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见状,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赶忙叩首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云箫冷静地望着雪柳,一针见血地戳穿她的谎言:
“雪柳,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时说用带子勒死,一时又说是用毒酒毒死,污蔑太子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你又怎么会知道皇后与太子之间的事情?”
雪柳闻言,满脸通红,不禁更加紧张。
云箫见状,接着追问道:“你若是想活命,就实话实说,刚才那些话,到底是谁教你说的?”
雪柳抬首往上看了一眼,殿中气氛沉闷,众人各怀心思,全都紧紧盯着她,皇后甚至暗暗对着她比了一个“刀砍脖子”的手势,示意她独自一人扛下罪名。
然而,雪柳半天都没有说话。
皇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扬声说道:“你这个大胆的奴婢,看来朕不对你动用刑罚,你是不肯招了来人……”
雪柳一听要动刑,顿时面色如土,赶忙大声喊道:
“奴婢招,奴婢招,是玉妃娘娘指使奴婢这么说的,她说,只要奴婢这么说,皇上就一定会相信,还会废了太子殿下,宣王与太子殿下一母同胞,也会收到牵连,到时候,皇上就会封德王殿下做太子,以后在宫里,连皇后娘娘都得听她的!奴婢都招了,求皇上饶命……”
玉妃闻言,大惊失色。
刚才连瞎话都编不出来的奴婢,现在竟然巧舌如簧,到底是谁在背后耍诡计?
就在这时,上面传的皇上无比威严的声音:“玉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玉妃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对着皇上笔直地跪下,说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奴婢,怎么可能会指使她来污蔑太子殿下?!这些都是这个奴婢的阴谋诡计,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是清白的,求皇上明鉴!”
德王也下跪求道:“父皇,母妃真的是被冤枉的,这个奴婢,一会这么说,一会儿又那么说,实在是太狡猾了,您不能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愤怒地打断:
“住口,刚才太子妃也说了,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她,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可能会知道皇后与太子之间的事情?玉妃,现在这个奴婢就在这里,你敢不敢与她当面对质?!”
“皇上……”
玉妃当然不敢对质,这个奴婢就是她暗中指使的,现在,这奴婢已经被人收买了,反咬一口,怎么可能还听她的?现在跟这个奴婢对质,就只有死路一条。
玉妃慌乱的视线,最后望向了皇后,她急切地喊道:“姐姐……姐姐救我啊……姐姐……我是冤枉的……”
她不喊还好,她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皇后的身上,皇后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救她?
皇后像是被蜂蛰过一般,满是戒备地望着玉妃,用不可自信的语气说道:
“妹妹,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个奴婢,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承洲到底是怎么去的?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真的快要被这件事情逼疯了,你为什么要找一个虚假的奴婢来骗我?如果……你觉得姐姐哪里对煜泽不好,你可以说出来,姐姐没了承洲,伤心过度,难免不够周到,姐姐可以向你赔礼,可是,你不可以这样做呀,这是大事!”
皇后的演技,简直比戏台上的戏子还要好,玉妃与德王见状都蒙了。
玉妃瞪大了眼睛望着皇后:“姐姐,你怎么……”
然而,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皇后打断:“妹妹,你怎么这么糊涂?还有煜泽,你是不是也有份?难道你也跟你母妃一样糊涂吗?!”
皇后这几句话,瞬间将自己推脱得干干净净,顺便还拉着德王一块下水。
德王闻言,很是生气,正要反驳皇后的话,却被玉妃拦下。
玉妃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皇后手中的弃子,败局已定,她只能含泪说道: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一时糊涂,不该指使这个奴婢污蔑太子。但是,这件事情不关德王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处罚臣妾,饶了德王吧……”
德王闻言,不禁失声惊呼:“母妃……”
然而,玉妃却死死地按住德王的手,不让他说话。
皇上冷眼望着底下,沉声说道:
“玉妃,你也不是第一天进宫,居然完全不把宫规放在眼里,事关国体,怎么能容忍你随意胡言乱语?既然现在你已经知罪,朕便从轻发落!传朕旨意,玉妃违反宫规,污蔑太子,降为玉嫔,禁足钟庆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任何人不得探视!”
这处罚虽然说不上有多严重,但是,玉妃到底是失去了一宫主位的位置。
按照大夏国后宫的规制,只有贵嫔及贵嫔以上的嫔妃,才能担当一宫主位,掌管一宫之事,自称“本宫”,是正经的主子,其他的嫔妃,只能算小主。
德王闻言,面如死灰,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出声道:“父皇,母妃纵然有错,可是,她伺候了您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
皇上凌厉的眼风狠狠地扫向德王,用质问打断他:“德王,这件事情,你确实没有参与其中吗?”
德王闻言,顿时语滞。
一旁的玉妃见状,急急说道:“皇上,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