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一听他说两者之间有这般深仇大恨。齐御风说的正气无比,一对眸子凛然生威,当即不由得一阵语塞,不知如何搪塞过去好。
旁边那司马谈突然道:“王兄,切莫中了这小子的计谋,那林家小子,我也曾在这洛阳城中见过,此时想来早被东方不败一把火烧死了。他金剑白狐,必然就是那华山派新晋的少年高手齐御风。”
王召听了这话,脸上皮肉抖动,嘿嘿了两声,脸上却不见笑容,当即活动下手脚,口中冷冷道:“小子功夫不错,骗人的伎俩也是不少。”
齐御风也不多话,当即从背囊中抽出一支箭羽,叫道:“林家的公子林平之,乃是我八拜之交,这枝银羽箭,便是我们换帖的明证。我替我兄弟报仇雪恨,有何不可?”
众人见他抽出那枝箭羽,泛着银光,较一般箭羽短上不少,并非一般she箭之用,而是藏在袖中,当作暗器来使的短箭。
福威镖局林家现在虽然已经衰微,但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以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百单八式“翻天掌”,十八枝“银羽箭”驰名中原,老一辈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即嵩山派众人,脸上不由得有些难看。
王召却也丝毫不在意,听到齐御风是华山派之人,当即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既然是华山派的,五岳并派之举,你从是不从?”
齐御风笑道:“你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么?我听你这口气,倒仿佛是武林至尊不成?在下在华山派乃是闲人,素来不理事。门中大事,该同我们掌门说去才对。”
王召道:“五岳剑派便如同一盘散沙,如果能归并为一个‘五岳派’。那时人多势众,齐心合力,实可成为武林中诸门派之冠,倒也不错,如此一来,你们华山派的事,便是我们嵩山派的事,说什么也不能让贵派弟子吃亏,如若不然,嘿嘿……”
余沧海方才听他之言,倒好似是护定了青城派,稍有宽心,但后来听他之言,倒仿佛华山派如果同意合并五岳门户,他这青城派却可当成弃子,送给华山派撒气一般,当即不由得面如死灰,低叹一声。
齐御风笑笑,不做言语,王召便将目光转向定闲师太,口中道:“师太,你是恒山派掌门,当得了家,做得了主,并派之举,你以为如何?”
定闲师太长眉毛一轩,摇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遭恶报。相烦居士奉告左掌门,若是左掌门一意孤行,恒山派从此便不再奉左掌门号令。敝派虽然都是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屈于强暴。左掌门并派之议,恒山派恕不奉命。”
王召“嘿”一声笑道:“既然如此,久闻恒山华山两派武学渊深,剑法高明,我姓王的,今i便以一双肉掌来会会两位的高招。”
定闲师太略一皱眉,便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她见这人身高膀阔,形相极是威武,说话中气充沛,步履凝重,站在那里如渊停岳峙,俨然大宗匠的气派,想来i后必定是嵩山派的第一号打手,当即也想试试他功力如何。
齐御风却听得这人要以一双肉掌对抗剑法,心中不由得一惊,武学之道,绵延无尽,但练到绝顶境界,有没有兵刃却都是一样,莫非这王召竟然已经练到了那般境界不成?
他虽看不出此人功力到底多深,但也知再高也高不过朱巴嘉措,当即道:“这位高人想要见识我两派武学,又何必劳动师太大驾,待在下给他演几招,也就够了。”
说罢,他一连迈出七八步,横在两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