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危炎根本不躲,随手一挥面前便翻起火浪,眨眼间烈火流淌遍地,杜危炎和叶悬便在这滚滚火流之中交起手来。
“十光火指!”“十光火指!”二人十指连动,同时出手,攻的点位完全一样,动作宛若镜像一般,场中火光四射,十招过后竟是谁也不落下风。
“炎灾!”叶悬大声喊道,双手猛抬,真气倒卷,脚下火流之中瞬间腾起一根火柱,那火柱磨盘一般粗细,随着叶悬真气外放,那火柱更是一飞冲天,宛若从地底飞出一条火龙。
章寒落赞道:“这便是叶师兄的烈火一脉的看家本事,和我们寒冰一脉的万物萧相通,威力却不在一个水平,莫说被那火龙砸中,便是热浪卷到肉身,登时便被烤干。”不等章寒落说完,杜危炎也是大喊一声“炎灾!”
那烈焰滚流的地面上,另一条巨型火龙随之腾空,二龙相交火光宛如雨落,叶悬和杜危炎二人便在这火龙之间拆招,只见叶悬手中岩骨扇大开,对着杜危炎便扇,登时地上火浪卷向杜危炎,杜危炎不躲不闪,置身烈焰漩涡之中面不改色,口中笑道:“叶悬,咱们俩这么打,便是打到天荒地老,也没个结果,你胜不得我!”
叶悬急道:“杜师弟,你到底中了什么邪?四刹门的人对你做了什么?你且说于我,师兄自然会给你做主!”
杜危炎狂笑道:“就凭你?区区一个雪仙阁护法,还能给别人做主?便是那陆凌雪亲自出马,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势所趋,我劝你还是看清局势!”
叶悬听完心中更是焦急,这些话哪里像是杜危炎说出口的?想当年杜危炎为了扞卫雪仙阁的尊严,扞卫自己这个做师兄的颜面,拼上性命也要和惊雷一脉死战到底,就算是隔了这么多年,不管怎么改变,这人的本性哪里说变就变,叶悬心中笃定,杜危炎一定是被病公子使了什么邪术控制,当即也不言语,专心运功,只是再出手时已然收敛不少,便是担心自己使出全力,伤了杜危炎。
杜危炎察觉出叶悬改了攻势,当即反守为攻,竟将叶悬逼得节节后退,赤云道人急道:“叶悬怕是打不过这姓杜的,公孙忆你还不出手吗?”
公孙忆摇了摇头,叶悬方才已说的明白,这是雪仙阁阁中之事,与外人无关,自己若是出手相帮,就算是二人合力擒了杜危炎,恐怕叶悬也不会释然,更何况此间诸多怪异还没半点头绪,又怎好轻易动手?
章寒落见公孙忆不言语,当即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是迂腐罢了,既然你认为是我雪仙阁阁中之事,那我去自然说的过去!总不能瞧着叶护法再死我面前。”话音未落,章寒落手中寒冰剑便以凝结成型,寒光一闪章寒落便飞向火流之中。
章寒落边飞边道:“叶师兄,我来助你!”说话间真气已凝结双脚,便是章寒落担心脚下火流威力太大站立不住,先一步做了应对,却不曾想低估了火势,双脚寒冰登时气化,刚一落地便觉脚心一阵灼痛,险些站立不住。叶悬分神去瞧,眼见章寒落就要倒地,如今脚下烈火全是自己和杜危炎的真气流淌,章寒落若是跌落其间,怕是眨眼的功夫便要死在里头,叶悬无奈,只得硬接杜危炎一掌,腾出手来托了一把章寒落,章寒落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推向远处,待身下火光消失,才重重落在地上,章寒落顾不得周身疼痛,赶紧势更加被动,万般无奈之下,叶悬倒运经脉,将体内真气瞬间转化,在杜危炎烈火掌拍在面门之时,叶悬面前竟立起三道冰墙,这三道冰墙刚一立起,便被烈火击碎,好在杜危炎将三道冰墙击碎之后,余力已消,叶悬挑起岩骨扇,砸中杜危炎肋下,杜危炎肋骨登时碎了几根,调运真气自然受阻,如此一来便解了杜危炎的攻势。
果然,杜危炎不再上前,口中笑道:“叶悬,你竟能使出这寒冰一脉的武功,只是不知是跟爱你的人学的?还是你爱的人学的?”
叶悬岂能不知杜危炎是在搅乱自己思绪,自打能在手心中凝出冰火三叶花之时,自己便将寒冰一脉和烈火一脉的武功融会贯通,也成了雪仙阁除了陆凌雪之外,第二个能使出两脉武功的人,烈火寒冰互为克制,谁压制谁无非是哪一边真气更为充盈,方才章寒落飞身进场,虽是没能帮上半点忙,却给自己提了个醒,就算是眼下和杜危炎僵持不下,也不能将天机阁弄得火光遍地,不然万一后面还有高手,公孙忆他们便无腾挪之地,于是叶悬便改了武功,使出寒冰一脉的招式,硬生生将杜危炎的烈火掌接下不说,一招“冰河倒悬”,将遍地流火压灭。
杜危炎倒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远处的章寒落瞧的是目瞪口呆,按说叶悬修炼的事烈火一脉的武功心法,就算是武学天才,能使出寒冰一脉的武功,也不至于威力这般巨大,便是自己使出全力,也没有能力在瞬间将流火压住,更是对叶悬的武学造诣折服不已,当初顾念为了修习惊雷一脉的武功,伤了筋脉落下顽疾,这点章寒落是知道的,所以叶悬能使出两脉武功,对于雪仙阁弟子来说,无疑是难如登天。
周遭火光渐消,众人身上的灼热之感也慢慢消退,叶悬连番运功,真气耗费不少,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