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骨都侯朝前后左右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大声训斥道:“太慢了,让所有人都加快速度,三天之内,我要赶到临戎城下!”
亲兵们大声领命,将撑犁孤涂大单于的命令传递了下去,立刻又引起了一片哀叹声。
“大单于,要不让儿郎们先歇一歇吧!”有亲近的贵人进言道:“士兵们都很疲惫了,牛羊马匹也死了不少,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须卜骨都侯听了,发起怒来,“下面的部众不明白事理,你们难道也不明白吗?我们每多休息一天,临戎城中汉人的力量都会变得更强大一分!要是汉人在临戎站稳了脚跟,接下来就会夺取五原,云中,不把他们赶走,我们大匈奴就要灭亡了!”
贵人们被骂的狗血淋头,互相看了看,然后垂头丧气地下去了。
这个时候距离匈奴人第一次在临戎附近渡河已经过去了十四天,等这只大军浩浩荡荡地再次杀到临戎附近,又花去了三天的时间。
在匈奴人四下活动的时候,凉州军也没闲着。徐荣回到灵州后,先将临戎的情况告知了阎忠,然后递上了陈诚的亲笔信。阎忠本以为陈诚在奇袭了临戎之后,会原路返回来的,却没想到陈诚居然就在临戎不走了。
他先是愣了一会,等醒悟过来后,立刻就找来了成宜,杨浩,吕方,赵云等将领,将竹简传示众人。听说了陈诚率兵夺取临戎城,复又在黄河边上击溃了八千匈奴骑兵的事情,诸位将领一致认为,这是天赐良机,不可错过。
于是兵分两路,一路走黄河西岸,沿着匈奴人的移动轨迹前行。另外一路穿过茫茫沙海,从东岸直往临戎城而去。等两路兵马都到达了目的地之后,匈奴人还在靠近五原郡的地方汇集兵马。
又等了四天的时间,匈奴人才出现在了临戎附近。敌人行动如此之慢也就罢了,最让陈诚感到吃惊的,是居然有不少的匈奴人从东边逃了过来,说是要弃暗投明。
这些天里面,陈诚除了监督城中的工匠继续打造新式装备和武器之外,就是在和各部将领一起商议准备使用什么样的战术。闲暇时间,也会跟那日逐等人学一些匈奴人的语言。他的“智力”属性加了一些点数,虽然对创造性的思维没什么太大好处,但是学习东西的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所以,虽然只是过了不到二十天,他的匈奴话已经说得很流利了。
陈诚惊讶地道:“这........你们可是匈奴人,怎么会背叛你们的大单于,还想要前来投奔我的?”
跪在地上的匈奴人哭诉道:“须卜骨都侯本不是栾醍氏的直系,没有资格当大单于。自从上次被......被陈大人击败后,就强征了我们部落中的牛羊马匹,还把青壮都抓走了,强行编到了军队里面。不是我们要背叛撑犁孤涂大单于,须卜骨都侯本就不是我们匈奴人的单于啊!”
“那你们为什么要投奔我呢?”陈诚玩味地道:“我也不是栾醍氏的后裔啊。”
“我们听说,陈大人对有功劳的人,从来不吝惜赏赐。那日逐也是匈奴人,却被大人重用,不但分给了他很多部众,还划分给了他一大块草场。那日逐能为大人做的事情,我们也能做!”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叫什么名字?”
跪在地上的匈奴人抬起头来,兴奋地道:“我的祖上是宁胡阏氏的儿子,身上流着汉朝皇室的血液,匈奴名字以后就不用了,请大人赐给我一个汉人的名字!”
所谓的宁胡阏氏,便是王昭君了。听了这话,那日逐不由得心中大为嫉恨。他心道;我都不敢请大人赐名,你个新投降的,竟然敢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然而陈诚沉吟了一会后,却真的给他取了一个汉人的名字,“既然你身上有皇家的血脉,那就是和中原有着很深的渊源,那你就姓名刘吧,单名一个渊字。”
刘渊在地上叩首,喜滋滋地道:“多谢大人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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