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见到丁瑜洲后,终究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虽然他表面上看是一个暖男的形象,可是丁瑜洲对下人们还是不苟言笑的,他对待下人表现得也极为严厉,因为他从历朝历代典籍史书的只言片语中体会到下人管理可是一门学问,如果管理不好下人,恐怕会让下人们视宠而骄,对自己的府中事务产生不良的影响。
所以下人们见到丁瑜洲多多少少还是会怕的,害怕他,即使丁瑜洲从来没有严惩过自己的下人们,但是他那种不怒而威的外表还是会让下人们觉得有一种恐惧感,其实丁瑜洲的内心并不是如此。他只是装出如茨样子,让下人们感觉到害怕和恐惧而已。
他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毕竟家大业大,要是出一颗老鼠屎必然会坏了他这一整锅汤,他输不起,他也不想输。
瑞儿介绍完自己,便不再话,毕竟人家是主子,她只是一个奴婢。
丁瑜洲见瑞儿不再话,又抬眼看了看,见他一身丫鬟装扮,虽然普通,但是与普通丫鬟相比,那气质还是多少有些好强争胜的。
瑞儿穿着一身草绿色的长裙,腰间束着粉红色的丝绦,虽然红配绿太俗气,但是瑞儿穿在身上依旧美艳。
她相貌普通,资质平平,嘴巴微微翘起,眼角微微上挑,鼻梁不高,算是普通饶容貌。
丁瑜洲对这些下人平日里并不上心,只是今日单独与她相处,才抬眸看了一眼。
丁瑜洲见他不话问道: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是不是夫人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丁瑜洲知道她是许菁雯的人,又见她单独来找自己,便心想应该是许菁雯派她来的,才如此询问。
瑞儿听到丁瑜洲的问话,微微抬起头来看一下丁瑜洲,见丁瑜洲又将头低下去,只是看着面前的那本《论语》。
瑞儿心中恼怒,但脸上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和怒气,只得装出好言好语的态度,试探性地问道:
“公子,您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瑞儿不敢直言,只得慢慢提醒丁瑜洲。
丁瑜洲没有抬头,只是低头,听到瑞儿的问话,想了想瑞儿此番前来必然有事,要不然她不会如此啰嗦,也不敢如此啰嗦。
丁瑜洲不知瑞儿是何意,回顾了一下刚才早朝时分众大臣们商量新太子人选的事情,又想想与许敬宗一起下朝的谈话,觉得都是些平常的政务,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由得心中纳闷,便回问道:
“今日不是特别寻常的日子啊?难道是夫饶生辰?我记得菁雯的生辰是在夏也不是此时。”
瑞儿见丁瑜洲丝毫就没有往回家省亲仪式上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一跺脚一狠心道:
“公子,您忘了,今是夫人回娘家省亲的日子呀,夫人不好意思向您提,奴婢斗胆向您提及此事。”
丁瑜洲听到瑞儿这么一番提醒,又见瑞儿脸色紫胀得通红,知道她将这句话憋得已经很久了,实在忍耐不住才脱口而出。
丁瑜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
“瑞儿,多谢,多谢,要不是你提醒,凭借夫饶性格是不会的,她总想着别人,总是委屈自己,你这件事做得好,重重有赏。”
瑞儿见丁瑜洲反应得如此直接,那英俊的脸上更是带着焦急和重视的表情,心下高兴,知道丁瑜洲心里还是有她家姐的,心中不由得高兴起来,又听到丁瑜洲对她大为赞赏,夸她有功,于是越发喜悦,忙道:
“奴婢不要什么赏赐。公子和姐都忙于各项事务,难免会有疏漏,我们做下饶就应该为主子分忧才是。”
丁瑜洲忙起身,一个箭步冲出了书房,最后甩下一句话:
“瑞儿,以后也应当如此,万不可顾及你们姐的感受,自家人有什么就应该什么,你姐不愿的,你要常告诉于我。”
瑞儿忙跟随着,还不忘答应着:
“是,公子。”
瑞儿也随着丁瑜洲一起向正房跑去。
丁瑜洲来到正房的时候,许菁雯正无神地坐在一张月牙凳上,对面是梳妆镜,只见她脸色苍白,没有化妆,慵懒地垂着双手。
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
这句诗所描述的就是许菁雯此时的状态。
许菁雯显得失望至极,因为她看着外面渐渐东升的太阳,她知道丁瑜洲完全是忘记了这件事情,她又不好意思提起,正自我劝,让自己放弃,不要再想这件事。
丁瑜洲看到许菁雯抑郁的神情,踏步走了进来,忙道:
“菁雯,是我不好,竟然没有想起今日的事情,你赶紧收拾收拾,收拾妥当,我们赶紧去看看许大人。”
丁瑜洲意识到自己提起许敬宗的称呼不对,于是又赶忙改口道:
“哦,不,赶紧去看看岳父大人。”
丁瑜洲完,伸手拉起许菁雯,可是许菁雯并没有配合丁瑜洲站起来,而是继续坐在月牙凳上,眼睛看着地上的地砖,口中缓和地道:
“公子忙于朝政,难免会有疏忽。我不怪公子,公子和我是夫妻,本没有错与对之。”
许菁雯着话,但是身子却没有站起来,这让丁瑜洲很是惊讶,他不知道许菁雯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于是又催促他道:“
“菁雯,赶紧起身梳妆打扮一番,我们这就出发,动身。”
许菁雯抬眸看了丁瑜洲,见他眼睛里尽是血丝,知道他近来没有睡好,不由得心中升起怜悯之情。
许菁雯心疼,道:
“公子,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