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松道人身体内彩光不断迸出,双手上下翻飞,真气化作机关木鸢不断从息松道人手中飞出,爆燃之声无穷无尽:“就不信你还能活!”
第一只木鸢爆燃之时,裴书白便赶忙拉着顾宁朝后跃开,另一只手还不忘拉起石头,只可惜坑道本就不宽阔,这一窜之下,三个人后背已然贴到坑壁,紧接着无数木鸢坠地,爆燃的火光瞬间吞没了三人。
顾宁下意识散出寒冰真气,立起一道冰墙想要挡住爆燃,只是没想到爆燃威力实在太过恐怖,寒冰墙眨眼之间便被轰成了齑粉。
息松道人身子悬在半空,低眉瞧着坑道火光,不禁回想起上一次用出这一招“天谴神罚”,当年息松道人来到了一处热闹镇子,正赶上息松道人要用借寿还阳功延年续功,可怜这镇子上的人便被息松道人盯上做了人牲,息松道人不想挨家挨户的把人找出来杀掉,一来这个镇子人数实在不少,二来也不想让这里头的人走脱,便使出了这一招天谴神罚,一瞬间镇子便在爆燃之中化为乌有,爆燃之下,镇子里哀嚎遍地,没有一个活着离开。待一切归于平静之时,原本人声鼎沸的小镇,已经化成了一片焦土。后来这里被外人发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当是遭了天谴,被天火夷为平地。
息松道人自然对这一招的威力十分自信,坑道狭窄,纵使裴书白长了副铜头铁臂,也势必被轰成焦灰。念及此处,息松道人终是收了真气,也不再去理会身下,身子扶摇而上,想要飞出坑道去寻病公子,不料刚要到达地面,脚踝便是一紧,低头一看竟是四道寒冰锁链,息松道人双目圆睁,一眼就瞧出来这是顾宁的招式,只是想不通天谴神罚之下,还有人能活下来!不等息松道人多想,脚踝处束缚的寒冰锁链便硬生生将息松道人拽了下去。
息松道人两度要冲出坑道,两次都跌入坑底,免不了心浮气躁起来。此时坑底火光燃尽,留下了一地焦黑,裴书白顾宁和石头三个人好端端的立在面前,却不知是如何从那天谴神罚之中活下来的。
原来,石头看到顾宁凝出的寒冰墙瞬间破碎之后,便想用自己的身子当肉盾,将裴顾二人护住,故而翻身跃至裴书白面前,张开手臂想把裴书白和顾宁护住,只是石头身材本就矮小,哪里护得住两人,石头低眼一瞧,更是心急火燎,一声暴喝之后,背后不动法相凝出,只可惜也只出现了一瞬,便被坠地木鸢引发的爆燃轰的粉碎。
不过此举倒给裴书白有了启发,只见裴书白伸手拽住石头手臂猛然发力,将石头拉到身后,而裴书白则是效仿石头模样,张开手臂护着顾宁和石头二人,背后蝉翼法相也凝结而出,只不过和石头背后的法相一样,刚一凝出轮廓,便被轰碎。
石头一惊,急道:“书白!你让我护着你们吧!就算是要死,也得是我先去!”
顾宁担心不已,一双手死死握住裴书白的手腕,想要将裴书白拉过来,触手处,正好摸到了裴书白手背上的齿痕,正是自己当初看到公孙晴在裴书白手上留下齿痕,一时间醋意大发,也在裴书白手背上留下的印痕,如今在这生死攸关之时,忽而摸到,更是激的顾宁不住摇头。
裴书白说了句:“没事的放心!”之后便大喝一声,身后蝉翼法相方一破碎便再度凝结,显然是在和扑面而来的爆燃火光角力,每一只木鸢坠地便是一声爆响,裴书白背后的蝉翼法相便要破碎一次,然而这边刚一破碎,另一尊法相又会迅速在裴书白背后凝结,便是这么此起彼伏,终是抵挡住息松道人的天谴神罚。
顾宁被裴书白惊住,连石头也是瞪大了眼睛,虽说石头自己修习《不动明王咒》算是刚刚能聚出法相,远算不上炉火纯青,但石头多少也知道一些,即便是钟不怨,也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其实倒不是裴书白修炼《不动明王咒》有多高深,当初裴书白血毒发作,体内惊蝉珠吸了钟不怨大量的真气,自然而然也就能使出钟家武学,裴书白掌握真气匣功法之后,便将钟家真气集聚在一个真气匣中,惊蝉珠真气磅礴,真气匣也随之蓬**来。不过即便是如此,也远远抵御不了息松道人的天谴神罚,实则是裴书白在生死攸关之际,催动体内惊蝉珠倒转,不管背后爆燃多大的威力袭来,藉由蝉翼法相张开的手臂,将真气力道悉数度入体内,其实从裴书白后背接触第一次爆燃之时,便在体内开了一个空的真气匣,源源不断的爆燃被一次又一次凝出的蝉翼法相悉数度入体内,直到所有木鸢坠地,裴书白体内的真气匣早已充盈。
早在倒瓶山顶,裴书白为了抵挡死亦苦,无意中触发了此道,只是那时并未掌握真气匣之法,真气充盈之下,裴书白险些丧命,如今的裴书白早已是今非昔比,息松道人天谴神罚之下,裴书白不仅没怎么受伤,反倒因此恢复了不少真气,而更让裴书白惊奇的是,他也隐隐瞧出了息松道人武功的门道。
顾宁双手捧住了裴书白,连番问道:“书白!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接着便奔到裴书白背后,见裴书白后背上无碍,甚至烧伤都没有,更是又惊又喜,石头在一旁问道:“好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心中更是暗道:“这小子还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