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天之后,他看皇上的目光已经没有惧意,坦坦荡荡。
因为皇上的目光很平和,并没有说他是罪人便不该得到张学颜的重用。
这就是为什么他刚才说,如果早接触陛下或许就不会成为犯罪之人了。姑且当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理吧。
准确地说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好都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
文明者需要约束,需要参照。完全自由自主的文明者,或许还不存在。
钱永良承认自己曾经是犯了罪,是没有抵抗住诱惑,但并非从一开始就有犯罪的心。
他更倾向于认为是约束他的标准框架出了问题,是参照出了问题,是时代的问题,他个人只是表征之一。
如果标准、参照有问题而不能得到纠正,单靠个人的努力不行。毕竟这个世上“海瑞”式的官员寥若星辰。
自律很重要,但依靠自律不够,大环境不好,标准、参照出了问题,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个人身上。
与大环境相比,个人的作用实在太过渺小了。
在回去的路上,钱永良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感觉心境逐渐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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