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汪震一边在和赤云道人、公孙忆缠斗之时,还不忘瞧着站在一旁的鸩婆,五仙教之中,已然分出几人瞧瞧离了院子,鸩婆不时和身旁的哈迪尔耳语,汪震立马反应过来,眼下局势五仙教和惊雷帮占得先机,但有一点,不管是哪一方先出手对付公孙忆一伙,那剩下的一方便能坐收渔翁之利,故而汪震阻下汪奇,不让汪奇再战,以免真气耗费太大,让五仙教得了先机事小,万一五仙教见惊雷帮气力损耗暗中偷袭,那结局可就太遭。
其实汪震料想的分毫不差,鸩婆见汪震三人和公孙忆一行动起手来,暗道老天助我,当即安排几名五仙教弟子偷偷溜出去,在天池堡上下搜寻天机先生的下落,自己负手而立,坐等场中分出高下。
春景明又何尝不想瞧一瞧结果如何,原以为这世上武功飞剑无我之境已算得上武学打成,可眼前这些人的武功五花八门又奇高无比,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春景明瞧的仔细,丝毫没察觉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等他反应过来,那天光刃的剑气已然近身,春景明应变极快,使了个铁板桥将剑气躲过,再去瞧那董万倾,光是使出这一招,便是气喘吁吁,当即也不再理会,心中没有半点杀董万倾的意思,对于这一斩,春景明只当没发生过,反倒是一跃而下,站在莫问我身旁:“少堡主,事到如今,你告诉我天机先生所在何处?这万事根源皆由他起,你只要说出他的下落,我便取了项上人头,他不死,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莫问我摇了摇头,心中自是诧异万分,这春景明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以春景明的心智,断然不会想不到即便是天机先生死了,以这些人的行事手段,天池堡的人也难活命,反倒是天机先生一直不现身,他们就得给天池堡留些活口,而眼下春景明仍要逼问天机先生的下落,难不成他也想将天机先生掠走?
只不过莫问我哪里还有一战之力,眼瞧着公孙忆三人渐出下风,原本心中刚燃起的希望,又一点点黯淡下去。
花解梦见汪震阻拦汪奇,也只是一愣,便明白过来汪震为何如此,以汪震的五雷夺魄式,眼下绝对可以力压众人,可毕竟公孙忆也好,五仙教也罢,亦或是那天池堡的绿剑男子,都不是庸手,就算是汪震将这些人一一结果了,也必定大伤元气,让五仙教捡便宜的事,花解梦断然不会去做。
鸩婆瞧见三人停手,眉头微微锁起,故作疑惑言道:“汪帮主为何停手?方才你不是说早些结束此间事,也好早点去寻天机先生。”
汪震哈哈大笑:“我汪震也上了年纪,不比这些年轻人,方才一番缠斗,真气耗费太多,怕是再打下去,说不定就要吃苦头,既然咱们是盟友,那就让五仙教接着上,等你累了我再替你。”说完便悄悄在汪奇耳旁说了几句,汪奇便瞧了一眼吴昊,悻悻离开。
鸩婆哪能不知汪震将儿子派出去所为何事,担心这位嗜杀如命的少帮主对五仙教弟子不利,便着哈迪尔也跟着前去。
哈迪尔当即领命,又恐敌不过,当即喊过几名弟子,跟脚离开。
公孙忆趁着汪震和鸩婆交谈之际,瞧瞧将赤云道人和吴昊拉到天池堡众人身旁,如今天池堡众人死的死伤的伤,若想将他们悉数带走已是无望,只好对莫问我言道:“五仙教和惊雷帮咄咄逼人,我等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再待下去必是一条死路,少堡主赶紧告诉我天机先生的下落,我们带着他离开此地,只要进了大漠,便有腾挪的可能。”
莫问我犹豫起来,毕竟面前这三人也是第一次得见,又如何能将如此重要的人托付给这三个陌生人,可偏偏对方说的话十分在理,再在此间耽搁,必死无疑,思索了一会儿,莫问我把心一横:“好!你们护我进屋,这屋子有条密道同往天山脚下,天机先生便在那密道之中,只要不耽搁,半盏茶的功夫便能带着他到红水河,再沿着红水河一路往下,深入幻沙之海腹地,便算是成了。”
此言一出,公孙忆为之一振,只要有路逃,那便是还有一线生机,不料还未开口,鸩婆便以迅雷之势近身,原来鸩婆在给莫问我施毒之时,也在其口中埋了一直复言虫,那虫无毒且个头极小,藏在牙缝中毫无感觉,故而莫问我入了飞剑无我之境时,以剑意荡去身上的蛊毒,却没将这小小的复言虫杀死。
那复言虫一只藏在莫问我口中,鸩婆把另一只藏在自己耳中,只要莫问我开口说话,那虫子便通过气流震动翅膀,鸩婆耳中的那只感应到振翅的频率,便以同样的幅度速度振翅,故而莫问我说的每一个字,鸩婆听的都是真真切切,只等莫问我说出天机先生的下落,鸩婆便如同附耳去听一般,哪里漏掉半个字。
公孙忆哪里知晓这其中秘密,以为那鸩婆突然出手仍是为了奇袭制敌,当即一记无锋剑气透指而出,想要阻住鸩婆势头,哪知那攻来的鸩婆是万虫分身,无锋剑气刚一透体,鸩婆便从分身之后闪出,仍是攻向莫问我,董万倾反应过来,强撑着使出一记天光斩,不偏不倚正巧斩在鸩婆头上,谁料又是一个万虫分身,仍是没能阻挡来势,眼见鸩婆手中黑杵已欺近莫问我眉心,赤云道人大喝一声,对着鸩婆的肚子就是一拳,只听砰的一声,赤云道人那一拳如中金石玄铁,倒把赤云道人手腕震的生疼,再看鸩婆竟然在赤云道人眼前化作一滩毒虫,真身早就抓住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