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狱的天总是昏黄的看不到太阳,却又总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凤天说他们头顶的天并不是真正的天,而是结界。
这个结界就是囚禁他们的巨大的牢笼,而掌控这个牢笼的人就是天道,这里是真正的天牢,关押的都是曾经被天道所抹杀的万恶之人;当然也有的人是因为实力太过强大,甚至一度超越了天道,而被天道所联手抹杀。
钟离躺在大石头上,一眼不眨的看着这昏黄的牢笼,内心里一度觉得崩溃。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下半生竟然要在这样绝望的地方待着,直至终老。
不过,也不对,凤天说他们是不会老,只会在天雷的惩罚下,一日日的魂魄涣散,直到三魂六魄再也无法聚集,最后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钟离的内心是崩溃的,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据凤天所说,这十八狱就是天道的私人囚牢,关押的都是些他无法掌控的各路牛鬼大神,这里的每一个人物放出去那都是能够震动一界的大人物,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被天道囚禁于此。
而她——钟离,一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大好青年,竟然是被人诅咒来的,诅咒她的人就是她那个好妹妹,而她好似巫族之人。
钟离想啊想啊、想,日日想、月月想,时时想,念念想,终于她想到了,钟家人里没有这个疑似巫族的基因。但巫兰的巫家有啊,她们家在以前就常常被人说是乌鸦嘴,谁碰谁倒霉,所以人际关系那是极其的糟糕,钟离想这可不就是那什么巫咒吗?
按照凤天的说法,巫族之人天生就拥有这么一项本领,所有被他们有意或是无意诅咒过的人都会厄运连连,时间长短随着施咒人法力的高低来决定。
而她身上的这个诅咒应是两重诅咒加身的,一道应是巫兰诅咒她不得好死的;另外一道,应该就是钟瞳诅咒她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转世投生的。
想到这里,钟离气的紧握右拳狠狠的向着上空砸了一下,该死的钟瞳,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别出十四狱,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剥皮抽筋,炼魂、拘魄,小皮鞭辣椒油,火烧,油烤······
“哎呦,小钟离,你又在发疯了。”凤天好笑的看着钟离那龇牙咧嘴狂挥乱舞的动作,一步飞坐到她身边,好笑的看着她。
正在各种幻想的钟离,冷不丁的被人一喊,悻悻的放下乱挥的手,朝他摇了摇,“嗨···”
凤天笑了笑,对于钟离时不时冒出来的新鲜词已经很是习惯了,“你还坐在这儿呢,你这都坐了一天了,不回去吗?”
钟离想到自己那破山洞,无力的倒下去,“啊、好累啊,那儿有什么好回的就是一个破山洞,亏你们还说那是什么洞府?我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啊,就那木头都没有一个的破山洞能叫洞府?你们是不是修仙修傻了啊?”
“呵呵,小钟离说话真有意思。不过,你真的不回去吗?这可是快天黑了呢。”凤天指指已经暗下来的结界。
钟离狂躁的骂了一声,坐起来,看他一眼,“行了,走、回去吧。”一边走,一边叨叨,“我说你一个神族后裔,整天看着我一个凡人鬼干什么?我又不会你们那什么凝魂大法,整日的就知道无所事事的等死,有什么好看的呀。”
凤天好脾气的跟在她后面,“那是凝魂诀,不是凝魂大法,只有魔族的功法才会叫什么什么大法,用你的话说听着就土气。”
钟离被憋了一嘴,烦躁的用力划拉了几下,“行,凝魂诀,问题是这跟你每日看着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怕我身上的巫咒啊?”
“呵,那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不攻击你,它自然是不会对我有什么反噬的,难道你没发现,只要你不受到攻击它就不会出现吗?”
“发现了,怎么能不发现,每回挨雷劈的时候,它都是最耀眼的存在,你们已经羡慕多回了,我怎么能还不长点心呢。哎呀呀,说到这些,我怎么突然有一种想要迫切地感谢一番我那好妹妹的心呢?你说要不是有她这一神奇的物种,我怎么能过上这种被诅咒、遭雷劈,却又被巫咒保护的日子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早晚三炷香的拜谢她?”
“哈哈哈,钟离,你真有意思,我估计你那妹妹心里也在想着怎么一天三炷香的拜谢你呢,哈哈······”凤天欢畅的想着那个画面,怎么想怎么搞笑。
钟离恶狠狠的斜他,最讨厌这种在别人痛处上寻开心的人了。
哦不,他不是人,是个神,一个被剥夺了神格的神!
切,见鬼的神!
待两人回到暂住的洞府,天已经完全黑了,真的是一点光都不带有的,渐渐的周围的山缝里亮起了一盏盏的光,那是那些所谓的大神们的本命真火。
虽然他们已经身死道消,但是因其强大的魂力,这本命真火还是能在这牢狱之中点燃的。
凤天就坐在钟离的身后,他身上的本命真火也已经点亮,金灿灿的火光包裹着他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个火人,但是那火又是那么的虚迷,感受不到一点热度,在他的身上像是自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光芒一样,真是一个可以移动的人形大灯泡。
钟离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有些被吓到了,后来就只剩下了羡慕。
因为每当夜晚降临之后,他们都会点亮自己的本命真火用来照明。
而她之所以在来的第一晚没有看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