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忠谋瘫坐在椅上,稍稍有些绝望,望着厅外一地灿阳,有气无力的说:
“去年帝军吞了国老院,你才得以从其中解脱,没想如今和更大的对手杠上,有何感想?”
“尽自己所能,看清路,带着大夏走对路。至于走到何处,我们又于何时消失,难以左右,多想无益。”
“还有两年时间,小女和清灵就该回来,到时你我有了足够强的修行者撑腰,也可真正整治朝政,压制帝军。”
坐在苏忠谋身边的,乃姒清灵之父,可他此时身心尽瘁,摇头叹息。
“世代多少忠臣想改变帝军?可树终究是离不开根的。我们当前所坚持的一切,暂时也只是和自己怄气,等有一天我们被这大夏耗费了心神,或是两节白绫,或是一剑自刎,都算自我了果,已是幸事。不幸,便是于不为人知之处,被砸入黄土,就此音讯全无,且连累妻儿,落得个家破人亡且难寻的惨状。”
“你何时这么悲观?”
“乐观不起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忠谋皱眉送走这位知己,可心中有些事,迟迟不能放下。身为谋士,他又逐渐清楚他为何那么做,最终长叹,歌道:
“忠臣极多,良将芸芸,就是人世不公,各寻己见,后果难料啊!”
苏忠谋痴狂般饮茶,茶壶中水从嘴边颈间下滑,于冬日微凉,可泪涕滚烫。他走向厅外,迎向灿阳,步伐如醉酒之人。可走到其下时,面色一正,腰肢挺直,双眼虽瞥了眼身后,可并未扭过,只是态度大变,甩袖后信步离开。
厅中黑暗处,有一黑袍人,诡异至极,不知从何时来,也不知所为何事,可不怀好意的监视着一切,似将有一场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