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弟子见冲出的异兽被吴昊一招击退,心下皆是一惊,这异兽虽不具高智,但要么是一身蛮力,要么是动作迅捷,在忘川禁地曾为祸几十年,便是钟家弟子在驯服这些异兽时,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却在对上吴昊之后,首轮冲阵的异兽顷刻间土崩瓦解,一个个心中暗道:“当初忘川一战,这吴昊也没有这么厉害!眼下却好似换了一个人!”
吴昊哪里去管钟家弟子怎么想,将遮天巨齿豚和鬼面狒狒击溃之后,便急于在息松道人面前表现一番,登时操控七彩音团,朝着钟家弟子飞去。
钟天惊见状,怒气陡生,朝着石头说了句:“一起上吧!”接着便双足点地,窜将出去。
石头不甘示弱,始终记着出发前娘亲许娥的交代,事事冲在前头,当下也奔了出去。
这哥俩一个凌空疾行,一个掠地狂奔,一上一下夹攻吴昊,吴昊冷笑一声:“这不是忘川钟家的孽种吗!三寸钉赖树皮,也来这边凑数!”
此言一出,石头倒没什么反应,毕竟三寸钉这样的名字也不是第一次被旁人叫起,倒是钟天惊听不得旁人侮辱钟家名声,立时血气狂涌,杀心大作。
钟山破暗道不妙,这吴昊看似桀骜狂妄,心思却极为阴险,听着只是说些侮辱之词,却是有意激起钟天惊体内狂暴血毒发作,自己和钟天惊虽是没怎么接触过,但此前也听裴书白提过忘川之战,自然对钟天惊的火爆脾气有所了解,眼见钟天惊明显动怒,便出言提醒:“天惊兄弟,莫要受他言语撩拨!动了狂暴血毒便不妙了!”
钟天惊心头一凛,这才明白吴昊用心如此险恶,若不是钟天惊告诫,怕是自己真的要被血毒反噬,想通此节,钟天惊反倒冷静下来,脚步明显放缓,只等吴昊音团靠近,冷不丁一击忘川断流拳打出,直搅的周遭风起云动。
吴昊也不敢硬接这一拳,仗着音团灵动,立时上升躲开这一击,石头瞅准机会,双腿蜷曲至极限,接着猛然蹬地,身子嗖的一声蹦起,瞬间超过钟天惊的高度,钟天惊见石头掠过,打眼一瞧便知石头此举仍是够不到吴昊,便操控背后法相巨臂,给石头做了个蹬脚地:“石头,再来!”
石头立时明白钟天惊的意思,足尖点中法相手臂,借力再跃,这一跳便直窜吴昊,近身处石头背后法相一拳轰出,虽是速度比钟天惊的忘川断流拳要慢,但力道显然要大上几倍!
吴昊操控音团升空已至极限,却还是被石头追上,自知不能再躲,便将神箫搭在唇边,箫音骤起,七彩音刃在石头周遭聚集,石头好似瞧不见一般,仍是将那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出,
吴昊身下音团登时散开,便在这一瞬间,石头招式使老,这才瞧见自己已升至半空,石头没有什么高深武学,这一拳打出已是超常发挥,眼见自己身子失了平衡,索性将吴昊抱住,一双肌肉虬结的双臂,死死箍住吴昊,便是想抱着吴昊摔到地上。
吴昊嘲讽道:“我还当窜上来个什么玩意儿,好似那坐地炮一般,原来是你这矮矬子!”
一语言罢,吴昊周身音刃迸出,将石头扎了个满怀,一时间石头后背、腹间、双臂、双腿扎满了七彩音刃,宛若一只七彩胖头刺猬一般,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松开了手,只不过石头常年在两界城做苦工,早就将一身皮肉磨练的肉甲一般,音刃及身,虽是疼痛难忍,却也是性命无碍。
二人急坠而下,吴昊这才有些慌神,口中更是骂道:“先前就觉得你脑子不好,哪有这般村夫肉搏的打法?端的失了身份!”
石头不顾周身流血,咧嘴嘿嘿一乐:“别管什么打法,只要能打败你,就是好法子!”
吴昊杀心大作,瞥见钟天惊身子还在空中,立马计上心头,旋即鼓足一口真气,强行拖着石头朝着钟天惊的方向挪动,石头虽是蛮力,苦于在空中无法发力,只得任由吴昊拖着自己,心下也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箍着这小子,不让他脱身,等摔到地上不说摔死他,也好歹摔个半残,哪知道吴昊用心十分歹毒,故意靠近钟天惊,钟天惊见吴昊和石头近身,吴昊又被石头箍住,还当是石头故意拖着他靠近自己,当下铆足了气力,背后法相巨臂一蜷一伸,一记崩山之势的忘川断流拳打出。
吴昊嘴角一扬,赶在那法相巨拳及身之时,瞬间转动身子,将石头转到前头,钟天惊双目圆睁,打出的那一拳却已然受不住势头,实实在在的打在了石头身上。饶是石头再厚的皮肉,还是吃不住这一拳,登时松开了双臂,身子坠了下去。
钟天惊心下懊悔,好在那一刹那自己受了大半的力道,不然恐怕就活生生将自己的弟弟打死了,心中虽是对吴昊恨意爆棚,却还是调转了方向去救石头。
钟家弟子见两位城主吃了大亏,一个个冲将上前,想要接住石头和钟天惊。
吴昊身下七彩音团再聚,将身子稳稳拖住,箫音随之飘出,便是吴昊掌握最为纯熟的“清音曲,”此曲婉转悠扬,闻者若是真气不足,动作便会极度迟缓,钟家弟子武功参差不齐,箫音之下,原本齐头并进的钟家弟子,顷刻间便分出了快慢先后,吴昊立在音团之上,瞧着身下钟家弟子窘迫的模样,脸上露出不屑。
息松道人道:“看来钟不怨那把老骨头,倒是教出了不少能使出不动明王的弟子,只可惜钟不悔钟不怨学的都是残缺,这些弟子又能学成什么样?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