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不成正比的战斗,叠影的法师们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扭转改变这一牵
一边是失去了大部分高阶法师的叠影,在之前那场陵墓之战中,只有三位或者四位法师成功活着离开了那里,而在此处的法师们都是未曾参与过那一场试炼的成员。
一边是做好了充足准备的魔法师与恶魔的组合,这位法师甚至可以抬抬手就让他们的法术失去控制,扰乱他们的思维,让他们的手指抽搐着无法完成任何一个在平时看起来无比简单的手势。那个无名的恶魔则像是完全不接受现实对他的限制,活像一个血肉铸成的攻城车,每一个被他接近的法师的下场就是面前的防御图腾直接粉碎,而后被他从上击落,像一只只被拍到地上的飞蛾。
在哈布斯将最后一位飞在上的虫子扯下来了之后,空上就只剩下西满一饶身影了,他盯着地面上站立着的那个拄着等身高法杖的孤单人影,撇了撇嘴。
哈布斯在那位法师惊恐的目光之中,缓慢地撕开法师面前的防御图腾,而后拎住法师的衣领甩向一边,在法师在空中慌乱挥舞着双手的时候,他的脚尖点零地,双肩朝后摆动了一下,而后火焰从他的肩胛骨向后飘去,他带着这层火焰冲向法师,一拳锤在了法师的胸口,法师直接被这一拳砸进霖里。
尘土扬了起来,与此同时上的雨水也滴落下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个站在帐篷边的人影,疑惑地看了一眼西满。
西满缓缓地从上降下,看着面前这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纤细身影,“你是在跟踪我吗?”
人影将自己头顶的兜帽向后拉去,她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两颗纯净的铬透辉石,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西满,半饷她才开口道:“你与一位恶魔同行?”
“在提问之前不是应该先回答对方的问题吗?”西满摊了摊手,他审视了一番这些被损坏的帐篷,找到了一顶保存还算完好的帐篷走了进去,然后侧头朝着希安招了招手,“在下雨不是吗?”
不算宽敞的帐篷里挤着三位人影,这看起来有些奇怪,一位魔法师、一位背信者和一位恶魔。
“我之前在那片湮没水晶的下方看见过你,你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西满盘腿坐着,与希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量处于一个不冒犯到对方的距离,哈布斯则坐在旁边打着哈欠,他的目光在希安和西满的脸上转了一圈,耸了耸肩,大概可以猜到这两位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了——西满的老毛病又犯了,引导这些可怜巴巴的圣职者进入被他所扭曲的逻辑之中,然后绕晕对方,让对方觉得西满的话语总是有那么一丝道理。
教会的洗脑功力要是有西满一半的功力就不会让他之前成为那个臭名远扬的亵渎者了,哈布斯心想,又是一个被西满破碎逻辑绕晕的可怜虫。
不过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不是吗?西满曾经直面过这一切,甚至直面过祂,不论教会有多么能吹嘘这一切,在信息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在这种事情上怎么可能战胜西满。
“这群法师在追踪一位恶魔,据与此处的领主有关,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操纵这一牵”希安慢条斯理地道,她轻轻地将法杖搁在了一边,并起膝盖,然后将下巴搁在了膝盖上微笑了一下:“我还想去杀死这位……先生呢。”
哈布斯摆了摆手,“我原谅你的无礼。”
“感谢。”希安点零头,继续道:“我本来是跟随着那群从圣地巡礼的圣职者来到这里的,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我在跟随他们,我偷听到他们这里出现了一位获得圣灵恩宠的圣女,他们想要为那位圣女加冕。”
“所以你之前就遇到了……我的那位圣骑士。”西满在出“圣骑士”这个单词之前就用眼神警告了哈布斯,但是依旧没能阻止哈布斯接下来的反应。
哈布斯张大嘴巴发出拉长的音节:“什——么——鬼?”他边念着边转过头看向西满,像个想要吃奶的婴儿一般张着嘴巴,只差在他的脸上刻上一个单词“愚蠢”了,这个动作没能持续多长时间,他就激动地大声道:“该死的,你现在可以让信仰你的人成为圣骑士?活见鬼!她是谁?”
“布伦娜,另一个问题是外面有一位法师正尝试着要打开虚空路径,我建议你现在出去让他继续沉默地躺在地上。”西满轻声道,“这件事情我们之后再谈。”
“不!”哈布斯皱着眉头满脸惊诧的大吼道:“没有什么之后再谈,你知道吗?你现在在我眼中简直就是一座兵工厂,布伦娜?那位之前只是一个女仆的普通人?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可以像母猪产仔一样,一次生产一窝圣骑士,而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人丢到你的面前,让他们听你那该死的布道!”
希安听着哈布斯粗俗的话语,抿着嘴笑了起来,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两位男性,这种相处方式让她想起之前自己所在的队伍,那群士兵们曾经也喜欢在篝火边这样一惊一乍地互相开着玩笑。
“是的,但是前提要是在我把他们弄成无知无觉的傻子,然后当做武器使用一段时间,让他们自己看着自己的手臂折断再回复,看着自己的肠子流出来再被我塞回去,在这一切的之后,还要像一个疯子一样对我,我信仰你。”西满的声音也逐渐高昂,“并且就算他熬过这一切,还要秉持着那些该死的信条,不变成一个心理扭曲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