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和皇甫嵩曾经一起奉命征讨西凉叛军,结果他每次都判断失误,损兵折将却没有多少战功,被皇甫嵩压得死死的。由此,董卓便和皇甫嵩结怨。他虽然心中嫉恨皇甫嵩,却是深知对方用兵的本事,这时候见到皇甫嵩领着大军杀到,便不由得慌了神。
李儒道:“敌军势大,我们已经没有了取胜的机会。但主公是朝廷册封的车骑将军,地位更在皇甫嵩之上,何必怕他?”
董重闻言一愣,随即大喜,道:“文优不愧是我的子房!”
他对左右道:“来人,去请皇甫嵩来我军中议事!”
临晋城下,皇甫嵩正在观看城上的防御,边上吕布道:“义父,敌军龟缩在城中不出,不如派我去截断他们的粮道。没了吃的,看他董卓还能守到什么时候!”
丁原临死前,曾放下狠话,说他的义子吕布会替他报仇的。但是吕布在被皇甫嵩击败之后,没用多久就投降了敌人,并且跪倒在了皇甫义真的脚下,说是愿意拜他为义父。
皇甫嵩是知道胡人有收养干儿子这种习惯的,又见吕布身高九尺,雄壮异常,兼且麾下兵马精锐,便当场答应下来,并且让他统领原来的旧部。
面对吕布的请战,皇甫嵩却道:“用兵之道,全军为上。现在董卓已经归顺了朝廷,让他退兵就好了,不用再次挑起战端。”
吕布心中有些失望,他是新降之将,迫切地需要在新爸爸面前立下功劳,这样地位才能稳固。但皇甫嵩和丁原不同,治军极为严格,收编了吕布军之后,已经砍了一百多个干犯军法的士兵。而且看皇甫嵩的样子,即便是再杀上十倍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哪怕是军中勇士,或者是立下了战功,该杀就杀,皇甫嵩从未有任何的迟疑。这种杀伐果断的做法,让吕布也不得不收敛了一些旧日的狂妄和恣意妄为。现在皇甫嵩说不许他出兵,吕布不敢直接反驳,而是问道:“若是董卓不肯退兵怎么办?”
皇甫嵩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要是那不肯退兵,就打得他退兵。”
吕布浑身一震,只觉得新爸爸身上霸气十足,比之丁原强了何止数倍?
看了一会,就在他们准备返回的时候,城门大开,一名并州军打马冲了出来,大叫道:“车骑将军请左将军入城相见,共商关中之事!”
吕布双眉倒竖,喝道:“董卓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义父呼来喝去?要见面,就让董卓出来!”
皇甫嵩伸手拦住吕布,对那传令的并州兵道:“请转告董车骑,现在关中已定,已经不需要他来助阵。朝廷自有法度在,请他立刻带兵返回并州。”
他对朝廷是毕恭毕敬,但是对董卓却不可能有什么好态度。
传令兵对吕布十分畏惧,低头道了声“是”,然后连忙骑马奔了回去。
“什么?皇甫嵩不肯进城?”董卓转头看向李儒,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李儒思索片刻,道:“他不肯进城,那就是对我们有敌意。”
“这个我也知道!”
“那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了。一条是就此撤兵,返回并州去。”李儒对董卓道:“还有一条路,就是主公领兵出城,与皇甫嵩决一死战!若是胜了,这关中的千里沃野,以后就都归了主公!”
董卓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后,问道:“若是败了呢?”
李儒叹了口气,道:“若是败了,只怕并州也不能再回去了,只能去洛阳投奔何进了。”
董卓断然道:“我绝不会去洛阳任由何进宰割!”
李儒道:“那就只有打了。”
“我军胜算如何?”
“不到三成。”
“若是我将匈奴骑兵和留在并州的兵马一起带过来呢?”
“就是将兵马都调过来,也不过胜负各半罢了。”李儒叹了口气,道:“而且我敢肯定,若是太原空虚,黑山军张燕必定会趁势来夺取晋阳的。”
董卓思索了一会,道:“我在城上见到了吕布的将旗,他曾是丁原的部下,能投降皇甫嵩,为何不能投降于我?要是他肯率兵来归,我军的兵力就远在皇甫嵩之上,胜算就能大为增加!”
李儒不是单纯的文人,或者说,这个时代单纯的文人很少。后世印象中的文人,如武侯者,身长八尺。如鲁肃者,也曾亲自引弓射杀盗贼。他曾经亲眼见过吕布的武勇,因此道:“吕布的确骁勇,但他现在既然已经在了皇甫嵩麾下,只怕不肯轻易投靠过来。”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倒不是,”李儒笑道:“吕布虽然骁勇,却是出身九原,为人粗中少亲,刚而无礼,向他这样的人,只要肯下本钱,想要招揽过来不难。”
董卓瞪了李儒一眼,不满地道:“他要什么,咱都给他!金银财宝,绫罗绸缎,除了我老娘之外,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金银珠宝自然是不可少,此外,主公有一匹宝马,名曰:赤兔,不如也一并捎上。那吕布是武将,定然会喜欢宝马名刀。”
董卓有些肉痛,“金钱也就罢了,赤兔可是万中无一的宝马!当日在涧河,若不是赤兔,我这条命都要没有了!”
李儒笑道:“吕布若是得了赤兔,还不是要供主公驱使?”
“这倒也是!”董卓转念一想,觉得李儒说的有道理,于是爽快地道:“都依你!”
“此外.......”
董卓瞪起眼睛,“还有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