也听到古今笑说起自己的肉身很有可能就在四刹门,心里哪能不想多知道一些?
十方六兽眼皮子也活,知道这会儿无论如何是不能和这红衣女子动手的,这六个人本就脸皮厚,朱老二更是和起稀泥:“咱们杵在这像什么话,人家苏大美人这刚醒,哪能让人就这么站着,脚脖子这么细,站久了太累,顾宁丫头说的对,咱们进里头好好聊聊,备上几坛好酒,算是给苏大美人贺一贺。”
苟老三也接着说道:“是是是二哥说得对,别说咱见识短,打咱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今儿个真的算是三生有幸,这么好的日子,咱们也别打打杀杀的,有什么话聊开了,再做打算!”
若是换做别的女子,被六兽这般恭维,即便不受用,也不至于动怒,大不了不理会便是,可偏偏苏红木的性格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朱老二和苟老三说完,苏红木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这可让两兄弟心里打鼓,莫不是拍马屁拍到脚后跟,若是惹这个辣椒发了毛,那可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就在兄弟俩心头提到嗓子眼的时候,苏红木忽然扑哧一笑:“终归是粗鄙汉子,夸人都没旁的词,忒没意思。”说归说,苏红木嘴角还是微微上扬。侯老五以为苏红木还是听进去了,毕竟夸女子漂亮,无论是谁都会开心,所以侯老五便又开始溜须:“您瞧,三哥,平日里让你多读读多写写,你总是不听,这会儿就显得浅白了不是,要我讲,苏姑娘那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莫说今日知晓了苏姑娘身份,若是猛然间一瞧,我当是瑶池仙女下了凡、月里嫦娥离广寒,要说人长得美,武功又俊,哪里找得到这般女子,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侯老五说完便把目光瞧向苏红木,苏红木听完掩嘴二笑,笑得花枝乱颤,侯老五这才放下心,终于是说对了路子,哪知道忽然身子不受控制,一股巨力将自己拽了出去,还未等侯老五缓过神来,方才自己站着的地方已经被一道真气轰出一个深坑,坑沿火焰噼啪作响。
侯老五吓的腿都软了,这才瞧见是顾宁用寒冰锁链将自己拽了出去,若不是顾宁,恐怕自己就被轰成飞灰,侯老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只不过六兽再无一人敢出头。
苏红木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哎呀呀,你说说我听了这么多美词,一时高兴竟然没收住手,这位兄弟对不住对不住,若是真轰杀了你,我还真有些惋惜,自打我醒过来,你还是头一个说这么多恭维我的话,而且比方才那个兄弟说的好多了,蛮有意思,对不住了啊。”
苏红木脸上一脸歉意,可就是这美艳中带些歉意,直叫侯老五吓的不知该怎么接话。
熬桀也不知道苏红木眼下的心情到底是开心还是生气,实在是苏红木的性格太古怪,不过封印了百年之久,能醒过来说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