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但凡出现此等异象,则出军必败,如今军心涣散,我等怕是得撤军了。”

韩灏闻言,又是一声长叹。

彦彭又道:“如今撤军倒不难,难的是吾等有负主公所托,如今就这么回去,只怕。。。”

燕王暴戾,对下色厉而寡恩,又好颜面,若是两人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怕是会遭受雷霆之怒,想到愤怒的燕王是何等恐怖,他们不寒而栗。

此时突然有一个灰头土脸的短戟军士跑来:“军师!韩将军!大事不妙!”

彦彭跟韩灏心里“咯噔”一下,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坏消息?

彦彭稳了稳心神:“不要大声喧哗!否则军法处置!说!何事?”

这短戟军士哭丧着脸道:“昨日哗变,张将军带军镇压,不料赤羽飞杀到,两人激斗一番,张将军不敌身亡,连头颅也被割了去,如今他身边亲卫军五十人,全部趁乱畏罪潜逃!”

“你说什么!???”韩灏彦彭同时惊呼。

然后他们对望一眼,脸上露出无奈。

韩灏道:“军师,看来如今想撤军也不行了。”

彦彭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虽是士气低落,但我军还有三千余人,倍于敌军,倒不是不能一战。”

本来这两人还想拿着张寿这莽汉当替罪羊,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战死了,如今没了替罪羊,那燕王周厉的怒火就只能由他们承受,与其这样,他们倒不如拼死一战,兴许能绝处逢生。

彦彭跟韩灏命那短戟军士退下,两人回到大帐,开始讨论接下来的部署。

彦彭来回踱步,在这营帐四周转圈,韩灏沉稳,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等着军师计谋。

彦彭走了四五圈,终于停下脚步,他望着韩灏:“此时我军士气跌落谷底,虽倍于敌军,却是敌守我攻,若是要攻城,我们这三千余人有些少了。”

韩灏皱了皱眉头:“如此看来,我们就算拼命也是无济于事了?”

彦彭点点头:“光靠我们,确实难攻,可是不要忘了,我们周围还有陈荣智,他手下有三千金甲军,还有五百红甲郎辅佐,若是有他肯相助,则攻糜县城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韩灏不太确定地问:“可陈荣智向来保守,他愿意帮我们吗?”

彦彭嘿嘿笑了:“他当然愿意,本来这攻城拔寨的功劳就比守阵的功劳大,如今赤羽飞从坊县跑了过来,必是陈荣智没完成好黄迂文的交待,如今他肯定有将功补过的心思,若是得我们相邀,他必然会过来。”

韩灏大喜:“既然这样,那还请军师立即修书一封,我马上派人送去。”

彦彭点点头:“那是自然,可是能请到陈荣智是一方面,我们自己这段时间也要稳住士气,不能自乱阵脚,否则这陈荣智还没赶来,我等只怕就要撤了。鼓舞士气,稳住军心,吾不行,还得有劳将军了。”

韩灏闻言抱拳拱了拱手:“军士放心,在下立马下令,先做一顿好的吃食,再抚恤死伤将士,让众人好生休整,这士气过段时间就上来了。”

彦彭闻言点点头:“还要有劳将军,亲自去那士兵营帐,温声出言安抚。”

韩灏点头称是。

两个人又讨论一番,终于是把计策敲定,然后分头行动去了。

。。。。。。

糜县城。

赤羽飞一觉睡到午时都过了,此时寒冬将去,天黑得快,他抬头看看天色,天灰蒙蒙的,已经快要天黑了。

赤羽飞惊呼一声:“怎么没人叫我起床?坏了坏了!若是过了今晚,计策就行不通了!”

他拍了拍身边的白战:“白老弟!快快起来!吾等差点前功尽弃!”

白战睡得舒服着呢,此时被赤羽飞叫醒,有些迷糊,他揉揉眼睛:“不是赤兄说不要他人过来打扰吗?如何如今又怪没人叫你?”

赤羽飞闻言一愣:“我何时说过此事?”

白战揉完眼睛,此刻清醒许多,他说:“你回来便吩咐过,若是敢打扰你睡觉,便是天王老子也要骂他一顿,此话一出,何人敢打搅?羽飞兄可是怕敌军趁机攻城?毋需惊慌,在下虽不通军法,但也知道权急轻重,若是真有人攻城,就算你有言在先,那赵安也会将你吵醒,如今没人打搅,怕是燕王大军还在收拾那烂摊子,无暇顾及此处。”

赤羽飞唉了一声:“敌军攻城我倒不怕,怕得是过了今晚这个好时辰,敌军军心稳固,他们要是能叫来帮手,稳住阵脚,我这退敌之计便行不通了,好了,不要多说,白老弟,快快随我来。”

白战一听也知道赤羽飞必是有了什么计谋,可这计谋也得看准时间施展,损失过了时机,再好的计策也没用。

两人急急忙忙下床向外跑去,白战经过门槛顺手操起了立在墙边的“破军”背到后背。

此刻他睡了一个好觉,精力充沛,拿着这二十多斤的巨剑只十分轻松,看来经过连番苦战赶路,自己的体力强了许多。

两人冲出门在,正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赵安。

赵安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一女端着大白馒头跟两盘白菜,一女端着一盆热水毛巾,看来是这赵公子体贴人意,连赤羽飞起床后的准备都做好了。

赵安看到两人神色匆忙,心中有些慌乱,急忙问:“冠英君行色匆匆,可是有要事啊?”

赤羽飞跑到婢女身前,伸手捧了一把水往脸上胡乱一抹,又拿起一个大白馒头狼吞虎咽,一旁白战也有样学样,如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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