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景明丝毫不去理会这些霸王鞭,刚一冲出便高高跃起,猛追鸩婆去了。
裴书白见鸩婆和春景明相继逃开,立马将公孙晴交给身边顾宁,口中道:“师父,这些霸王鞭奈何不了我,我先去追,你们突围之后再追上!”等最后一个字说完,裴书白已然冲入霸王鞭包围之中,那些瘦杆子见有活人冲阵,立马凑上前来,裴书白大喝一声,手中小神锋白光大涨,也不管身前身后,就是一通乱斩,只不过冲到一半便被团团围住,一时间裴书白周遭霸王鞭遮天蔽日,裴书白丝毫不惧,心里反倒诧异那春景明围,自己却冲了一半便动弹不得,想来便是那碧波惊澜剑之功,便想便向前冲杀,虽是身上中了几刺,也无非是些皮肉之苦,只是久冲不出未免心中急躁,裴书白顾不得许多,打开体内不动明王法咒真气匣,加速体内狂暴止血流动,竟是一下开出六拳法相,那蝉翼法相方一显圣,六只巨手便左右开弓,拽、撕、拖、抛、扔、撅、拧、掼、只要趁手那就是闭着眼一通乱抓,终是冲破霸王鞭的包围,那霸王鞭见裴书白走远,也就纷纷折返,片刻功夫又把公孙忆围了起来。
董万倾见春景明和裴书白都冲了出去,急的哇哇怪叫,想追却也不敢丢下天池堡昏迷的众人,就在一筹莫展之时,只听身旁邱朝晖哼了一声,董万倾大喜过望,立马将邱朝晖拽起,邱朝晖慢慢睁眼,董万倾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倒把邱朝晖抽的清醒不少,正欲发火质问,却见董万倾眼中满是兴奋,这才慢慢记起天池堡的遭遇:“万倾,我们的人呢?”
董万倾哪里有时间细说,便对邱朝晖道:“看好了堡主和夕阴,我去追那杀千刀的春景明!”说完也顾不得满脸诧异的邱朝晖,提起天光刃冲向霸王鞭。
赤云道人叹道:“倒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就是性子太急,免不了要吃大亏。”
公孙忆点头:“不错,今天若不是有他强撑着,怕是天池堡这点儿人也剩不下了。”
邱朝晖环顾四周,瞧见身后一片废墟,废墟之中压着不少五仙教、天池堡并未逃出来的弟子,不免又是一阵心疼,好在尚有一些弟子护着箱子逃了出来,此时就在不远处,邱朝晖赶紧上前问道:“这些人又是谁?五仙教的人呢?”
这些天池堡的弟子本就没进高楼,也不清楚公孙忆一行来历,只是瞧见公孙忆一直护着天池堡,便道:“属下也不知,只是他们来了,五仙教的恶人便被打败逃了,若不是他们恐怕咱们就凶多吉少了。”
邱朝晖还要再问,朱老二凑上前来:“你问这些小的他们哪里清楚?不过他们也没有说错,天池堡确实欠我们一个大人情,若不是我们来了,你们恐怕小命难保。”
邱朝晖一瞧眼前这胖子,一身皮肉黑的黑红的红,脸上沾满了沙子说不出的丑陋,当即皱了眉头:“你们到底是谁!”说话间照胆芒已然在手。
苟老三叹道:“怎么这天池堡的人都这么不识抬举吗?一个个牛气的不行!喂,你别拿着你那剑乱指,你身上的毒就是我们解的,莫老头是我们一直护着的,鸩婆那老贼婆也是我们打跑的,这会儿他们都不在了,你们又神奇起来了,够胆的别对我们耍威风!”
邱朝晖一听,脑中想起更多来,心里也就理亏了些,当即收了照胆芒:“天池堡劫数连连,是我太紧张了,得罪了诸位恩公,还望莫怪则个。”
苟老三这才道:“这还是句人话,这会儿我们的人去追那贼婆子了,脸面前又被这些似人非人的瘦杆子围住,还是赶紧突围吧。”
邱朝晖点了点头,却瞧见莫卓天半截身子已被黄沙掩埋,这才想到莫堡主入了飞剑无我之境后,便一直是这种状态,再看夏夕阴仍旧昏迷,天池堡众弟子更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哪里还有半点斗志,一时间又泄气不少。
公孙忆见状也凑上前来:“邱兄,待此间事了咱们再好生叙叙,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你且听我安排,五仙教挟青林居士远遁,春景明和我徒弟先后去追,只是人单力薄恐生变故,流沙镇高楼已毁,你大可带着莫堡主和圣女先回流沙镇暂避风沙,待我等追回青林居士,再折返流沙镇和你汇合。”
邱朝晖忙道:“诸公大恩,天池堡没齿难忘,只是这一切本应天池堡收拾,却要借诸公之手替天池堡出头,在下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无奈堡主和夕阴这般模样,众弟子也是各有伤重,如此也只好听凭恩公安排,朝晖便在流沙镇等候诸位。”说完拱手抱拳,顺势将莫卓天负在身后,又着令能动弹的弟子互相搀扶,将夏夕阴也背了起来。
公孙忆心中忽然一咯噔,口中道:“黛丝瑶呢!”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