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山呢!”
公孙忆大笑:“上山我可就管不了喽。”言罢拿着葫芦便飞身下山。公孙晴见爹爹运起轻功已然动身,便道了声开始,公孙晴和裴书白也下山去了,只留下赤云道人在一旁又急又无奈。马扎纸在一旁看的开心,便对赤云道人说道:“赤云道长,你也不用在这干等着,你就跟着一道去就是了,这俩孩子腿脚再快,那指定比不上你啊,只等他们折返回来的时候,你先一步过来站定不就行了?”
赤云道人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说完便道袍一鼓,追公孙晴和裴书白去了。
公孙忆先一步下山倒不是不管身后两个孩子,他在前面疾行一来看看路上有没有危险,二来也可以将路上容易打滑崴脚的地方先清理一番,这些倒没有必要再和孩子说,只自己默默去做了。
赤云道人还道这公孙忆见到比试便痴迷,不管孩子自己一股脑的往山下跑。于是只好自己远远跟着后面,护着俩孩子。公孙晴一口气运起了云憩松,当即身子轻盈许多,再加上公孙忆此前已经教过她轻功步法,不一会儿便远远的甩开了裴书白。
这裴书白虽然已经能在雪地峭壁之上腾挪,但终归轻功只是初窥门径,虽然一提一纵倒能前行不少,但是落地之时还不稳当,不至于摔倒那也是一步三摇晃。
公孙晴见裴书白落下不少,便想着稍稍等一等他,一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山体有一处凸起的山石,公孙晴又运起心法,便如蝴蝶一般轻轻的飞落在山石之上,这凸起的山石公孙忆此前已然清理过,用无锋剑气扫去结冰,所以公孙晴踏脚之处丝毫不滑,正是一个绝佳的歇脚处,公孙晴一边歇息,一边自言道:“书白弟弟进步真的不小,之前还什么都不会,眼下都能独立下山了。”
歇了一会,公孙晴便见到了裴书白,裴书白一蹦一跳倒也不慢。公孙晴见状赶紧招呼裴书白过来,裴书白见公孙晴站在一处石头上歇脚,自己也想歇一歇,于是也往石头上蹦去。不料双脚刚一落地,那凸起的山石竟然松动,还未待二人反应过来,石头便落了下去,二人失去平衡登时便往下栽,那倒瓶山山腰处本就上大下小,若在平常二人凭着所学轻功倒也不甚危险,只是突然失去平衡往下坠落,这俩孩子便慌乱起来。一口气泄出,公孙晴再也凝聚不起来,身子越来越重急急下坠,公孙晴慌道:“救我。”
下落势越来越快,耳畔风声呼呼在耳边刮,裴书白一阵目眩,情急之下双手胡乱挥舞想要抓些事物,可这山石之上全是冰雪,滑不留手,试了几次都是刚抓到便滑下去,眼见公孙晴和自己就要坠下去,裴书白咬紧牙关,将这一个月来聚集的真气悉数赶至手指处,右手变掌为爪,向山体石块抓去,只见裴书白的手如抓沙地一般,一下就插进石头,只是劲道拿捏不准竟将石头捏的碎,电光石火之间,裴书白再次凝神,控制力道再抓山石,只听山石扑哧一声,裴书白便抓紧了石头,之后连忙用左手抓住公孙晴的胳膊。公孙晴只觉身形一滞竟没有落地,当即睁开眼,一睁眼便瞧见了裴书白神色凛然,一手抓着石头,一手抓着自己,再看裴书白抓进石头的那只手,已然渗出了血,鲜血滴滴答答顺着胳膊往下流,裴书白竟丝毫不为所动。
公孙晴又害怕又心疼:“书白弟弟,你的手。”
裴书白抓紧了公孙晴,温声说道:“晴儿,你现在能提气吗?”公孙晴闻言连忙试试提气,只是连着惊吓,公孙晴早就心如动兔,手脚颤抖,别说运起云憩松,此时怕是连走路都摇晃,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又忍不住又往下看了一眼,当即心中更加慌乱,声音都颤抖起来:“书白弟弟,我不行,我害怕的很。”
裴书白触手处感觉到此处山石比较结实,一时半会还不至于再往下坠落,虽然自己右手已经疼痛难忍,但总好过坠落下去摔成肉泥,又见平日里那个活泼顽皮的公孙晴眼下是这种表情,指定吓的不轻,心下也是关心不已,连忙说道:“晴儿莫怕,我现在抓紧了这石头,你把我的腿抱着,抱紧了,我试试我那一只手能不能再抓一个窟窿,若是能行,咱们便慢慢爬上去。”
公孙晴没了主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听裴书白的,于是便将双手紧紧的抓住裴书白的双腿,裴书白左手腾出,便气运手指,左手使劲儿,也往山石抓去。
“晴儿,成了。你抓紧我,我现在就带你上去,等到上面找一处大一点的石头,我俩便在上面呆着,等师父来救我们。你千万抓紧了,别害怕。”
公孙晴轻轻嗯了一声,双手抓紧裴书白,眼睛紧紧闭着,这一刻便把自己的性命全部交给了裴书白。裴书白左右开工,还真能慢慢往上爬,可还没等抓出五六个窟窿,手指已然血肉模糊,真气一点一点用光,窟窿也越来越浅,最后已然无法再抓进去。裴书白稳住身子,低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公孙晴,心中暗暗道:“今日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晴儿带上去。”
无奈真气已然耗尽,手上的疼痛一阵一阵往心里钻,脚上也感觉到公孙晴在不住的颤抖,裴书白害怕公孙晴抓不住自己,便开口道:“晴儿,现在我俩比刚才往上走了几步,你睁眼瞧瞧,你面前的石头上面应该有些窟窿,你将手插进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