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落听完顾念的话,竟喘不过气来,原以为自己当了雪仙阁的阁主,自是风光无两,但没曾想这里面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竟有如此之多,若不是顾念油尽灯枯,想必自己也难知道这里面的事,可是如果极乐图残片真的被师父带走了,自己又拿什么去给死亦苦呢?
顾念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趁着自己还能说,便一股脑的说道:“寒落,我不知道你与那死亦苦说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你既然当了雪仙阁的阁主,千万别把雪仙阁葬送了,四刹门行事狠辣无恶不作,不管你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都要记得他们从不会让自己吃亏,你虽然精明,但终归算计不过生老病死四个人,万万记得师姐的话。”
章寒落心中十分不快,没想到自己当了阁主,还要被顾念这个将死之人数落个没完,当即冷言道:“不要再说了,该怎么做我这个阁主不需要被人指点,如今留你一命,就是想知道极乐图的所在,既然你自己也说不知道,那我也不再多问,你且告诉我,你的惊雷心法从哪里学的?是不是师父给你留了秘籍?”
顾念听完一愣,自己强行修炼惊雷心法,伤了自己心脉,其中苦楚只有自己才知道,如今章寒落问及此事,顾念当即说道:“师妹,咱们寒冰、惊雷、烈火三脉,虽同为雪仙阁功法,但师父叮嘱过万不可混学,其实也只有师父可以融会贯通,我不听劝阻,强行修炼惊雷心法,落得一身病痛,咳嗽起来心肺剧痛,你看在眼里我便不再多说,只是提醒你,没有师父指点,我们千万不可混学,即便是咱们的师妹花解梦,她和汪震如此交好,按说她想得到汪震长老指点,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为何她没有学惊雷心法的一招半式,想来是她或者是汪震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不管你多好奇,千万不可尝试。”
章寒落越听越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和之前有什么两样?你要清楚,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还在这里喋喋不休,说落个没完,我是雪仙阁的阁主,学不学是我自己的事,没来由的在这啰嗦,你好好想想极乐图的事,明日我再来问你!”
说完便带着丁晓洋离开,顾念躺在床上,心中十分惆怅,本以为章寒落听完自己的话,能将顾宁的下落告诉自己,可谁知章寒落竟甩手离去,一时间屋中只剩顾念一人,顾念越想越难受,咳嗽的更厉害了。
章寒落从屋中出来,留下几人看守顾念,自己则来到牢狱中去见顾宁,这边刚一打照面,顾宁便开了口:“章寒落,枉你是师父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你竟然忘恩负义,背后下此重手,还有半点人性吗!”
章寒落本就心情极差,一进门便被顾宁这个小丫头骂了一通,当即心头火气,命手下掌嘴,丁晓洋得了令,进到监室中左右开弓,噼啪噼啪的闪起耳光,顾宁脸瞬间便肿了起来。
马扎纸也醒了三四天了,因为之前与顾宁有一面之缘,二人在监牢中互相说了情况,虽然二人都清楚山上山下发生了什么,可公孙忆和赤云道人去了五仙教,即便看到双翅冰蠹的警示,哪能立刻赶来营救?顾宁心里唯一的期望也没了,所以见到章寒落之时,便没了顾忌,一开口便是骂,即便是被丁晓洋闪的鼻青脸肿,仍是骂个不停,心中打定主意,纵是被章寒落杀了,也要骂个痛快。
丁晓洋直打得手疼,顾宁仍旧是那一副仇视的表情,章寒落摆摆手让丁晓洋退下,自己则进到监室中,冷冷说道:“你个死丫头懂什么!你师父没死!”
顾宁听完一惊,之前被丁晓洋连扇耳光都没流下一滴眼泪,当听到章寒落说顾念没死的时候,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师父没死?师父没死!你莫要骗我!带我去见师父!”
章寒落被顾宁哭喊声吵得心烦意乱,当即呵斥道:“闭嘴!你若再发出声响,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你师父了!”
监牢中顾宁被章寒落这一声呵斥镇住,当即闭上嘴不说话,马扎纸已然从顾宁口中听得雪仙阁之变的来龙去脉,瞧出来人便是章寒落,心里有些害怕,身子也抖了起来。
章寒落开口问道:“你就是死亦苦带上山来的那个人吗?”
马扎纸不知道章寒落问话的深意,只得点头称是。章寒落见状又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让四刹门的人费劲心里的带上山来?”
马扎纸不敢回答,连忙去看顾宁,谁知章寒落又是一声呵斥:“你看别人作甚!自己没嘴吗?”马扎纸不敢再耽搁,当即说道:“我本在山下赤云观中居住,那一日突然来了四刹门的人,我想跑但是没有跑掉,被四刹门擒住,后来被打晕,再醒来时,已然在这监室中了,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带我上来,我也不知情。”
章寒落紧蹙双眉,想看看马扎纸到底有没有骗她,眼前这中年男子浑身颤抖,一副怕到极致的模样,想来也没胆骗自己,不过马扎纸倒真的没骗章寒落,所言之事确实是真的,只是其间死亦苦逼问马扎纸裴书白下落这些事,并未与章寒落说明。
章寒落问道:“那你说说,你说的赤云观,到底有什么?能让四刹门劳师动众的过来?先前死亦苦说找到了裴家的极乐图,是不是在赤云观中?”
马扎纸不知道怎么回答,正惶恐中,监室门外有人来报,四刹门死亦苦要见章寒落,此时已然在大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