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昨夜睡得很好,不像阿元和长孙浩然他们经历了人生难忘的时刻,也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因为丁瑜洲昨夜醉酒,所以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丁瑜洲睡眠极佳,一早醒来觉得浑身舒畅,浑身轻松。
丁瑜洲面对崭新的一天,他似乎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任何的欢乐,在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忧郁的神色,完全没有新郎官新婚燕尔的喜悦。
丁瑜洲索性心里自我安慰道:
古人都讲究先结婚后恋爱,如今婚结了,那就好好安顿下来。反正回去也是奢望,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就在这里好好安度一生,好好叱咤风云,等老了归隐田林,这里的生活也挺好的。
这种想法,丁瑜洲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他甚至做梦都想回去,就算现在他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和人人羡慕的地位,可是他终究觉得,还是现代的社会生活好,他不适应古代的生活。
时间一长,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适应力的加强,他日渐对周围所经历的一切都已经熟悉,不再有任何的陌生感,对当前物质贫乏的状态也不再提出过多的奢望。
丁瑜洲适应下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安心、安顿、安然……这些词汇在他脑海里转圈圈。
丁瑜洲昨晚没有去许菁雯那里,心中多少对她带着愧疚,毕竟新婚之夜没有去洞房,却到了书房,没有与新娘子在一起睡觉也着实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了安顿许菁雯,丁瑜洲便从阿元的房间径直来到了正房。
丁瑜洲新购买的这套府第,原本阿元要按照当时的社会习俗为每一个房间都起上名字,可是丁瑜洲不喜欢这些繁复的操作,一概全都省了,所以这每一间房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堂名阁名或者楼名,大家只好用前厅、前厅东西厢房和后院正房、后院东西厢房这样称呼了。
这都是小事,当前他们即将要经历的,还有婚姻典礼的大事。
阿元和长孙浩然跟随在丁瑜洲身后,一左一右,三个人仪表堂堂,精神焕发,风姿绰越,简直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可以说,他们三人堪称大唐数一数二的贵公子,要是将大唐的公子综合排名的话,那么这三位肯定榜上有名,并且名次还会名列前茅。
三人很快就到了后院正房。
这时,许菁雯早已起身,已经梳洗打扮,换上了常服。
虽是常服,但也带着结婚的喜气,只见她身上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裙子上还绣着孩童嬉戏的图案,甚是喜庆,自然这图案有着深厚的寓意,寓意多子多福。
许菁雯的一头秀发简单挽起,两根双喜纹步摇一左一右插在鬓边,不断舞动,发髻中间则搭配一枚和田玉制成的如意云纹头簪,显得简单大气,同时又不失身份。
许菁雯正带领着侍女和家丁清点昨日众人送来的礼品清单。
他们一一核对,见到丁瑜洲前来,忙向丁瑜洲行礼问安:
“公子醒了。妾身赶紧安顿早餐。”
许菁雯落落大方,安顿事情井井有条,虽然刚来丁府,但是一切事宜她早已了然于胸。
非但对丁瑜洲昨夜没有到正房居住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越发对丁瑜洲表现得格外体贴和关怀。
她满目含情地看着丁瑜洲,眼神里是温馨的暖意,犹如那冬日里的暖阳般温暖,仿佛能够融化天底下最坚固的冰山。
丁瑜洲见许菁雯对待自己如此上心、如此体贴,心下不忍,愈发觉得对她愧疚,随口说道:
“这些事情交给阿元安排就是,你好好歇歇,昨日也劳累了一整天,这些活儿都交给下人做。”
许菁雯莞尔一笑,瞅着阿元说道:
“阿元兄弟,忙前忙后也很是劳累,妾身想着能够给你们不要添乱才是,这些细碎杂活交给妾身,让妾身用来打发这清闲时光,挺好的。”
阿元忙对着许菁雯施了一礼说道:
“大嫂,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吩咐阿元就是,我年纪轻,应该多经历一些事情锻炼锻炼,这都是大哥时常教导我的,再说了,大哥和大嫂的事情就是我阿元的事,所以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丁瑜洲听阿元说得真诚,在一旁补充道:
“菁雯,有什么事安排阿元就是,你刚来有些事物可能还不是太熟悉,凡是不懂的,不明白的,直接安排阿元去做,或者直接给我说,我给你办。府里的下人家丁侍女,凡是有不听话的你全权处置。”
许菁雯听到丁瑜洲给自己如此大的权力,让他掌管家里府内府外大小事务,心里感激,早将刚才所带着的一点点的怨气烟消云散了,因为她知道昨夜丁瑜洲喝得铭酊大醉,又念及丁瑜洲对自己的好,所以她并不怪罪丁瑜洲,至此对丁瑜洲没有任何怨言的。
丁瑜洲的这个新府第,并没有安排管家,因为他觉得管家是一个府第极其重要的差事,府里府外所有大事小情都由管家来管着,需要对他的行动行踪都了如指掌,所以他对于管家的人选有着严格的要求,必须是自己特别信赖的人。
按照丁瑜洲的这个标准,除了阿元好像找不到其他另外的合适人选,但是阿元日常又忙于瑜洲在长安店铺生意,所以丁瑜洲和阿元二人同时管理着他们这个庞大的家。
不过幸好许菁雯嫁进来了,虽然许菁雯也不符合丁瑜洲的要求,但无论从地位从身份还是从此情此景,丁瑜洲觉得管家的职责确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