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整天。
医院都陷入某种异样的情绪中。
下午六点。
众人一改从前的拖沓,全都按时下了班。
各自去压惊不提。
比安卡一反常态,不用亚当招呼,就跟着亚当去了公寓。
“别。”
亚当知道她的好意,但在她主动想要安慰自己时,婉拒了。
一来,他没受惊。
二来,对阿历克斯的遭遇,他的感同身受几乎没有,不需要什么安慰。
三来,虽然他事后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但心理上还是不想这两天有任何不可描述,这是洁癖和强迫症的综合后遗症。
亚当前世就有点这个倾向。
每次锁门离开时,都要不断拧把手再三确认锁好了。
可就算如此,下了楼,依旧有些不放心,恨不得走回去再多拧几下确认。
这一世,和小谢尔顿和莫妮卡都相处了很长时间,多多少少又受到了一些影响,不仅多了一点洁癖,强迫症也强化了不少。
最起码,换成前世,在确认没有问题后,面对比安卡的热情主动,他是不可能推拒的。
而刚才之所以没在比安卡上车时就说,就是不想让她误会。
带她进公寓,搂着解释,可比在外面千言万语的解释更有说服力。
而看比安卡那高兴劲,简直比前世亚当过年放假还要开心。
估计这也是她最期待的场景。
总算有一晚,只是单纯的相拥,而不是让人又爱又怕的日常了。
如果亚当早愿意这么干,她肯定不会主动搬出去的。
两人温存了一会。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
亚当拿起电话一看,从床上起身,对着比安卡笑了笑,向书房走去:“朱诺?嗯,你也听说了?”
消息比病毒传的还快,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最起码,任何病毒也不会在这么短时间从纽约传到波士顿。
而八卦消息却可以。
医学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相对于整个社会,绝对属于一个小圈子了。
在这个小圈子内,枪杀医生事件,绝对是最敏感最劲爆的消息。
朱诺知道这个消息,亚当一点都不奇怪。
“我就在现场……”
亚当将事情以他的视角说了一遍。
“以后真要注意一点了。”
那边,朱诺笑道:“这次是媚毒,下次可能就是艾滋了,我们这边就有个病例,患者就诊时隐瞒了他艾滋患者的信息,咳嗽时,将血喷在了医生的脸上。”
“感染了吗?”
亚当吃惊道。
艾滋可不是媚毒可比的。
此刻来说,还是真正的绝症。
就算以后医疗水平技术大发展,可以延长艾滋病人的存活时间,但那种生活质量就别提了。
“你知道的,先做检查,然后进行快速暴露性预防措施。”
朱诺说道:“虽然感染几率不大,但还是要进行三个疗程的抗病毒药物治疗,nalphenavair,zedovudine和almivudine。”
“都是有副作用的。”
亚当忍不住说道:“头疼、恶心、清晰的梦境等等。”
“是啊。”
朱诺说道:“还要在六周、三个月和半年时分别做hiv测试,一旦测试结果为阳性,卡梅伦医生就倒霉了,医院可不会乖乖负担没完没了的医疗费用,多半会强行打官司,诬陷卡梅伦医生有镀银,是嗑药才染上的hiv。”
“唉。”
亚当叹息一声。
这看起来残酷的不可思议,可就是一般的处理流程。
这一套在米国其实是非常实用的。
因为米国的西毒人口比例非常之高,几乎养活了全世界毒贩。
不提那种纯度惊人的,特制三明治在很多州甚至都是合法的。
亚当上哥大那会,撞上泰德和马修,这两二货不就吃三明治吃嗨了嘛。
年轻人中,像亚当一样,没有吃过特制三明治的,比例都不到40。
这个比例其实是很可怕的,因为可以算作是身边人几乎都有吃过的。
从众效应带来的心理暗示才是最可怕的。
越是工作压力大的,西毒的可能性越大。
像华尔街之狼,他们是yhard,drinkhard,没有药,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来工作和社交。
医生的工作压力也很大,而且很容易接触到各种有瘾的药物。
比如止疼药。
隔壁的豪斯医生瘸了一只腿,好像就天天嗑这个,一刻离不掉。
这样的社会氛围下。
资本诬陷起来那叫一个准。
管你无不无辜,是不是为医院流过血,负过伤,只要你的价值不足以让他们付出那么多,他们就会展露残忍至极的一面。
资本可从来都是没有人性的。
“你要注意安全。”
亚当忍不住叮嘱道。
他有‘子弹时间’,这方面对他的威胁其实很小。
毕竟喷血不是子弹射击,速度不会那么快,而且亚当也不需要完全躲开,只需要避开眼睛、嘴巴、耳朵等容易感染的要害就行。
躲开或者伸手阻挡,都是可以的。
“放心吧。”
朱诺笑道:“病人有没有问题,是瞒不过我的,而且我会非常注意的,倒是你,可要格外小心喽。”
“我小心什么?”
亚当知道朱诺在调侃什么,忍不住吐槽道:“告诉你,现在就有个美女躺在我床上,我都让她等几天,最近我拒绝了多少美女的明示暗示,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