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婆知道这是药尊长老惯用的偷袭招式,乃是趁对手不备,控制的毒虫便从地底破土而出,鸩婆连忙起身跃起,不料这伏地刺只是虚招,待鸩婆在半空之时,药尊长老突然发难,手中又是无数螯牙甲虫飞出。
药尊长老见螯牙甲虫有几只已经落在鸩婆身上,便笑道:“鸩婆,你且试试我这噬骨甲虫的威力。”鸩婆连忙将身上毒虫弹开,却发觉自己依然中毒,那噬骨甲虫繁殖力极强,沾肉便产下虫卵,鸩婆只觉周身奇痒,便知自己体内依然被种下噬骨甲虫的蛊毒,当即拿起必安杵,对着周身几处要穴突突便刺,必安杵杵尖便将跗骨虫卵沾了出来。
药尊长老讥笑道:“你我对自己狠,你鸩婆对自己下手也哪里轻了?”言罢撕开彩袍,露出上半身,那药尊长老上半身竟密密麻麻爬满毒虫:“你们炼毒还需要器皿,我比你们都要强,我自己就是鼎!噬骨甲虫你要多少我有多少,我就怕你把自己扎成蜂窝!”
完又是一招伏地刺,逼着鸩婆再跳起来,鸩婆已然吃了一次亏,哪会再上当,当即将必安杵对着地刺冒尖的地方刺去,方一得手,必安杵绿烟喷出,地下滋滋作响,一众毒虫竟头都没冒便在地下死绝。
二人连斗数百招,仍没分出高下,均是这边中毒那边自行解开。药尊长老道:“鸩婆,咱俩都是五仙教的长老,实力就算有差别,那也是千招以后,眼下那胖道士手上中了蝎毒,待得蝎毒攻心任谁都救不活了,巨蟒口中还有那娃娃,咱俩就在这耗着,耗到他们都死绝了,我们再慢慢对付你!”
鸩婆知道药尊长老所言不虚,翁波和赤云道人现在都急需救治,公孙忆方才遭巨蟒击中胸口,不知何时方醒,巨蟒腹中剧毒吞进去的娃娃若是再不施救也会死。再看祭坛之下,一大半教众已然跑开,翁波手下人数不多,力战藏在人群中的死士,眼下也已死绝,祭坛之下仍然能站起来的,都是药尊长老的手下。一时间鸩婆进退两难。
赤云道人缓了一会,又能站立起来,听到药尊长老的辞,当即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老头儿,你也太不要脸!你谁是胖道士?我胖吗?”完又对着鸩婆道:“你快去救他们,我来对付这老头儿。”赤云道人完便强行使出疾徐如风,心中只想趁着自己还能动,凭借快如闪电的身法,将药尊长老结果掉。
“反正老道我中毒已深,虱子多了不痒,我便让你尝一尝胖道士的拳头!”只见祭坛之上赤云道人来回蹿跳,和打败蒙自多的方法一样,药尊长老眼中登时出现十几位赤云道人。
药尊长老心头一惊:“这么胖的人竟能如此灵动?”当即身体一震,附在身体最外层毒虫悉数振翅,毒液呲呲喷出,一股紫色毒气围住药尊长老,俨然一副万虫甲,“你打我一拳,你的拳头便烂上一截,不等你打我十拳,我怕你胳膊都没。。”
不待药尊长老完,脸上便重重挨上一拳,先前被噬骨甲虫啃噬露出的颧骨应声便碎,赤云道人一拳打中,口中怒道:“你当我稀罕这胳膊吗?就是被你那破虫子啃的就剩张嘴,我也得咬掉你二两肉。”完又是一击。不料药尊长老挨了一拳之后学了个乖,当即便将头脸也裹上毒虫。赤云道融二拳至,虽拳风凌厉,但打到药尊身上,却只碾碎一片毒虫。
赤云道人手上一阵剧痛,先前蒙自多的蝎毒让自己手上肉烂,却丝毫不痛,眼下自己打了药尊长老两拳,手上便如刀刮一般,低头看去,双手之上无数黑色虫芽竟在啃噬自己的手皮。赤云道人咬紧牙关,作势要和药尊长老拼命。直打了数十拳,药尊长老周身只是落了一大片毒虫尸体,本尊却未伤分毫,再看赤云道人,双手指骨尽露,只剩握在掌中的指尖还留有皮肉。
药尊长老桀桀冷笑:“胖道士,你这身法倒真的不错,只不过对我无用。便是再来上一百拳一万拳,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赤云道人脑中再无他法,疾徐如风拼命使出,对着药尊长老的心口又是一拳,药尊长老不躲不闪,站的笔直挨这一击,原本料定这一击仍旧无用,哪知心口一痛,登时胸前一大片毒虫纷纷散开,药尊长老当即向后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随即一口鲜血喷出。
赤云道人笑道:“我看着蠢胖,你莫要真当我蠢,知道你这万虫甲恶心,还硬着头皮上吗?你看看我手里是什么?”原来,赤云道人连连使出疾徐如风,祭坛之上残影连动,趁着药尊长老眼花之时,便从鸩婆手中接过必安杵,那必安杵本就是解毒利器,平日里鸩婆在必安杵之上淬以各种解毒草药,所以这必安杵算是毒虫敌,赤云道人握着必安杵去打药尊长老,那万虫甲闻到气味,便四散开来,露出药尊长老躯体。
赤云道人一击成功,当即奔上前去,又是数拳,直打的药尊长老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只剩喘气方才罢手。见药尊长老不再动弹,周身毒虫也慢慢散开,赤云道人这才轰然倒地,四肢剧痛不能移动分毫。
鸩婆连忙来到赤云道人身前,口中道:“赤云道长,如今五仙教欠你的情更大了!”完便从怀中呼啦啦掏出十几个药瓶,这瓶中就是当时给裴书白治手的黑玉散,虽然是毒蛤炼制数量稀少,极为珍贵,但眼下鸩婆哪还会心疼黑玉散,当即悉数倒在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