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妤黑眸水汪汪地,深情凝望着远乔。她的脸庞明媚,绽放着幸福的笑容。
楚远乔勾唇低眸,右手轻挽她纤腰,深情地注视着她;“轻轻,什么时候到的?”
他像早知道她会来。他做得越自然深情,越能让日本人信服。
“夏小姐,与他一起去美国读书?”山本一郎脸色严峻,眼睛一眨不眨;“你们为何不一起回?”
“去年,我母亲突然生病了。家里拍电报来,我不得不先回。”夏轻妤靠在远乔怀里;“远乔哥哥学业未成,我不能将他强行带回家。少佐阁下,您说对不对?”
“楚少与夏小姐郎才女貌,二位十分般配。”山本一郎欠欠身,略尴尬地点头。
“少佐阁下谬赞!”楚远乔环着夏轻妤,笑道:“今日来了不少客人,阁下请便吧。”
“好!二位且随意!”山本一郎端着高酒杯离开。
他走到陈永杰跟前,瞥一眼楚远乔;“陈司令对他很了解?”
“少佐对楚远乔不放心?”陈司令笑道:“华商联会会长夏初实未来女婿,自然差不了。夏初实亲自来求;楚少是老友的儿子。他两家知根知底;楚少与夏小姐青梅竹马情感甚笃。这,不是什么秘密。”
“关于楚远乔,我们是调查过的。”山本一郎抬眸,暗暗窥一眼那对璧人,轻声问道:“中间三年时间空档,他真是在美国?”
“阁下不信么?”陈司令笑道:“当年,楚少偷偷去了美国;……夏小姐万里追夫,谁不知道?”
“陈司令是说,夏小姐锲而不舍?”
“哈哈哈;……少佐放心好了。”陈永杰颇为得意;“家道中落不得不如此。他要立足,总得找一个出路;不能连机会都不给,是吧?”
“嗯,”山本一郎望着杯中的酒出神;“司令官阁下,您说,这酒装在瓶里,倒在杯中,都看不出真伪。真酒假酒,试一试便知。等等;……”
“山本阁下,何意?”陈司令望着他一脸懵。
“美方与大日本帝国开战后,几乎没法通过美国人找情报。”山本一郎望着陈永杰,若有所思;“他是不是真在哥伦比亚上学,没法向美国人求证。等会有人来;……瞧,他来了!”
山本一郎放下酒杯;“陈司令,英国人约翰!走,一起去看看!”
陈永杰跟在山本一郎身后,看到前厅站着一位金发的英国人。他是英国公司派驻到上海英租界洋行的。这次,收到了日方的请帖,他不得不来。
“约翰,欢迎!”山本一郎客气地伸出手。
“山本阁下客气,收到您的请帖,不得不来;……”约翰客套地与他寒暄着。
“约翰,远涉重洋来到上海,对中国还习惯吗?”山本一郎很客气;“曾经听您说过,美国是你的第二故乡;上海是不是可以成为你的第三故乡?”
山本一郎无话找话,特意调和着这尴尬的气氛。
“哦,山本君知道我在美国呆过?”
约翰褐色的眼睛瞪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约翰,您知道哥伦比亚大学?”山本一郎眉头一挑;“那是一所世界级名校,山本也心向往之!”
“哥大是我的母校。在哥大的学习生涯,心里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
对于自己的母校,一不心存感恩?约翰也不例外。
“啊,那真是太巧了!”山本一郎叹道:“阁下是不是没想到,在这能遇到您的校友?”
“我,美国哥大的校友?”约翰那双褐色的眼睛睁得很大,四处找寻着。
“校友!不是说您的同学。”山本一郎矫正道:“这有一位年轻人,从哥大毕业;刚回来不久。”
“噢,od,真的吗?”
山本一郎笑一笑,用手一指;“那两位年轻人都是!”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
楚远乔与夏轻妤轻拥着在舞池中央旋转。
“乔哥哥,我感觉有许多人在看我们!”女人的感觉是敏锐。
“别回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楚远乔在她耳畔低声;佯装什么也没看见;依然挽着她,兴致勃勃跳着舞。
“楚公子、夏小姐!”山本一郎径直走过来,高声说道:“二位暂停一下;我帮你们介绍一位朋友!”
楚远乔与夏轻妤停下舞步;看见山本一郎带过来一位金发的西方人。
“你好!”
楚远乔很镇定,不慌不忙和山本打个招呼。他望着金发的陌生男子,心里不由颤一颤。他极力控制着心里的不安,微笑地打声招呼;“o!”对方有些惊讶。他礼貌地回应着;开始询问远乔,是不是哥大学子。
“你好,我叫夏轻妤。我去年离开哥大,从美国回到上海;……”
夏轻妤一口流利的英文,很快与英国人畅谈起来。
“夏小姐对哥大的印象极好;我同你,也是一样的。”英国人约翰听到她谈及校园,以及那里的一草一木;心里很有感触。他又问;“小姐对纽约怎么看?”
“自由的国度,一片繁荣的土地。蔚蓝的天空,白云缭绕,哈德逊河口,自由女神像与新建的帝国大厦遥相呼应;……”
夏轻妤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一踏入美的国土,体会到美国人的热情。美国人主动跟我们打招呼,!”
楚远乔微笑着,听着她滔滔不绝。夏轻妤若不在,他今日指定会露馅。
“纽约中央公园,那里不错!”英国人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