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中心。
亚当一勾选,医院立刻联系名单上的人。
当晚病人就在家属的陪同下,飞了过来。
亚当让她先住院,做全面的体检。
次日。
“你准备好了吗?”
亚当帮着佩吉整理了一下白大褂。
“嗯。”
佩吉笑道:“这很有趣。”
“那好,跟着我,只看不说。”
亚当无视了四小八卦的目光,带着佩吉走向病房。
佩吉想全程参与一下。
亚当自然不会拒绝。
“对于这样的问题,邓肯医生是不会同意的,你知道能够参与这样的临床科研,多么不容易吗?”
刚到,就听见里面病人的妹妹在那劝说。
“我不同意什么?”
亚当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佩吉,迈步走了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非裔女人格里达·贝瑞,床边站着她的妹妹。
“有没有办法能把手术推迟几个小时?”
病人格里达说道:“我男朋友的飞机被取消了,我想让他来这里。”
“格里达!”
病人妹妹想要打断,但是病人却技高一筹,使出应对神技,抢先打断。
“他有些问题。”
格里达没有理会妹妹,只是看向亚当:“他对这事很了解,我甚至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你在重新考虑这个治疗过程?”
亚当询问道。
“她不是!”
病人妹妹提前打听过情况,知道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生怕姐姐临阵变卦,惹怒了亚当,将她姐姐踢出这个项目,连忙说道。
“安德烈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很短。”
格里达自顾自的说道:“这个治疗会有致命危险,是吧?”
“是的。”
亚当点头:“你脑部的肿瘤侵袭性很强,就算我们不做手术,你也只能活几个月……”
“但是我和安德烈能度过这些日子,你知道这些日子有多宝贵吗?”
格里达激动的打断。
“我们知道。”
亚当看着她:“所以从和你联系,通知你,再到昨天你住院检查。
我们详细的告知你一切讯息,并且再三提醒你这里面的风险,征得你的同意,我们才开始准备血清的。”
“……我不是要取消。”
格里达一滞:“我只是说我要等安德烈,他会帮我做出决定。”
“我们可以等,但制造好的杀死肿瘤的免疫血清却只能维持几个小时。”
莱克西突然接话道。
“三个小时都等不了吗?”
格里达固执道。
“可以。”
亚当制止了莱克西:“手术是完全自愿的,我们可以等三个小时。”
说着,带着众人离开了病房。
“这就是你们工作的日常吗?”
佩吉摇头道:“这可不太有趣。”
“当然没有数学有趣。”
亚当笑道:“不过当在你手中,真正救活一个人时,那种成就感,足以抵消这些不愉快。”
“她过分了,明明都说好了,我们再三确认后,才开始制作血清的。”
莱克西今天很有表现欲:“一旦拖延到失效,这不是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嘛!”
“这种人并不少见。”
亚当看了她一眼:“平常心就好,毕竟就像她说的那样,这台手术风险极大,她会迟疑也很正常,我们看看她妹妹怎么说。”
说着,他转身看向从病房里走过来的病人妹妹。
刚才在病房,她给亚当使眼色,显然是有话要说。
“对不起,邓肯医生。”
病人的妹妹首先道歉道。
“没关系。”
亚当摇头:“格里达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昨天住院的时候,怎么没听她提起?”
“根本没有什么男朋友!”
病人的妹妹激动道:“四个月前,她游船回来,说她碰到了灵魂伴侣,没有照片,没有人见过他,这种肿瘤是可以产生幻觉,对不对?”
“是的。”
亚当点头:“颞叶肿瘤能模糊真实和幻想的界线。”
“就是这样。”
病人的妹妹连连点头:“邓肯医生,你能和她说,不能再等安德烈吗?或者干脆实话实说,告诉她真相。
我不能说她。
每次一说,她就说我是有丈夫和孩子陪伴的‘好妹妹’。
而她是孤身一人,情人节都需要自己给自己送花的‘可怜虫’,说我是看不得她好……”
“这不是她在说话,是肿瘤在说话。”
亚当安慰道:“你当然是好妹妹,不然她现在就真是一个人。”
“谢谢你,邓肯医生。”
病人的妹妹悟了捂嘴,感激的看着亚当:“不是我要说她,而是她的故事实在太离谱了,我说给你们听听,你们就知道了。
她说她乘船游览希腊,中途在圣托里岛停靠了一会,她们都下船去玩。
玩了一会,她想跑回船上去,但鞋掉了。
这时船上的号角吹响了。
所以她没有停下。
上了船后,驶离了圣托里岛,当天晚上晚餐时,安德烈突然拿着她的鞋出现。
然后他们就相爱了。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灰姑娘的故事!”
莱克西叫道。
“对!”
病人的妹妹苦笑道:“就是灰姑娘的故事!这个故事本来就很离谱。
如今我姐姐又得的是这种病,四个多月我们一点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安德烈,你们说我该怎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