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眼似静却未静,波涛暗涌水面平,饶似群星如棋布,只做天上一孤星。”天机先生一语言罢,裴书白赶忙回头,却不曾想身后一股巨力推得自己朝前一个趔趄,再回头时天机先生已经躺下,面朝内里背对外头,裴书白见势便知再问也是无用,便将这几句话记在心头,慢慢出了土楼。
土楼外众人早就等得翘急,自打顾宁离去,熬桀和丁晓洋也离开,公孙晴就一直催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裴书白本想告诉公孙晴,哪曾想被天机先生喊去,六兽虽有心告诉公孙晴实情,但见公孙忆和赤云道人面色凝重,也不敢再嬉皮笑脸,一个个恭恭敬敬立在后头。
只有吴昊一人,拨弄着手里的神箫紧那罗,也没有跟公孙晴说话的意思。
见裴书白从土楼中出来,公孙忆和赤云道人忙上前询问,裴书白见这里人多,只是言道:“师父,我出来了。”
公孙忆瞧出裴书白不想多言,旋即也不追问,只道了句:“好。”便侧身一让,裴书白慢慢走向公孙晴,瞧着公孙晴脸上郁结的阴气,心里说不上来的低落。
赤云道人等得不耐烦,嘴里抱怨不已,本以为是几人同时上楼面见天机先生,却不曾想到是一个个被叫进去:“这得等到啥时候?来前天还蒙蒙亮,这会儿都顶头上了。”
公孙忆刚要开口劝赤云道人稍安勿躁,却听楼内传出声音,便是天机先生喊自己上去。公孙忆只得拍拍赤云道人的肩膀,闪身进了土楼。
六兽见公孙忆进了门,胆子这才大了起来,这六人平日里嬉皮笑脸惯了,即便是当着赤云道人的面,也都是嘻嘻哈哈,这一上午六个人没怎么说话,早就憋得难受,碍于公孙忆在此,没人敢多嘴多舌,此刻再忍不住,围在裴书白面前,缠着裴书白说试炼中的事。
裴书白本不想多言,奈何公孙晴也歪着脑袋求裴书白说一说,裴书白无奈,索性坐在地上,六兽见状,赶紧做倒,将裴书白和公孙晴围在当中。
许久之后,裴书白才把断天机试炼中的经历说完,朱老二当即道:“娘嘞,头里的甬道倒没啥,不就是走不出去嘛,走不了就不走,倒是你说的那锁链听着挺吓人。”
苟老三当即道:“你怕是正常,就你这一身胖肉,走上去还不把那链子压断,到时候落到崖底摔成个肉饼!”
朱老二白了苟老三一眼,倒没还嘴。杨老四接言问道:“书白,你是说在那里头也瞧见了飞天木鸢这些机关?”
不等裴书白说话,侯老五就道:“你这脑子是猪脑子吧,刚才书白不说了嘛,人家为了破除机关,还坐了一截飞天木鸢,要是没瞧见怎么坐?”
杨老四倒没觉得侯老五说的有啥,反倒是朱老二眼珠子一瞪:“老五你找茬是吧?你二哥我这脑子咋了?精光着呢!”
侯老五赶忙摇手:“是你自己说自己是猪脑子啊,跟我可没关系。”
朱老二旋即一愣,捏着拳头作势要打,牛老大伸手拦过,开口问道:“书白,方才先生说你们遇见苏红木了?倒是没说太细致,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里头?”
朱老二被老大这么一拦,嘴里便嘟囔一句:“你不是得意丁姑娘吗?怎么那活了一两百岁的老妖女你也喜欢?”
一语言罢,一顿拧耳朵那便是少不了,疼的朱老二是龇牙咧嘴,却也不敢跟牛老大犯浑。
裴书白笑道:“我也不知怎么她会在那里,说是要找六道圣物之一的幻视镜,也只见了一面,便没再瞧见了,倒是出了她之外,那里头还有外人,我们过玄渊碁局之时,我失足跌进深渊,哪知道那底下是一个水潭,我便落了进去,我本就怕水,还当要命丧水底,哪知道有人从水里把我救起来了。”
公孙晴心头一紧,赶忙摸索着拉起裴书白的手:“这些你怎么不早说,你没事吧?没呛到水吧?那个救你的人叫什么名字?我得好好谢谢人家。”
听着公孙晴连珠炮一样的发问,又见公孙晴一脸关切,裴书白心中一甜,反手握住公孙晴的手:“晴儿别担心,我这不好好地在这的嘛?那人是谁我也不清楚,那深渊里头本就昏暗,而且那人周遭还有七彩炫光,我俩虽是离得不远,可到最后也没瞧清楚他的模样,更是连是老是少,是高是矮也瞧不见。你又上哪去谢他?”
苟老三一听便道:“这便是书白有天神保佑,是上天派过来就你的老神仙,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试炼之地里头?”
熊老六憨憨地点头:“三哥说的有道理,俺娘在我小时候说过,天上的老神仙就会发光,书白,你这是瞧见老神仙了。”
朱老二脸上横肉一挤,一开口语气满是不屑:“什么老神仙?我咋瞧不见?老六你别看个头大,那胆子小的跟指甲盖差不多,鬼呀神呀的我是不信,说不定是被天机老头关在里头修机关的人。”
杨老四听到朱老二言语中对鬼神不敬,赶忙变坐为跪,也不知朝那个方向双手合十祷告:“诸天众神勿怪,是我那二哥吃屎糊了嘴,在这满嘴喷粪,要怪罪擎找那肥胖子,和我们兄弟几个无关,虽是三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可也得分清责任。”
杨老四有意说的大声,便是要故意挑的朱老二动怒,果然朱老二这炮仗一点就炸,腾的一声站起身来,直激得一阵黄沙飞扬,劈头盖脸落在裴书白和公孙晴头脸上,如此一来倒惹了公孙晴,要说这朱老二除了是打心眼里害怕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