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若闻言,冷冷地说道:
“不去就不去,反正,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臣妾再去,也没有什么用了。但是,臣妾毕竟是一宫主位,不是你手底下的犯人,所以,臣妾拜托你这个尊贵的皇后娘娘,不要每天像看个犯人一样的看着臣妾,还有……臣妾又没有犯错,不用一直跪在底下吧?!”
云箫闻言,冷冷哼出一口气,道:
“你起来回话吧,但是,在本宫的面前,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不可以擅自离去,你若是记不住宫规礼仪,本宫可以派个教习姑姑,去帮你记住!”
“不必了!”花倾若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臣妾听着便是了。”
云箫见状摇了摇头,一时只觉得无比烦躁,她伸手揉了揉额头,道:
“这几日,你就不必过来本宫这里请安了,好生在自己的寝殿中休息着吧,待本宫举行过册后大典,你需每日清晨,按时到凤仪宫中来向本宫问安,风雨不变,不可怠慢。”
“知道了!”
花倾若满脸不屑,她定定地望着云箫,十分高傲地说道,
“不过,臣妾也要奉劝你一句,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已经当了皇后娘娘,整个皇宫都是你说了算了!这大夏国的皇宫,在你之上,还有皇上和太后,虽然,臣妾的位分暂时在你之下,但是,臣妾是皇上的亲表妹,这一点,你永远都改变不了,在任何情况下,皇上都不可能不管臣妾的,所以,希望皇后娘娘以后做事,三思而行!”
这就是在威胁云箫了。
虽然她说的有几道理,但是,听在人的耳朵里,就是特别不舒服。
云箫对着她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臣妾告退。”
说完,花倾若便神色悻悻地离开了。
云箫望着她离去的北影,只觉得自己浑身疲惫不堪。
如今,夏天睿的后宫只有她一个妃子,实在难以想象,以后三千后宫佳丽,自己会忙成什么样子。
千月见状,赶忙上前劝道:
“娘娘,您别把丽妃刚才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她成天给皇上惹事,皇上现在日理万机,多的是国事要处理,她这样折腾下去,不知天高地厚,皇上迟早会烦的!”
“就是就是……”千韵也跟着劝道,“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已故的柔贵妃的亲侄女,才如此嚣张,可是,依奴婢看,她这张王牌,也快要不好用了!”
“现在该叫柔太妃了,不可以再叫柔贵妃了!”云箫赶忙道,“千韵,在宫里,说话做事,一定不能出错,免得被别人抓住了把柄。”
“是,奴婢记住了,一定不会再叫错!”千韵谨慎地说道。
这边,云箫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对着她们二人嘱咐道:
“丽妃如何,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咱们只管好自己的嘴巴。传本宫旨意下去,在本宫手底下伺候的人,全都不得私底下谈论,与丽妃相关的任何一件事情,若是有人敢违抗本宫旨意,私底下惹是生非,乱嚼舌根,则一律送去严刑司长长规矩。本宫绝不会轻饶,还有……你们二人,是本宫身边最亲近的宫人,更要以身作则,不要再谈论丽妃的事情了。”
千月与千韵闻言,齐齐道:
“奴婢遵命!”
“奴婢遵命!”
就在这时,另一位在云箫宫中伺候的宫女冬雪进来向云箫禀报道:“娘娘,殿外有位自称是国师推荐来的御医求见!”
师父的动作可真快,云箫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她赶忙对冬雪道:“快请进来!”
“是。”
须臾,便见一青衫男子走了进来,向云箫行礼:“微臣林思远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箫抬眸望去,这林思远看起来比云箫年长六七岁,大概二十出头,模样生得十分端正,就是人太瘦了些。
她对着林思远虚扶了一把,道:“林御医不必多礼,赐座,上茶。”
“谢皇后娘娘。”
很快便有宫人将茶水点心伺候妥当。
云箫对着千韵与千月一示意,二人立刻明白云箫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林思远详谈,赶忙带着内殿的宫人们下去,并将大殿的大门关上,替云箫守在大门外面。
云箫这才对林思远道:“林御医,听说……你是国师推荐而来的?”
“正是!”林思远的声音很好听,像上好的玉跌落瓷盘,“说起来……微臣与娘娘的娘家也算远亲。”
“是吗?本宫竟不知!”
林思远笑道:“娘娘未入宫之前,一直随国师住在山上,微臣每年过年时,随父亲去云府中拜年,只能瞧见娘娘的大哥、二哥与幼弟,所以,娘娘对微臣并没有印象。其实,微臣是娘娘母亲这边的亲戚,平常走动得不是很多,再加上,父亲生性淡泊,一心扑在医术上,如今年纪大了,没有在御医院当值了,便回了老家,两家之间的来往,也就更少了。”
“原来如此!”云箫微微一笑,“那这么说来,本宫还得喊你一声表哥才是!”
“使不得啊,娘娘……”
林思远闻言,有些受宠若惊,他赶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娘娘身份尊贵,微臣不过是沾了娘娘母亲的一点光,才能够得到国师的推荐,来娘娘身边伺候,这对微臣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如何还能当得起娘娘一声表哥?”
云箫见状,掩唇而笑:“林御医,你与本宫本来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