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怀疑地看着门口的身影,贝雅特丽齐没有答话,只是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夏洛蒂向着窗边走来,停在窗前贝雅特丽齐的侧面,伸头从窗中看向闪烁点缀着点点火光的恩贝尔城,贝雅特丽齐还直直地看着房门。
“真美啊,黑暗中的星火。”夏洛蒂感叹道。
贝雅特丽齐没管这句感叹,她现在心如乱麻,从那件只有她知道的事情看来,也许夏洛蒂完全的猜错了,只有她在这时才能勉强猜到公爵的打算。
在明知道她已经成为恶魔的情况下,还要让她去组织那个献祭仪式,之前的贝雅特丽齐一直只是觉得他也许是在扮演一位走投无路的父亲——教会对于安茹的症状向他下达了绝望的信号,所以这个仪式只是为了治愈自己可怜的女儿所做出的不得已妥协。
而现在看来,怎么可能仅仅如此,贝雅特丽齐垂下头,发丝从鬓角落下遮挡住周围的视线,她的瞳孔在剧烈颤抖——夏洛蒂猜对了一半,圣物如果到达恩贝尔城的教区,确实在教宗与公爵之间会有一个人对此心怀不满,但那个人不是教宗,而是这位都会主教,这位在内阁中占据一席重要席位的红袍主教。
对啊,教宗怎么可能让这里成为第二个拥有圣物的圣地,怎么可能让阿尔芒主教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信仰之父,这个古老的称呼之中蕴含着多少尊敬和崇拜的意味。
毫无疑问,如果圣物到达恩贝尔城,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再次搬运,去往那个神圣的圣地,而到那时则不可能有任何办法将圣物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教区。
“你到底做了什么?”贝雅特丽齐喃喃地问道。
这句低语在安静的房间内回荡,夏洛蒂扭过头看着贝雅特丽齐的后脑勺,调皮地伸出食指点了点那圆润轮廓中央的位置,“你这里有角吗?”
没管夏洛蒂不合时宜的问句,贝雅特丽齐猛然转过头朝着她说道:“你可以带我出去?”
“当然。”夏洛蒂嘴角含笑点了点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出来。”贝雅特丽齐看着夏洛蒂清秀的脸庞,很难想象这样一位美丽女子会是那个恶名昭著的行刑人。
“带着那个巫妖从这里离开,去找到一伙人的下落。”
“一伙人……劫走圣物的那伙人?”
“瞧!你还是很聪明的!”夏洛蒂打了个响指,赞扬道。
橙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夏洛蒂,半晌,贝雅特丽齐开口道:“为什么是这个条件,是要我们夺回圣物交给魔法协会?”
“当然不是,那本书不是那位巫妖先生的吗?”夏洛蒂笑着补充道,“那位有趣的巫妖先生,就当我们送给他的一份礼物好了。”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贝雅特丽齐向着夏洛蒂走进一步,逼问道。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食指点在贝雅特丽齐喉咙下的胸口之上,夏洛蒂微微用力将力量丧失得差不多的贝雅特丽齐推开一步,呵呵笑着:“太近我怕我忍不住,老毛病了,呵呵。”
这句话让贝雅特丽齐脑边流下一滴冷汗,作为一个暗影生物竟然在逼近魔法协会行刑人,这个行为在平时看来简直就是找死。
而夏洛蒂很显然并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顿了顿,贝雅特丽齐继续说道:“那请您先回答完我接下来的几个问题。”
“为什么我来救你出去,还要遭受这样的审问折磨?”夏洛蒂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你没有脑子的吗?胸不怎么大,脑子倒是一点都没有。”
贝雅特丽齐听着这话眼睛闭起,面无表情地深吸了一口气,但是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她咬牙切齿地回答:“因为这明显就是你们魔法协会的阴谋。”
“是阴谋又怎样?”夏洛蒂惊讶地回应道。“很明显就是阴谋啊,但是是你无法拒绝的阴谋啊,难道你要在这里等公爵回来,然后在他面前哭诉,拜托他饶你一命?”
贝雅特丽齐扯了扯嘴角,差点抑制不住心中愤怒的情绪大吼出来,她颤抖地吐出一口浊气,尽量语气平静地提出下一个问题:“是谁袭击了苦修会?”
“我以为按照你的智商,也许会说是我们,看来我想错了,呵呵,”夏洛蒂说完便露出一个柔和笑容,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也不知道这个组织是由什么构成的,只知道他们的名字——密令选民。”
贝雅特丽齐感觉与面前这位行刑人对话跟与那位巫妖对话一样难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一类人,她在心中愤怒地呐喊道:都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狗屎!
“你们怎么能确保我出去之后可以做到这件事情,”贝雅特丽齐尽量不让自己被面前这位行刑人的语言攻势扰乱心神,“我不认为再加上我一个就可以帮助他逃出教廷与军队的夹击。”
“更何况,我现在……”没等贝雅特丽齐说完,夏洛蒂就打断了她。
“他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只用在他脱离战斗后告诉他,你会带他去找属于他的那本书就好了,当然如果他一个人没走出来……”夏洛蒂吐了吐舌头,露出个调皮笑容,“对不起,是一个巫妖没有走出来的话,那么我们的交易就自动失效了,之后随便你往哪儿去祸害其他地区都与此地——恩贝尔城的魔法协会无关了。”
“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礼物赠送!”夏洛蒂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来自我无数收藏中的珍品——一位恶魔领主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