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秋千叶醒了。
醒来时春惠和小猫在一旁撕着衣服,将完好的衣服撕成细细的条状,打结成绳子,那衣服秋千叶看着眼熟,正是他的。
秋千叶的身旁躺着天姬,此时的天姬跟他一样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不同的是,天姬的衣服可比他的干净白多了,不像他不仅破了好几个洞,还被血染得不成样子。而天姬的衣裙早就被春惠在中途扒下,穿到身上去了。
“咳,你们这是何意?”
春惠抬了下眼就继续专注手边的事了,未曾对毁了他人衣裳有所愧疚。“撕成条,让小猫带着去找出口,这样,我们这些人就能省点力气了。”
秋千叶这么快醒来出乎了春惠的意料,原本以为还得昏迷一阵,而春惠急着想离开这个蹊跷的洞穴。如此,带着两个昏迷的人就显得碍手碍脚,也费力气,还不如让小猫先去找出口,随后他们顺着留下的线索出去正好。
不过单在岩壁上留下记号,春惠觉得不太安心,据小猫讲,这个洞道犹如迷宫,而且多处比较潮湿,多处岩壁质地松软,要是刻下的记号淡化到不易察觉就得不偿失了,这绳子是做二手准备,至于够不够长,那就另当别论了,现在尽量撕得细点。
“对了,我现在该叫你什么?月夜还是秋千叶,还是尊称一声秋父?”
瞄秋千叶的那眼,原本就不友好,现在话里更是充满了怨念。
秋千叶身上熟悉的气息。不是王气是什么,不用小猫交代,春惠都已经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秋千叶坐起来靠在了岩壁上,面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还好,“叫千叶吧。”
调整了坐姿,力求最舒适的姿势,秋千叶满足地轻叹了声,又道:“当初并非有意隐瞒,你也知道我那时失忆了。灵魂出窍嘛,难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
若说之前还保持怀疑的态度,那现在看着秋千叶早有准备的淡然模样,春惠可以肯定,他是故意隐瞒了身份!至于为何隐瞒,只有本人知道了,但春惠猜测,他是想保持神秘感,虽说自己从没好奇过他的前身。
“呐,你为何好死不死的附着在枯木剑上?是碰巧还是早有预谋?”
秋千叶再次恰恰而谈。“非碰巧,也非预谋,而是枯木剑刚好可以作为失去记忆,漂泊无依,不知何去何从的游魂的容身之所。”
秋千叶太低估了春惠对他的了解,自认为打了草稿的谎言天衣无缝。是啊,当恢复记忆,一切都要说明,而这些他一早想好的说辞合情合理,并且能解释的面不改色。
但,不巧就不巧在春惠察言观色,对眼前人的了解程度,大大超乎了本人的想象!
由此,对他之前隐瞒身份的事就更说得过去了,一切都是预谋。当初不想过早的暴露身份只是为了不想自己多问,以免节外生枝。
春惠一时的无语,看似专注地撕扯着布条,实在思考,秋千叶费心劳神保护她到春国这么做的原因。若说是为了他自己。毕竟因果关系,春国一日无君,秋王自当一日不醒。
但为何从春宫失踪的枯木剑会出现在秋国境内,他又偏偏附在枯木剑上,这点很值得深思。
恍然间,春惠想起了父亲在失踪前的几天,有次出门时欲言又止的异常行为。
“是我父亲拜托你照顾我的?”
秋千叶面色如常,但内心在暗自心惊春惠的敏感。
一笑:“你父亲失踪时,你还没出生呢……”
春惠闻言却是有些失神地喃喃道:“父亲在我没出生前就替我准备了一切了嘛……明知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便是他的死期,但不放心我,早就给我铺了前路……”
父亲失踪的真相,春惠隐隐知道了答案,为了不想她目睹他的死亡,所以不告而别,选择了失踪,让她担心,总比得知他已死要来得能让人接受。
瞧着春惠落寞的神情,瞥了知道春伏未死的小猫一眼,后者微低了头,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秋千叶正想告诉春惠,春伏未死的消息,地面突然摇晃了起来。
山峰之上,就在仙岛之下,晓,元婴,苏夜都在。
晓所站之处,他的脚下是用他的血刻画的法阵,被处理得异常光洁的地面,复杂,但线条清晰的法阵一经完成,便发出了亮光,犹如白昼的太阳,亮得周围人睁不开眼。
光线犹如岩浆般,从上而下,快速侵入山体内,四通八达,亦如火山喷发的场景。
山体摇晃,坍塌,一块块山体碎裂掉入海中,掀起千帆浪!
不过短短片刻,万丈高的山体彻底坍塌!
“量他们福大命大,整座山压下去也总该死了。”苏夜面露冷笑,冷然地看着底下波涛汹涌的海面。
已在飞骑上的晓等人,瞧了眼底下,晓摇了金玲,引得仙鬼再次聚集。
“我们去仙岛进行苏晨的复活。”晓说这话时,别有深意地望了眼海面。
苏夜没有反对复活苏晨,哪怕她恨不得苏晨就此消失,不过,为了确保辰不在这世界现身,将苏晨的魂拉扯出来是必要的。
漆黑的环境,周围是粘稠冷冰冰的滑溜触感,当春伏拿出照明用的夜明珠,秋千叶才看清了周围。
他们在某种生物的体内,准确地说是巨大扇贝体内。在洞道塌陷前,数枚扇贝突然出现,见人就吞,弄得春惠和秋千叶措手不及。
“不用担心,惠儿和天姬都安全。”
这枚扇贝里只有春伏和秋千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