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耀看着花瑶霜担心的眼神,便不愿意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原本自己去徨鸣岭是生死未卜,此时再把这个消息告诉花瑶霜,凌耀怕她的病情加重。
他让花瑶霜慢慢的躺回到了床上,并且把上头的被子盖的更牢了一些。
“娘我没去干嘛,只不过是为你寻了一些草药,第一他也真是的,就是喜欢小题大做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凌耀说,随后便到了他最为期待的一个环节。
他慢慢的把身后的那只手拿到了身前,一株亮心草,出现在花瑶霜的面前。
看到了那亮心草独特的光泽,花瑶霜也有些好奇的,把那草药拨开来,瞧瞧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想得到草药一看就没有那么简单。
花瑶霜把草药从凌耀手上拿了下来,放到了床边。
从小到大,凌耀这一点倒是跟凌术非常的相似,根本就不会说谎,每次都会有巨大的破绽在里面。
“耀儿,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可不要告诉我是在药店里。”花瑶霜说。
“是不在药店里拿到的,我是找到一个隐居已久的老中医,才勉强求得此药的。”凌耀说一边把眼珠子往边上瞧不去看花瑶霜的眼神,不然的话他很快就露馅。
“那那老中医的名字,你能报的出来吗?改日我定登门道谢。”花瑶霜说这句话一下子把凌耀给噎住了,他哪知道什么老中医,只不过是随口胡诌的,没有想到花瑶霜竟然一再的追问。
凌耀的手脚开始慌乱,坐着不安分的扭动。
“你和你爹,你们两个人,都给我出去好好反省一下。”花瑶霜说,直视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一大一小,联合起来骗我对吧?”
从他那委屈的低下了头,一只手拿过了放在床边的亮心草。
走到门口之后,他还对着花瑶霜补了一句。
“娘亲,记得好好休息,我先去和爹爹熬药了。”凌耀说,将门轻轻的打开,又带上了。
凌术看着凌耀,也是一脸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心中顿时平衡了许多。
臭小子,挨骂了吧,凌术心说,平日里都是他的娘亲在教训他,而自己对于这方面可谓是一窍不通。
主要的原因是只有在花瑶霜滘轻松单的时候,他才会乖乖认罚。
而凌术,凌耀总是会想出一大堆的理由去反驳他,这让他这个父亲的面子很挂不住。
凌术走到凌耀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难兄难弟一样的瞧了他一眼。
“是不是被你娘亲给骂了呀?”凌术说,他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让凌耀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前些天那个脸庞坚毅,而且为了保护自己家人,甘愿受屈辱下跪舔鞋的父亲。
“爹,你还说我呢,你被骂的时间肯定比我的久。”凌耀说这一句话直接堵的凌术无话可说。
“你这小家伙,我可是你爹,你说起话来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凌术说便开始教训起凌耀来。
不过也只是训斥了几句,就转到了正题上面。
他说了一大堆自己这两天寻找郎中的事情。
说到最后,他的表情看起来极其的兴奋。
“我在城郊那边发现了一个对着耳疾很有研究的郎中,这一次一定能把你娘的耳朵治好!”凌术说。
可是凌耀不知道的是,在这两天他还特意的去打听了一下侯家的动向。
只不过幸运的是这两天虽然他们回到了小洛城,但并没有兴师动众的来找他们算账,而是在那左丘清的府上呆了许久。
左丘清是什么人物?全晓落成都知道,是个鼎鼎大名的大将军,更何况还是驻扎在小洛城。
侯家这一次定是有大动向。
关于这件事情,凌术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那边是侯家笼络了左丘清,想着对小洛城进行霸占。
这几个年头,在左丘清的庇护之下,小洛城的经济可谓是发展得风生水起,也算得上是一座富裕的小城了。
如此的一大块肥肉,侯家若是吞并掉的话,那便可以给自己增加很大的实力。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需要搞定左丘清便可以齐活。
若是情况真的发展成了那样,那他凌家,还不是任由他们宰割。
凌术自然不是没有考虑,他想到了搬家,可是,他暂时还不想要告诉凌耀和花瑶霜。
凌耀听了凌术的话,自豪的仰起了头。
“可不需要那些个江湖郎中再来胡乱诊断,我已经有了能治好娘亲耳疾的良药了。”孙刚才说把身后的亮星草拿了出来,抖了抖自己的小手掌,看起来得瑟极了。
“这什么呀?”凌术拿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
“您别管这么多了,只需要放在锅里熬制两个时辰即可了。”凌耀说,“保证可以一剂见效。”
“真的假的?这东西有这么神,就这么小小的一株,可以把你娘亲的耳朵治好?”凌术说虽然嘴上不相信,但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往间药房走去。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虽然年纪小,但是靠谱,而且也明白这东西一定是他费尽千辛万苦而得来的。
凌耀看这凌术果断离去的背影,暖暖的笑了。
很快,就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凌耀心说,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隐约的有些绞痛。
他记住了昨天。
是阿蝶的忌日。
应该是昨天没有错。
话分两端。
梁绯女此时可谓是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